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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以为,只有一无所知才能无所畏惧。
然而忽然间我发现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是极具恐怖的。
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在穷追不舍,也许命悬一线,也许四面楚歌,无法预知的那边世界是惨烈还是更加惨烈?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混沌因为悲观和揣度而变得更加混沌。
想到单枪匹马的夕夜可能正在孤军奋战,顾小小心里就有说不尽的繁碎情绪在无助地蒸腾成浓雾。
都不知晓这位“夕夜”是男是女,可是无论爱德华怎么笃信他的强大,小小都无法真正做到同样的予以这份信任。
牵扯到生死,就无法从容不迫,这是她的缺点,亦是优点。
眸光不带波澜地瞧过去,看见男人的侧脸曲线有一股厚重蔓延,封锁了所有的情绪密封于无形的深思中。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夕夜吗?
这是一种单方面的默契还是他们双方的心有灵犀?
远方是哑然的未知数,若是出现默契,那就是奇迹,若是下落不明,那就无法痊愈。
好怕,因为类似的情况重叠在我之上。
我爱他,却不知道他是否爱我。
希望你们也能快乐,因为悲伤实在太苦涩。
“我们是不是太松懈了……”小小低垂着脑袋,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愧疚感因为难以挽回而交错成心底的症结。
“为什么这么说?”沙利叶比爱德华更早问出来,可是明明自己翘首以待的是后者。
有了这种失误,不能埋怨任何人,转折都是要经过好几个促成而促成的。
如果我刚才有把话说清楚,讲明自己的主旨在于不应该在这里慢条斯理地浪费时间。
或者如果刚才有出声把沙利叶支开,然后便可单独跟爱德华指名道姓。
当然没有那么多如果——自己郑重其事地面对其他人时从来都无法用一句话就可以讲清楚,而沙利叶也不会那么听话同意被支开,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的贩卖。
值得不值得,事后才明白。
然而你除了懊悔能做的还是只有懊悔。
捉襟见肘,所以我继续孩子气地微笑。
“没有,刚才是头脑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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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一直都是压抑凝重的悬疑剧情,可是不知道刮得哪阵风,在爱德华带着顾小小和沙利叶走进一家小餐馆时蓦然变了个样。
如果把刚才见到的那些都给去掉,那么此刻就真的是再平常不过的肥皂剧的场景。
小餐馆里排列着整齐的四腿方桌,围绕着的椅子都是成配套地摆放,靠墙处还有长条的桌子,高脚座椅零零散散地靠桌“站”,装潢简单也很顺眼,给来这里用餐的或单身汉、或成群结队的正经与非正经团体提供了一个便利整洁的环境。
走进去的脚步停滞了一下,小小伸手扯了一下爱德华的衣袖想问个所以然却被男人反手握住。
“额。”
“你这小子。”沙利叶气愤地想要跳脚,但是却也仅仅发出只能让他们三人听见的声音。
爱德华嘴角一勾,靠近小小的时候以一种威胁的口吻喃喃,可是在别人看来却像是在说什么你侬我侬,情深意切的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