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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姨娘给她们取了名字:琴秀,青竹,斐心。
被买。大多是子女众多且家庭比较贫穷的人家,儿女一多,对于大字不识的人家来说,给孩子取名就是个大难题,一般都是姓氏后面按顺序取名。比如张大,张二……而女子就更随便了,张大丫。张二丫……再说了。女子取再好的名字,到了夫家都会在姓氏前冠以夫家的姓,甚至有时会直接以夫家姓来称呼。比如,x氏。所以女娃一般都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
三人听到主子给自己如此好听的名字,都面露欣喜之色。
……青,青……一个悠远的声音在青竹识海中轻轻响起。
所有的记忆和意识一片空白。
而这一个“青”字。却是第一个进入到她空白识海的印记。
她低着头,脑海中不断用意识去触碰那个印记。每一次触碰,就带来识海轻微的颤动。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掩盖在那一片空白之下一般。
周围有人在呵斥,可是她却毫无所察,只是本能地跟着别人的指示行事。就像一个没有任何自我思想的木偶。
凤姨娘扫了眼刚刚取名为青竹的女子,纤长白皙的手指,指甲上涂着精美的蔻丹。屈着食指抬起青竹下巴,仔细打量一番。啧啧。即便只是十来岁的女娃,脸上却有种让人惊艳的美丽。想了想,或许这样呆愣也好。于是便将这三个女娃交给身边的管事嬷嬷,并吩咐一定要“仔细”教导。
教导的内容只有一个:忠于主子,主子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主子她们只有死路一条。
一年后,在教导快要结束时,嬷嬷拿出春gong图教了他们男女之道,以及如何去讨好对方……虽说才十一二岁,不过若是放在大户人家,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
如此又经过半年的洗脑,三个女娃都懂得大户人家的规矩,也调教的非常乖顺了。于是管事嬷嬷便告诉凤姨娘,“可以用了。”
管事嬷嬷走近凤姨娘,微微附过身来,轻声说道:“这两个都是一点就透的,可是那一个,仍旧有些…呆愣…”
凤姨娘嗯了一声,呆愣无所谓,只要懂规矩,听话就行。
视线落在那越发娇艳完美无瑕的脸庞上,忍不住心中一悸,如此绝色,若不是个傻愣的,她还真有点不放心给七小姐呢。
凤姨娘亲自考了三个女娃,都识得规矩,而且经过半年的调理,身子骨慢慢长开,面皮变白了,皮肤变得细腻了,娇小玲珑的身体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凤姨娘觉得很满意,希望这几个雏能撑过一段时间,只要女儿能顺利生下世子,一切都好了。
凤姨娘便让人将琴秀青竹斐心三人弄上马车,送给七小姐当丫鬟。
马车咕噜声连绵不绝地敲击在三人心上,有惶恐的,有期待的,也有畏缩的。
她们都是被家人卖给牙行的,她们的出路不是被妓院老鸨买去,便是被卖给鳏夫或者残疾娶不到媳妇的男人,能被卖进大户人家当丫鬟已经是上上签了。
只是她们全然想不到自己竟然一来就成为已经出嫁小姐的陪嫁丫鬟!
经过半年的相处,三人已经很熟悉了。
琴秀和斐心两人都被调教的玲珑剔透,青竹除外,不知道为什么,总给人反应比别人慢半拍的感觉。
琴秀和斐心两人开始在那里低头热切而期待地谈论着未来主子,以及她们这半年在府内听的关于仆役世界中“大丫鬟”的传说。
她们的奋斗目标便是能够成为主子身边得力助手,辅助掌管内院的大丫鬟。
青竹坐在两人对面,身体倚靠在车厢上,神情木木地看着随着撩动起来的马车帘子,撩动间,就会露出窗外一闪而过的精致。
青竹……不知道是车厢震动的原因让视线也随着一震一震的,间或的,就有一些间断的画面从一片近乎空白的脑海中跳出来。
自从一年多前被泰安侯府买做丫鬟调教,有了真正的名字那一刻起,青竹才感觉到自己一片空白的识海中终于有了一些“记忆”。不过每当她想要继续思索时,身体因为孱弱发出抗议。
她本能的觉得自己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有种熟悉的感觉,既然因为身体太弱而无法将识海中空白掩盖下的记忆找出来,那么便将这一年多生活点点滴滴记入识海中。
在泰安侯府中,她们虽然只是买来的小丫鬟,一边学习大户人家各种规矩一边做事。不过侯府却从来不会在生活上克扣她们,每天都有大白馒头大米饭。所以原本瘦弱的像豆芽菜的身体慢慢长开。而随着身体逐渐长大,变强,青竹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力貌似也强大了许多。
再次触碰尘封的记忆时就有了些许松动的迹象。
丫鬟,通房……两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画面中,还有一个身形高大健硕的男人身体,在两具娇小粉嫩的身体上……有尖利的斥骂,哭叫,……没有声音,赤果果的,对于她来说明明会很陌生甚至是很羞涩的场面,可是却在她心中荡不起丝毫涟漪。
画面再次一转,出现一个新的面孔…哦,不对,也很熟悉……那,那不正是她的样子吗?!
“青竹,青竹——”一个清亮中略带尖锐的声音刺破青竹眼前的画面,她蓦地偏过头看向两人。
琴秀笑嘻嘻的看着她:“青竹,就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啊?是不是已经在想着未来服侍怎样的主子啊?来的时候听田妈妈说,我们都是过去服侍七小姐的……”
斐心听了,俏脸一红,低下头。如果这正是能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没有哪个啥子愿意错过。
不过斐心还打听到一件事,那就是在她们之前,凤姨娘已经从安牙婆手中买了几泼小丫头了,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难道那么多丫头还不能服侍好七小姐吗?还是说……
青竹随着琴秀的话音转过来后,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她。琴秀被盯得很不自然,“看什么看,真是的,一个木头人样……”
青竹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晃动的车厢帘子。
她发现只要自己很专注地看着某样东西,有节奏和频率地晃动,眼前便会出现那些支离破碎的没有声音的画面。
莫名,她觉得这些画面对自己很重要。
马车突然停下,青竹身体猛地往前摔去,原本撑在窗棂子上的手,在往前摔的过程中手从毛糙的窗棂子上面抹过。
青竹顿时感觉手上传来火烧火辣的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