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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荣站在地下,看着婧姝笑。
凌雀诧异道:
“八姑娘笑什么?”凌雀不明白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八姑娘怎么还笑得出来,再看四少奶奶,她居然悠闲的喝起了茶,似乎家里出的事根本影响不到她似的。
小荣指着婧姝,对凌雀笑道:
“她是女诸葛,其实心里早就有底了,只有我那个傻乎乎的姐姐还被蒙在鼓里。”
“心里有底,有什么底?”凌雀越听越糊涂。
婧姝见凌雀糊里糊涂的,相视着看了一眼,全都笑了起来。凌雀看她们两个这样,疑窦更深了:
“你们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事情很快就会过去,早就已经人赃俱获。”
“四嫂办事好利落,我整天和你待在一起都不知道偷东西的贼原来已经被抓获了。”
“这全都是贾缶的功劳,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重重赏他。”
“说起来贾缶已经替我们办了不少事了,是应该好好谢谢他。”
“我想让他顶替张根的差事,他们是翁婿,贾缶若有不懂的地方,张根自然会告诉他。”
“这个办法不错,就照四嫂说的做。”
凌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摇着头,道:
“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比禅机隐语都还要难懂。”
婧姝和小荣见凌雀这么说又都笑了。
小柔回来之后真的把婧姝的话一字不差对纹茜说了,纹茜暴跳如雷。
“姚婧姝,你好狠,眼睁睁看着这个家倒下也不肯出手相帮,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爹。”
纹茜说要去告诉老爷,底下的人都慌了,老爷七劳八伤的,不能受任何刺激,纹茜这样,不是等于要老爷的命吗。连纹艾也说:
“姐姐,你难道疯了吗,事情怎么能让爹知道?”
“管不了这么多了,红拂,让小厮准备马车,我这就去见爹。现在只有爹亲自出马才有用,高品实油盐不进,我说照原价赔钱给他,他不要,非要东西,东西已经被人偷走了,还怎么追得回来。张巡抚跟老爷有些交情,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算再不济,也要给老爷一点面子,怎么说他刚当巡抚那回咱们家给了他不知道多少好处。他狮子山脚下的那个大院子是怎么盖起来的,还不都是老爷帮他盖的,盖好之后分文未取,连里面的家具也都是老爷送给他的,这些加起来起码也要几万两白银,就算不论交情,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他也应该给老爷一些薄面。”
“可是,爹万一责怪起来怎么办?”纹艾皱着眉说。
纹茜啧了啧嘴,不耐烦的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这么不知轻重,被爹责怪,总比被官差捉拿要好,高家已经写了诉状要告咱们了。”
纹艾还想说,纹茜已经脚不点地跑了出去,纹艾紧张的脸都白了,但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帮到姐姐。纹艾一回头正好看到呆呆的站在那里的小柔,问她:
“姚婧姝真的这么绝情,见死不救?”
小柔重重的点了点头,说:
“她的确很绝情,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跟她讲,她还那样,一点亲情都不念,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她居然可以不管不问,可见她的心肠有多硬。”
纹艾冷道:
“现在你总算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了吧。”
小柔点着头,认真的说:
“我看清了。”
纹茜已经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高家这次来真的,不但写了状纸还请了状师,原来高品实典当给他们的东西是从家里偷出来的,他经常这样,手头紧了之后就把高员外的古董拿出来典当,最多只当两天,因为每过两天高员外都会去欣赏把玩他的古董。
这天当高员外来到存放古董的地下室时,发现少了几件东西,地下室的钥匙一共只有两把,一把在高员外身上,一把有高夫人保管。真是知子莫若父,高员外一猜就猜到东西肯定是被儿子拿走的。把高品实抓回来一问,果真如此。当高员外派人去当铺赎东西的时候,还哪里赎得到,东西早就被沈九偷走了。
高员外仗着背后有张巡抚撑腰,张巡抚前不久还送了一筐螃蟹给府上,寓意束府横行霸道,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原因是张巡抚的儿子不久前死了,束府居然没有派人去吊唁。因此一接到高品实的诉状,张巡抚就像打了鸡血似的,说一定会亲自督办此案。
纹茜一跑进天云观就大哭起来,哭声很响,惊动了道观里的道士们。他们见一个穿金戴银的女人边哭边跑进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爹,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纹茜进来的时候,束老爷正在吃点心,他见纹茜哭哭啼啼,沉声道:
“你哭什么?”
潘氏走上前去,扶纹茜起来,道:
“你如果做错了什么事就好好对你爹说,你爹会原谅你的。快别哭了,哭的娘的心都碎了。”说着,潘氏抹起了眼泪。
纹茜觉得娘说的话有点奇怪,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仔细,没想到四太太会在这里。
颜氏含笑看向纹茜,道:
“五姑娘究竟受了什么委屈要到父亲跟前来诉苦,不妨一五一十对你父亲说,你父亲一向最疼你,肯定会替你做主。”
“哼!”束老爷哼了一句,继续喝他的茶,连看都不看纹茜。
纹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见娘一脸忧色,刚才似乎哭过,因为脸上还看得出泪痕,老爷一脸冷然,而四太太的样子则有些傲慢。
“爹,我闯祸了。”只听“噗通”一声,纹茜直直的跪了下来,膝盖撞击在青砖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潘氏心疼女儿,上前搂着纹茜,哭道:
“撞疼了吗?”
纹茜一脸严肃,对潘氏说:
“娘,你走开,让我跪在这里诚心诚意跟爹赔礼道歉。”
“傻孩子,你爹已经原谅你了,你还跪,快起来吧。”潘氏拉纹茜起来,纹茜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既然四太太在这里,那就说明老爷已经知道了一切。没想到四太太一这么坏,自己一不留神她就跑这里来告状。
束老爷只管喝碗里的茶,一言不发。
此时只见颜氏冷道:
“五姑娘为何要给你爹下跪?”
纹茜沉默着,心想,从前小看了不声不响的四太太,原来她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我如果来迟一步,恐怕她已经告了密走了。
纹茜以为四太太来告密的,其实不然,四太太是受婧姝之托而来。
颜氏对纹茜没有好感,纹茜为人骄傲,从来不把四房看在眼里。所以现在正是她发挥的时候:
“你如果真的做错了什么事,就应该诚实,把做过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你若隐瞒,那就是没有诚意跟你爹承认错误,你爹也不会原谅你——”颜氏话还没有说完,潘氏就没好气的打断她:
“谁要你在这里多嘴,到底你是她的娘,还是我是她的娘,我的女儿有错当然有我来教导,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导我的女儿了。”
颜氏见潘氏数落她,冷笑了笑,没有出声。
纹茜此时脑子里快速想着一连串问题,她想的是我何不把罪责推给姚婧姝,反正爹什么都不知道。这么想着,纹茜开口了:
“爹,虽说女儿有错,但如果不是四少奶奶对我说沈九是个人才可以委以重任,否则我是不会用他的。因为瑞祥跟四少奶奶有过节,所以四少奶奶想辞退她,但她又不肯自己出面,就来和我商量,让我把瑞祥辞了,我糊里糊涂居然答应了她。沈九偷了当铺里的东西逃走之后,我让七妹去家庙叫四少奶奶回来,让她和我一块主持大局,因为高家已经告到衙门去了,说我们开的当铺贪墨他们家的古董。你猜四少奶奶是怎么说的,她居然说她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七妹就回她,你是咱们家的人吗,你既然是咱们家的人就应该跟我们一起度过难关,她是怎么回七妹的,我不好意思跟爹说,爹如果想知道,改日我让七妹过来自己跟你说。”
当纹茜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潘氏一脸紧张不停在边上提醒纹茜:
“你快别说了,别说了。”纹茜一向都很有主张,她不会听潘氏的,觉得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哪知纹茜掉进了陷阱居然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