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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遥让冰玉帮他去姚府送玉给婧姝,冰玉借这个机会叫星遥好生跟着三爷学做生意,星遥满口答应,就在主仆两个说话的当口,星远走了进来。
“三爷怎么来了,快请屋里坐。”冰玉笑道。
“我找四弟有话要说。”
“三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请进。”
冰玉见这情形觉得兄弟两个肯定有不方便被外人听见的话要说,就退了下去。走到当院,见几个粗使的婆子正在花圃里除草,冰玉想反正刚吃过饭,三爷又出来了,何不去找朦胧闲话。冰玉心里还想着如何帮他们家那位爷送玉,这位爷打小就是她服侍的,她又比他们家这位爷大了好几岁,如今已经二十七八了,太太的意思想收她做屋里人,可他们家这位爷对此好像不怎么上心,不过就算这样,这位小爷对她还算好的,就拿前年她大病一场那回子来说,太太怕传染给别人要把她挪到外面去住,这位小爷说什么都不肯,还给她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瞧病,连药都亲自煎过几回。
冰玉已经走到星远院里,见院子里的丹桂正吐芳华,边上还有一珠兰花,站着看了会儿,又用手指掐下一朵桂花放在鼻翼底下嗅了嗅。看到这些美丽的花,冰玉忽然想起一句话,好花不长开,好景不长在。如今四爷就快娶妻了,不知道进来的那位性情如何,若是那气量狭小容不下人的,第一个恐怕就会拿她作筏。谁叫她是爷的身边人,而且年纪又比爷大出一截,说出去有谁会信她和他们家的爷至今仍清清白白。
“唉……”想到未来,冰玉深叹了口气,朦胧早就已经看见冰玉了,见她晃晃悠悠从外面进来,到了院子里也不急着进屋,站在花树下面出了一会儿神,发了一会儿呆,见到这番光景朦胧已经抿着嘴在那里笑了,后来又见她居然对着桂花树唉声叹气,忍不住笑着从屋里跑了出来。
“冰姑娘来了,快请屋里坐。”
冰玉正想着心事,被朦胧冷不防在肩上拍了一下,到唬了一跳,笑道:“什么冰姑娘火姑娘的,我只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朦胧扶着冰玉的肩左看右看,冰玉被她看得心里直发毛,朦胧伸手抚着冰玉圆圆的脸儿,感叹道:“好个姑娘,长得比正经主子还俊,四爷娶了正宫娘娘就让他把你收在屋里……”
“你个小蹄子,这话也胡说得,看我不撕了你那张嘴。”冰玉急了,真要去撕她的嘴,朦胧笑着躲开,此时门外传来小丫鬟灵儿的声音:“碧荷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什么也来了?难道屋里还有别人不成?”
“冰玉姐姐才刚来,你和她前后脚。”
冰玉和朦胧正在说笑,听见灵儿和碧荷的说话声,不知道碧荷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碧荷,你今儿个怎么有空出来玩儿?”朦胧道。
碧荷笑道:“太太让你们到她屋里去,我们家姑娘还有三姑娘这回子都在太太屋里。”
见碧荷这么说,冰玉和朦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疑道:“太太找我们什么事?”
“啰嗦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四太太也在太太屋里,快去吧,四太太已经见过未来四少奶奶了,说那模样比老爷屋里挂的四美图还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碧荷笑道。
“世上竟有这么美的人?”朦胧拉了还在发呆的冰玉就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四爷看上的人不是个美人还是什么。”
几个丫头说笑着来到林氏屋里,正如碧荷所说,四太太颜氏也来了。几个人进了屋也不敢出声,只站在地下候着。
林氏笑容满面,对颜氏说:“若姚婧姝真的像四太太说的这样,那也是咱们家老四的福气。”
“可不是,我还怕我描述的不够好呢,二太太若见了真人也肯定会说好。”此时跟颜氏一起去过姚府的陪房春桃也一口一声说未来四少奶奶的确百里挑一,如此林氏感觉脸上越发有光,笑得越欢了。
原来林氏找冰玉和朦胧过来是让她们收拾屋子准备迎娶新妇,星遥催得急,所以待他从金领回来就要下大定的。
星遥见三哥的神情怪怪的,说有事找他,进了屋说的又是一些废话,星遥是一个直肠子,索性直截了当的问他:“三哥说有话要对我说,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星远知道自己害了毛病,而且还是相思病,自从那天在玲珑桥上遇见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之后就对人家生爱慕之情,他知道星遥人脉广,三教九流都认识几个,所以今天过来是想让星遥帮他找人。星远有备而来,袖子里藏了一幅婧姝的画像,自从见过婧姝之后他就把婧姝的倩影牢牢的记在心里。可星远毕竟脸皮薄,又好面子,翻来覆去就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托星遥为他做这个事。然而就在星远犹豫不决之时,他抬手想拿杌子上的茶壶沏茶,还告诉星遥无论沏茶还是泡茶都要有耐心,特别是斟茶的时候手一定不能举得太高,星远忙着斟茶,藏在袖管里的画像掉在地上,而自己却浑然不觉。
星遥看哥哥摆弄茶具,笑道:“像你这样喝茶太烦了,照我看来就着大海碗喝最爽快。”
“你就是个没耐心的,喝茶也就是品茶,在培养人心性上是最好的。”星远道。
星遥见地下掉了一张纸,趁星远泡茶沏茶斟茶的间隙捡起来看,画上的女子不正是婧姝吗。他手上怎么会有婧姝的画像?而且画的还是婧姝男扮女装的模样?瞧画上的服饰不正是七夕那天晚上婧姝穿在身上的那一套吗?
“你也来一杯,记着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抿,千万不要学那驴饮。”星远捏着茶盅的手忽然停在那里,因为他看见此时星遥手上正拿着画像。
星遥笑着把画像交给星远,说:“你没有放好,从袖管里掉出来,我帮你捡起来的。”
“哦,哦……”星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茶盅放在杌子上,拿了画像把它重新塞到袖管里。
“实不相瞒,画上的这位女子,正是七夕那天晚上我在玲珑桥上见过的,从此就对她,对她生了爱慕之心,也不怕你笑话,这几天我晚上睡觉也梦见她。原想四弟认识的人多,想让四弟找人,看看她是谁家的姑娘,但又怕叨扰了四弟,其实劳烦四弟也没有什么,四弟不会怪我多事,最主要的还是我多心,怕她已经有了人家,又怕她未必有意于我,若是这样,我不是白忙活一场。算了,就让她成为我的过去吧,反正我也已经想通了,正所谓姻缘天注定,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星远笑道。
此时星遥心里真是五味杂陈,没想到他们两兄弟喜欢上了同一个人,面对三哥他又能说些什么,自己已经抢跑抢在前面了,饶是有再多理由都说不过去,星遥只低着头默默喝茶,听了三哥的话,淡淡的说了句:“三哥能这么想就好。”
“嗯。”星远见星遥始终低着头,眼神还有点闪烁,好像故意躲避他似的,心里就犯了疑惑,老四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他这么忸怩过。
兄弟两个又说了会儿闲话各自散了,等星远走了之后,星遥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得知真相之后星遥频添了一份惆怅,三哥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到时候又该如何处置?自己并不是有意要跟三哥作对,从三哥的样子来看他也很喜欢婧姝,然而我毕竟抢在他前面,这一切不得不说是天意。
束府,清晨,莲花小筑。
昨天晚上下了一夜雨,天气转凉许多,束梦清上了年纪的人,又在病中,气温落差一大就又病倒了,星远和星遥只能在内室跟他道别。
“遥儿,到了金陵那边把老太太留给你的庄子拾掇拾掇,那里住着几户佃农,他们为我们家看地看房子辛苦了几代人,不要亏待他们,若行得通,拨一些地给他们也使得,这样他们也好过自给自足的日子。”
“爹,儿子记下了。”星遥道。
“我听四太太说姚家那位姑娘很是齐整,竟比我屋里的四美图还要好,饶是这样,爹也替你高兴。”束梦清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