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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尼古拉斯笑着感叹。
少来了——栖觉才不相信他的笑容里到底有几分苦意。
某些人的笑容里，往往将烦恼凿成尘嚣，像是欲擒故纵，却让人无法放松。
“有关于埃里克……”
听到那三个字，栖觉手中的刀叉停止了动作。
虽然有所准备，但男人的语调却与他预想之中有所偏离，所以栖觉并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开口，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或是一个字，就听不到男人原本的选择。
干扰么……首先要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相信——虽然说其实原本他就不支持埃里克的做法，但是能够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在外，而且还没有露出一点儿马脚，看来也真是被逼到了一定程度。
那个家伙呀，一旦下了决定就不会回头。
这似乎沉淀在每一个姓亚历山大的人的血液中。
曾经自己有半开玩笑半神经质地问过自己，若是体力与耐心一并到了极限，埃里克是否会认输。
然而当发出疑问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经在胸口呼之欲出——他不会的，再狼狈，也不会铩羽而归。
“关于他的死讯不要声张……这是海洛伊丝的建议。”
“哦……是这样啊！”
“那么这一次，要荀间正式代表家族参加史塔克家族举办的展会也是她的意思吗？”
尼古拉斯站起身来，转身离开的时候留下最后的声息。
“你觉得呢？”
空气凝结在事前注定的角度，轮廓散乱成毫无怨尤的烛火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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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备而来的，这个女人。
即使女人已经离开两人的可视范围，格雷仍然觉得不开心。
他不懂恩惠，自然，也不懂慈悲。
“我们走吧！”
“恩。”
向前迈出一步的时候，格雷后知后觉地在想：原本要走去哪儿来着？不，本来这样的独处也持续不长，某个小心眼的家伙就快出现坏他好事儿了。
而大脑反应起来总是慢半拍的荀间则是在回答过后想：刚才……新的母亲果然是光着脚在地上走啊！
他不明白对方的用意，只是这样的举动不断不断地让他想起他的母亲。
……不会吧！
荀间停下脚步，看向女人消失的方向。
应该……不会吧！
“你的手……为什么一直放在口袋里？”
格雷想要伸手去拉他的时候，发现他的手臂各位紧绷，而且还携带着一股执念。
“哦，是……”从恍惚中走出，荀间将手掏了出来，在男人眼前伸开给他看。
“糖果？”
“恩……”
忘记了从哪天开始，因为无意间看见了糖果而偷偷拿了一块藏在口袋里，好像是在等候着某个人的归来。
荀间低下头看着那闪着缤纷气泡状光芒的糖纸，也许是刚才握得太紧了，已经开始融化。
想起他，嗜甜如命，但每每只要六勺糖就足矣。
被时光遗忘了形状的糖，热量超过一碗热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