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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转动着诸多坏主意的傅建柏,看了看眼前这座比他之前那次回部队带的箱子还要多上一倍的庞大的山峦,问道:“小娟,你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下次过来,可别再带这么多东西了。你只有一个人,若这些东西少了一两件也就罢了,我就担心你会被这些箱子磕碰到哪处……”
这一着急,傅建柏就忘记了自己在小兵崽子眼里的“高冷”形像,反正,只要许丽娟在这儿待上个十天半个月,众人就会立刻发现他是一只“嘴硬心软”的纸老虎,那么,早一点,或者晚一点被众人发现他的真面目,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这一面只会显露在许丽娟面前,而其它的人嘛……
“五哥他们开车送我到机场的,下飞机后,我就见到了你派来接我的人,所以,来回我都没有搬一个箱子,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被磕碰到的。”许丽娟安抚地笑了笑,转移话题,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几个箱子,道:“傅大哥,这几个箱子里装的东西是给你和我哥的,其它的箱子,你就让大家分了吧。”
话落,许丽娟还掩唇,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不再掩饰脸上的疲惫和倦怠。
于是,傅建柏那准备好的长篇累椟的话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担忧和懊恼:“小娟,你才结束期末考试,就坐上飞机来S省看我,肯定累着了,我还拽着你在外面说了这么久的话,真是……”
许丽娟摆了摆手,笑道:“傅大哥,年底事情比较多,而我要在你这儿待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就赶在这几天,将那些事情安排好了,才会感觉到有些疲惫,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傅建柏摇了摇头,已经不打算去追究许丽娟那看起来容光焕发的脸上抹了多少脂粉了,招来两个小兵,同自己一起将许丽娟特意点出来的几个箱子搬起来,然后对那些虎视眈眈地望着这一幕的小兵们说道:“剩下的东西,你们就自行分配。”
“谢谢嫂子。”
“谢谢队长。”
傅建柏:“……”这种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手下就已经被许丽娟送的东西给收买了,如今,许丽娟的地位已经公然凌驾于他之上的情景,想想都让人觉得心酸,却又莫名地觉得有些小激动和小兴奋哪!
许丽娟:“……”看来,老人家说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不过,总觉得自己已经享受起被一众比自己年长的人叫“嫂子”的这种酸爽的感觉了,肿么破?!
叮当:“……”卧槽!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傅建柏都不忘记找人帮着他在许丽娟心里刷好感值,真是翻遍整个宇宙,也再找不到如傅建柏这种“披着人皮的狼心狗肺”的人了哪!
……
身后传来的笑闹声,和一路走过来看见的独属于军营才拥有的建筑物,都让许丽娟心里那颗不知何时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
如果是平常,许丽娟就能看见许多来来往往的军人,甚至,还会因着傅建柏第一次带许丽娟过来而悄悄地拿或灼热、或兴奋激动、或颇有深意的目光瞅着许丽娟,更会有大胆的人上前行礼,顺便和许丽娟打个照面,近距离地观察一下许丽娟的模样,以便确认下许丽娟是否能配得上傅建柏这个在军营中所有人心中“神”一样存在的“全能特种兵王”。
不过,许是顾虑到不想让许丽娟提前感受到这些看似阳刚正派,实则私下里一个比一个油嘴滑舌的兵痞带给人的对军人印像的幻灭,又或许是不想让难得和许丽娟近距离接触,并且让许丽娟亲眼看见,并参与到自己工作生活中来的机会被以许德曜为首的一众流氓给阻碍到,总之,此刻的傅建柏很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心里盘算着这些的同时,傅建柏也不忘记问道:“小娟,你准备在这儿留几天?”
“若没有特殊情况,就会待一个月以上时间吧。”许丽娟将早就做好的打算告诉傅建柏,敏锐地察觉到了傅建柏身上逸散出来的喜悦、兴奋和激动等情绪,不由得笑着调侃道:“趁我还在念书,有比较多闲暇时间的时候,多陪陪你,以后,待我毕业参与到公司里的事物时,就会忙得分身乏术,到那时,估计十天半个月都没办法跟你好好地通一次电话,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你。”
“啊?!”傅建柏傻眼了,在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突然从炎热的盛夏抵达冰天雪地的北极,从骨子里逸散出一股森寒之意。
虽然,傅建柏心里很想对天狂吼,甚至堂而皇之地告诉许丽娟不用那么辛苦,直接嫁给他做家庭主妇,以后,他会如许家人般娇养着许丽娟,但,以他这段时间对许丽娟的了解,却是知道许丽娟这人性格看似懒散,却有着一颗难得一见的固执之心,只要是她认准了的目标,哪怕是头破血流也不会轻言放弃。
傅建柏身上流露出来的森冷之意,连许丽娟和叮当都感觉到了,就更不用说那两个被傅建柏叫来搬运箱子的“搬运工”,那更是急行几步,将箱子放下来后,就冲傅建柏行了个礼,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
那幅如同身后有疯狗在追一般的急切模样,只令正面感受到傅建柏那越来越无法控制的郁闷和愤懑等情绪的许丽娟,再也忍不住地轻笑出声。
“……”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准备跟许丽娟深切地探讨一下“男人的心也是很脆弱的”这个道理的傅建柏,犹如被戳了个洞的皮球般,不仅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就消失了,就连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抹无奈,唯有眼底那抹宠溺和温情,却表明早就将许丽娟放在心尖上来呵护疼宠的他,还真得拿这样古灵精怪的许丽娟没办法。
“你呀!”既然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了,傅建柏也就不再按奈满腹的思念,长臂一伸,就将正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连叮当都差点就被她甩下肩头的许丽娟给揽住了。
然后,不待叮当反应过来,右手一探,傅建柏就捏着叮当的脖子,将叮当抛到了被窝里,顺势,脚后跟一勾,一件原本搭在衣架上面的衣服就冲正瞪圆了眼,弯腰,咧嘴,准备冲到傅建柏面前,狠狠地挠上傅建柏几把的叮当袭去,顺利地将叮当给埋在下面了。
“喵!”叮当愤怒的吼叫声,虽隐隐地进入了许丽娟的耳朵,却没能在她的大脑里留下任何的印像。
无它,只因,此刻的傅建柏封住了许丽娟所有能逃离的可能,紧搂着许丽娟那绵软的身子,尽情地享受着那给人予甜蜜感觉,却隐隐让人生出无法满足的诡异感觉的激吻。
那幅恨不得将许丽娟给吞吃入腹的急切,和不知从何而来的担忧和害怕等情绪,透过相交的唇舌,轻易地传递到了许丽娟心尖,只令许丽娟那往前推去的双手停顿了下,然后回搂住傅建柏的腰身,一边给予傅建柏热情的回应,一边用这样的亲昵举动安慰傅建柏,驱除本不应该出现在傅建柏身上的不安感。
一吻毕,许丽娟喘气连连,霞飞双颊,原本欲瞪向傅建柏的凤眼也给人予一种勾得人心痒痒的妩媚感。
幸而傅建柏已经将脸颊埋在许丽娟的颈窝处,嗅闻着独属于许丽娟的特殊的清淡香气,以安抚那些由胸口滋生出来的差点就将他最后一根理智之弦也灼断的疯狂的欲望,否则,估计,此刻的傅建柏,哪怕有着再让人赞叹的冷静和理智的大脑,也难免做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举动来。
这时,早就从那件厚重的军服里逃生的叮当扑棱了下毛发,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视着傅建柏,四只小爪子死死的抠在床单上,无视了那张质量非常好的床单被自己锋利的爪子给抓扯出一个大洞的情况,磨了磨牙,弯腰,张嘴:“嗷呜!”
卧槽,傅建柏你这个混球,竟然敢拿一件没有洗的臭衣服埋了喵爷,你是不想活了吧?喵爷这就为你提供自杀三百六十计,顺便招呼小Q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录制下你死亡的视频,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那些看不清喵爷独一无二身份,一连再挑衅喵爷的人“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是想都不能想的”……
许丽娟弯唇,轻笑出声。
“怎么了?”傅建柏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喵!”看喵爷为自己报仇的第一计!
“砰!”傅建柏头也不回地拍手,如同拍一颗皮球那般,将叮当又给拍了回去。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