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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邈说了有福做的这么多不堪的事,连纹茜都觉得惊讶,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干儿子如此顽劣,不过如今骑虎难下,她这么帮衬有福为的就是想在他们娘两面前显摆她的能力。
“好了,够了,你少说两句。”纹茜对星邈说。
星邈微微一笑,走到纹茜跟前,道:
“照理有福是姐姐的干儿子,他若犯了事儿该有姐姐教导,没想到姐姐一味护短,不分青红皂白就审问人。今天打架的事我也有错,我不该参和在他们中间,但是千错万错错的还是有福这个小人,他趁人不备在郁清身后猛推一把,郁清摔的满脸是血,我把实情说给姐姐听,姐姐把我数落了一顿,说我枉读诗书,既然我在姐姐心里如此不堪,那么我也无无话可说。”
纹茜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星邈,说:
“你居然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好歹我也是你的姐姐,你的书真的白念了吗,连个长幼尊卑都不分?”
星邈相信以德服人,他的书毕竟没有白读,从进来到现在,纹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对他,见到姐姐这样,星邈的心也凉了。原先娘一直在他跟前说,三房那边的人瞧不起他们四房的人,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拿他们四房作伐,开始星邈还不相信,总是劝娘为人以量大为先,不要杯弓蛇影,说不定人家并没有恶意,是自己胡思乱想所致,做人应心胸豁达。然而经过了今天的事情,星邈似乎长大了,他发现姐姐为了袒护有福连事实都不顾。
此时只见星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纹茜说:
“既然如此,那么姐姐要怎么责罚我?”
纹茜冷冷的哼了一句,道:
“我怎么敢责罚你呀,你可是大少爷啊,都还没有长成呢,眼里就已经没有人了,将来就算给你考取了功名又怎样,还不是个六亲不认的主。”
星邈有一种倒抽一口冷气的感觉,他严正的对纹茜说:
“你把我叫来,难道就是想为你的干儿子出头?做人怎么可以黑白颠倒,明明是有福不对,难道你还要袒护?”
纹茜咯咯笑了起来,伸手戳了一下星邈的脑门,道:
“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官场还官官相护呢,何况是家里,我问你,天大还是地大?”
星邈正色道:
“天和地再大,都没有人的心大,姐姐难道没有听说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吗?”
纹茜笑道:
“我说你是读书读傻了吧,天和地都不大,人心最狭隘,世上最大的是权,只要手中有权你就是王。”
纹茜的一番话,是星邈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原先他一直以为人心最大,只要能容人,就算走遍天下都不怕,而姐姐却说最大的是权,她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皇帝的权力最大,所以他是天下之王。星邈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孩子开始重新思考一些问题,然而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小柔带走玉香走了进来。
常大娘见七姑娘来了,就知道她准是来替弟弟解围的,常大娘知道今日之事理屈的是有福,若非要埋汰小少爷,老实说五姑娘也没有这个胆,毕竟他是少爷,他们家有福只不过是五姑娘的干儿子,若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人是他们家有福。这么想着,常大娘打算脚底抹油,她走到纹茜跟前,对她说:
“五姑娘,我们回家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姑娘,今日之事大家都有错,怎么说小少爷是少爷,咱们家有福只不过是奴才,少爷再不好也不能说不好,五姑娘毕竟是疼我们家有福的,所以才会这样,可惜有福是个不争气的孩子,令你这个做干娘的为难了。我现在就带他回去,他爹差不多从当铺里回来了,我让他爹着实打他一顿,看他以后还敢这样吗。”
纹茜一言不发,她见小柔一脸愠色,就知道她正在气头上。
“常大娘,你给我站住。”小柔嗡声道。
常大娘像没有听见小柔叫她似的,径直朝门口跑去。小柔岂容她走,抢先一步挡在常大娘面前,一把抓住常大娘的衣袖,说:
“好一个挑唆主子的贱婢,来人呢,给我把她押到四少奶奶屋里去,告她个欺辱少主的罪名。”
常大娘被小柔死死抓着衣袖,无法逃脱,见小柔要把她送到四少奶奶那里去,她知道大太太不在,如今当家的人是四少奶奶,听说这位四少奶奶做事公平,为人机敏,有福如果落到她手里,恐怕就不好了。
“七姑娘我这不是正要带有福回去让他爹好好教训他吗?”常大娘企图挣扎,没想到她越挣扎,小柔扯的越紧。
小柔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动静,她一直强压怒火,现在正好把气撒在仗势欺人的常大娘身上,只见小柔反手一记耳刮子打在常大娘脸上,常大娘觉得左半边脸火辣辣的疼,冷道:
“我这还是头一遭挨主子的打,八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有福,咱们走。”
有福见娘挨了打,心里害怕,连大气都不敢喘。
纹茜冷眼觑着小柔,道:
“没想到七姑娘还会打人?”
小柔是火爆性子,她心里的怒气没有地方出,见纹茜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二话不说冲上前去,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纹茜肚子上。只见纹茜踉跄了几步,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红拂乱了方寸,不知该数落七姑娘好,还是照顾纹茜好,慌得不知所措。
星邈见姐姐踢了纹茜,拉着姐姐就要往外跑,小柔任是不肯走,对纹茜破口大骂,骂声惊动了纹艾和关露祺,此时常大娘早就趁乱带着有福偷跑了出来。常大娘一只手捂着左半边脸,一只手拉着有福,边走边骂骂咧咧:
“人都说七姑娘有些疯魔,今日总算领教了,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打,打得我生疼。你七姑娘若斗得过五姑娘也算你的本事,五姑娘是谁,她连天皇老子都不怕的。”说到这里,又回首教训有福:
“都是你这个没脸的闹的,算计人都不会,明明知道那郁清跟小少爷要好偏要在背后使绊子,没想到正好被小少爷看见,两个人合计起来把你打了个结实,我老着面皮过来求你干娘替你出头,你居然像个死人似的站在边上连一个闷屁都不放,你这哪像受了委屈的人?就算你干娘想帮衬你,见了你这副张狂样儿也不好帮衬了,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说完,常大娘伸手重重的推了一下有福的脑袋,有福被推的差点摔倒,不过他却笑嘻嘻的,似乎根本不把母亲的训斥放在心上。原来有福拿了纹茜放在桌子上的一对玉镯,此时正袖在手中,他想着若把这对镯子卖了能得好些钱,如此他就可以在同窗面前显摆。有福正暗自高兴,又怎么会把母亲的训斥当回事。
却说有福袖了纹茜的玉镯回家,纹茜和小柔的战争拉开了序幕,小柔一脚踢在纹茜肚子上,纹茜疼得额头上冷汗直冒,此情此景极坏了红拂,她边叫嚷着边扶纹茜起来:
“姑娘你怎么样?你到是说话呀,别只顾着哼唧,说句话也好让我知道到底要不要紧?”
纹茜强忍着疼,没好气的对红拂说:
“没眼色的东西,我都快厥过去了,居然还问我要不要紧?”
红拂尴尬的笑了笑,一叠连声的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纹艾见平时机灵鬼似的红拂到了关键时候居然是这副德性,小柔踢了姐姐一脚,不管踢得重还是踢得轻,有事没事,这个时候正好可以顺着竿子往上爬,彻底降服小柔。纹艾走上前去,扶着纹茜的胳膊,对红拂说:
“快去请大夫,一脚踢在肚子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成了内伤怎么办?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是,是六姑娘,我,我这就去请大夫。”经过纹艾的提醒红拂才总算回过神来,知道要去请大夫。
此时星邈看情形不对,悄悄拉了拉小柔的衣袖说:
“姐姐,咱们快走。”
小柔见纹茜似乎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早就吓坏了,若不是星邈提醒她,还要在那里傻乎乎的站下去。姐弟两趁众人七手八脚扶纹茜进去的时候溜走了。两人一路小跑,等到了枕流桥那边,小柔脚力没有星邈好,实在跑不动了。
“我没劲了,你跑吧,别管我。”小柔边喘边说。
星邈笑了笑,扶起蹲在那里的小柔说:
“你跑不动了,我背着你跑。”
小柔连连摆手,说:
“不,你若背我跑,跑得更慢,他们不一会儿就会追上咱们的,与其两个人一起被抓,不如让你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