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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我们的谈论焦点——就和过去五年间所有人做的一样,我们的话题也离不开这个国家。”点过了新一页演示稿,珍妮泰然地对着会议桌另一边的听众们说道,“这组柱状图生动地说明了中国市场在过去五年里的爆炸式增长,而这组新闻则证实了中国政府有意以加速城镇化进程作为经济增长的内驱动力,而大量人口从乡村迁徙进城市,对于我们来说就意味着——”
冲着一位特别严肃的白发委员笑了笑,她继续说道,“——市场,这是我们对未来五年内中国市场扩张的预测,每一年都会是前一年的一倍,如果能在这个市场里占有一席之地,大梦就有了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我们希望能在ge的帮助下,在大陆找到合适的资本,合资建立新的公司,以这种方式规避大陆方面的保护壁垒,在大陆进一步扩大我们的市场份额,这是我们的初步预算。”
“有人对我说,大梦在大陆本身就拥有深厚的政治资本,这正是你们相对于其余公司的优势之一,”一个满脸深思之色的中年人说道,他扫了坐在首位的中年女性一眼,“而你们在这方面还需要ge的帮助?”
“任何时候来自官方的帮助都不嫌多。”珍妮说道,她的语气沉稳有力。“没必要放着资源不加利用,不是吗?大梦现在的产出始终还要受到引进名额的限制,这会造成几大公司之间无益的内耗,如果能够规避一部分竞争,也有益于大梦和竞争对手们进行合作,做出利益交换。而这种合作带来的利润,也会成为ge在许多优惠政策上的资本。”
穿着一身得体套装的她来回走了几步,和坐在首位的莎伦.塔克交换了个眼神,继续说道,“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分公司并不仅仅是承担公关作用,它真正会生产仅在中国地区放映的华语电影,并投资制作综艺节目,进行多触角发展……”
任何一个庞然大物内部都免不得盛行官僚主义,毕竟小公司的管理模式虽然效率,但也要受到核心人物的精力制约。就像是这一次ge对大梦的投资,由于牵涉到的金额较为庞大,虽然有集团高管莎伦.塔克推动,也还是需要接受一层又一层的审查,这也是珍妮和切萨雷都对于拿到ge投资较有信心的缘故——事实上,对于他们的发展方案,ge方面还是比较满意的,能否接受他们提出的合作方案,在五年内把所有自主权交给珍妮和切萨雷,这才是最后一次陈述的关注重点,而ge基金投资委员会也正是因此首次出现,此次投资除了ge的自有现金以外,还会由ge风投基金对此注资,而这个管理方案毫无疑问会加大这笔投资的风险。
“……这就是我的部分,”又翻过一页,结束了对于未来数年电影投资的阐述以后,珍妮做了个手势,“现在,如果您能允许的话,我想把解说的职责交给我的同事切萨雷.维杰里,按照我们在公司内部的分工,他会讲述大梦在得到投资以后,对电视剧周边等方面的开发和布局,这也是版图中为重要的一部分,当然,它也非常昂贵,因为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个全新的市场——切萨雷。”
“谢谢。”切萨雷和她交换了位置,打开了ppt的下一页,“首先让我向大家简要地介绍一下目前的国内电视剧市场——”
“先等等。”刚才发问的中年人忽然说道,他半眯着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大屏幕上的图表,又托腮地看了莎伦一眼,“只是先等等,让我消化一下珍妮弗刚才的陈述——信息量有些大,而且,恕我见识浅薄,从来没见过奥斯卡影后来给我们做陈述,这使得我很难集中精神。”
这句话明显活跃了氛围,人群发出低低的笑声,不少人都换了更轻松的姿势,珍妮也露出了应景的效应,和切萨雷交换了一个眼神:不论这个‘托儿’是不是莎伦准备,这句话的效果都非常不错,成功地唤起了不少委员的虚荣感,让珍妮的演员身份发挥了作用。
“不过,话说回来,我想我和我的同事这辈都见过足够多的ppt,多到让我们都明白一个道理:所有的蓝图都是画出来的,尤其是对于外行来说,信息的传递注定低效。恐怕再用上100个小时,我也不能明白这些方案的优秀之处,ge的智囊团也只能帮助我们确认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中年男人——从名牌上‘艾伦.罗森堡’的名字来看,他应该是犹人。“对我来说,我需要明白的也不是这些,这个方案能不能赚钱,是否完美,不,这对同行来说无关紧要——对我来说,我在乎的只有一点,维杰里先生杰弗森小姐,那就是我投资的对象——人。”
“你们的才华已经不容任何怀疑,公司的成绩说明了一切。我更关心的是一些——请容许我直说——更私人化的问题,杰弗森小姐,我已经看到,你和维杰里先生在公司内部的分工很明确,那么我是否可以把大梦看作是两间独立公司的联盟?毕竟你们的业务关系并不像是一般的董事长和ceo,倒像是一个办公室。在集团化以后,你打算怎么定位你和维杰里先生的关系?也许在大梦现在的体量下,一切运转得很顺利,但集团化——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倍增关系,你还是打算维持现在的分工关系吗?”
来了,必然的问题。尽管创业团队十分常见,但更多人还是希望看到团队中有个稳定的核心,大梦的问题就在于,知名更高的珍妮常年不在洛杉矶,而负责行政事务的切萨雷在外人眼里又是靠婚姻上位,对投资者来说,谁主谁次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在集团经营扩大化之后,我和切萨雷会进一步进行分工,结合双方优势。”珍妮露出一丝平静的笑意,不卑不亢地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切萨雷负责行政事务电视剧以及周边——当然,他是ceo,而我负责市场战略拓展以及电影项目指导,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业务就没有交叉,切萨雷会负责零星的电影项目,而我也会提供电视剧创意。我们之间并不存在沟通渠道不畅争抢话语权的问题,你可以把我们看成一个整体,一个团队。”
“而你和维杰里先生曾经的婚姻关系不会干扰你们的合作?”
“既然在我们恋爱结婚和离婚整个过程之间,大梦的规模比从前扩张了数倍,运行上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我想当关系重归于合作伙伴和挚友之后,感情干扰决策的可能性将会更低。”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在这次报告前最担心的点。”艾伦说道,他微笑起来,“你知道,新闻集团就因为默多克的离婚案而动荡不安,谢天谢地,你们的离婚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看起来你们也都处理得很好——事实上,是处理得好了——”
几个委员们意味深长地交换着眼神,珍妮和切萨雷对视了一眼,切萨雷点了点头,他们两人都露出了微笑。
“切萨雷一直是我最亲密的创业伙伴,我们之间的信任关系非常的牢固,从一开始,他就站在我的身边,而事实上,从结婚到离婚,我们都处理得很好。”珍妮说。
所有人都开始点头,但并没有谁流露惊容——对于这群主要工作就是和富人创业者打交道的投行高管们来说,这种程的暗示显然还不够惊悚。不过,艾伦的表情确实满意了不少,他有些好奇地八卦追问道,“这么多年的密切合作,在你们之间就没有——唔——你知道,你们就不担心——”
“对我和珍妮弗来说,有很多事比感情更重要。”切萨雷出声回答道,他的语气清楚地暗示着这个话题到此结束,而珍妮则歉然地对艾伦露出微笑。
会议室里响起了低沉的笑声,几个委员们交换着眼神,另一名委员问道,“集团扩大经营以后,你打算削减你在表演事业上投入的精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