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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盯着对方背影，动用灵魂之眸一看，竟发现那是一个拥有灵魂的活体，而不是什么傀儡或者灵物之类。
这封印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大殿，居然有活人？
“你是什么人？”苏羽吃惊不小。
按照历史记载，归墟帝冢的坟茔存在最少十个纪元。
什么样的人，能够在一个封闭的大殿之内，存活整整十个纪元？
那，不可能！
闻言，那盘膝而坐的人影，竟然动了！
他站起身，徐徐转过身，隔空望来。
这一看，苏羽心惊猛跳，那人空有躯干和四肢，却没有五官，只有一张面皮而已。
诡异的是，苏羽却能感受到，对方在看着自己。
“你……是哪一个时代的人……”飘渺虚幻的声音，从对方的身体里面传来。
苏羽愣住，旋即摇头：“不知道。”
天地经历了太多的剧变，九星文明毁灭无数次，开启了一次又一次的纪元。
恐怕除了天子们，谁都无法记录，当今时代，位于哪一次纪元。
“哦……差点忘了，真界已经进入混沌动乱时代……就连时间，都动乱了。”
苏羽听在耳中，却不解其中的意思。
“你是何人？”苏羽再次问道。
“我……”无面人缓缓走来，每一步竟都透着令苏羽深陷其中的玄妙。
一道道祖术，在其脚下闪烁而逝！
以苏羽的定力，都忍不住倒吸凉气，世间有什么样的存在，举手投足都是无数强大的祖术？
仿佛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以移动的祖术之源！
猛然间，苏羽想起了归墟神碑！
归墟神碑上不就雕刻了无数祖术，其中还有一道祖术之源吗？
“你是……归墟帝主？”苏羽凝眸猜测道。
“是……”无面人缓缓道。
苏羽瞳孔剧烈收缩，心脏狂跳，归墟帝主还活着？
不！
应该寂灭了！
否则哪有坟冢之说？
“也不是！”果然，无面人来到苏羽面前，直到此时，苏羽才从其身上感受到恐怖无比的时间力量。
如果说，苏羽将时间领域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那么，在无面人面前，苏羽的时间领域造诣，只若沧海扁舟！
难道对方掌握的时间祖术吗？
“我，是时间长河对岸的归墟帝主。”无面人声音飘渺：“我在无数纪元之前。”
初闻者或许觉得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可作为时间领域的掌握者，苏羽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眼前的，是千万纪元之前的归墟帝主，他和千万纪元之后的苏羽，隔着漫长的时间对话！
苏羽不由得心底狂震，这已经不是时间祖术能够达到的级别。
而是一种超然的存在！
一种，时间都难以约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