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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了穷途末路的二少爷艳福不浅,刚逃出去就遇见木头,木头带他去了他向往已久的地方,正心花怒放,完全不知道家里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事情。
不知为何,大太太忽然决定就在今时今日清理老爷的遗物。大太太是想来个出其不意,没想到二少爷已久闻风而逃。
就在大太太忙着清理老爷的遗物时,婧姝正在关露祺屋里替她号脉。
“没什么大碍,只需静养就好了。”婧姝把关露祺瘦得只剩下一层皮的手放进被子里。
“四少奶奶,劳烦你了,每次都要叫你过来给我诊脉,我怪过意不去的。”关露祺一脸歉意的对婧姝说。
婧姝早就不跟她计较过去的事情,她好言安慰了关露祺几句,带着绵绵退到外间,弱蕊顺带跟了出来。
“四少奶奶,奴婢跟你仔细说说我们家姑娘的病,她下面淅淅沥沥的从来没有干净过,再这样下去,可就要血山崩了。”
婧姝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她问弱蕊:
“听说你们家姑娘想回扬州娘家?”
弱蕊朝婧姝点了点头,哀叹着说:
“在这里整天受气,对病人实在不利,至少回家还有人照顾,耳畔也安静,听不见风言风语,这才是最紧要的,奴婢觉得我们家姑娘就是因为受不了风言风语所以才一天不如一天。”
“虽说苏州到扬州的路途不远,但难免舟车劳顿,我怕二少奶奶会死在路上。”
婧姝的话像一记重锤捶在弱蕊心上,绵绵见弱蕊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弱蕊摇晃了几下身子,绵绵上去扶着弱蕊。
“你怎么了?”
“绵绵,扶弱蕊在椅子上坐下。”
弱蕊被婧姝和绵绵搀扶到椅子上,她一把抓住婧姝的手,跪在地下,哭道:
“四少奶奶,求你救救我们家姑娘,奴婢知道姑娘先前做了一些对不起四少奶奶的事,不过四少奶奶宰相肚里能乘船,早就原宥我们家姑娘了,否则怎么会来替我们家姑娘号脉。”
“你快起来,我最不喜欢人家在我面前下跪。”
“四少奶奶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家姑娘莫非真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今天早上我去求太太,太太已经答应了,说等了清明节,天气转暖之后就放我们家回去,我们家姑娘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所以四少奶奶有什么灵丹妙药的话,去扬州的时候给我们家姑娘预先服下,怎么都要我们家姑娘到了自个家里再死。”
弱蕊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婧姝见她哭得连气都透不过来实在可怜,轻叹了一声,无奈的说:
“弱蕊,生死有命,这是谁也强求不得的,何况世上根本没有你说的灵丹妙药,二少奶奶的身子本来就弱,外加受了些闲气,郁结在心里,已经到了拿药物都没有办法疏导的地步,你还是接受事实吧。”
弱蕊见四少奶奶这么说,知道他们家姑娘已回天乏术,她呜咽着,不敢放声大哭,生怕被睡在里间的关露祺听到之后加重她的病情。
大太太让人把老爷的箱子抬到中厅,她要清理老爷的遗物。不知为何,当大太太这样的时候,潘氏忽然跑来说,老爷的东西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清理,除非全家人都在场。
朱氏笑看着潘氏,说:
“为什么要等全家人都在场才能清理老爷的遗物?”
潘氏振振有词的说:
“老爷的东西是大家的,不等大家都在清理他的东西,有中饱私囊之嫌。”言毕,乜斜着朱氏,阴阳怪气的说:
“大太太,你该不会真的中饱私囊吧?”
朱氏呵呵笑了笑,道:
“岂敢,岂敢。”
“既然如此,那还不快把老爷的东西抬回去,该放哪儿的还是放哪儿。”
纹茜见地下堆满了箱子,连插足的地方都没有,走到朱氏跟前,笑道:
“大娘,爹才刚过百祭,清理他的东西还早了点,等过了清明之后再清理也不迟。”
朱氏因为扭伤了脚踝,一直坐在椅子上,见纹茜这么说,笑道:
“看来以后我做什么事还要先得到五姑娘的同意。”
纹茜被朱氏呛了一口,一副讪讪的样子,不再敢随便插嘴。
朱氏料定潘氏心里有鬼,否则怎么会不让她清理老爷的遗物,二少爷偷老爷的东西已证据确凿,潘氏她们尚且不知道朱氏手上还有一张二少爷销赃的清单,如今二少爷闻风而逃,正是时候辖制潘氏等人。如果二少爷在的话,只要母亲妹妹一挑唆,他就立即闹起来,这是一个没人性的东西,一旦闹起来就没完没了,说不定还会大打出手。
“既然三太太说要等大家都在方能清理老爷的遗物,那好,我听三太太的。”朱氏道。
潘氏愕愣了一下,朱氏的爽快令潘氏觉得惊讶。
“大太太可不要反悔。”
朱氏笑了笑,说:
“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
“如此甚好,纹茜,我们走。”潘氏达到目的,转身就要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朱氏忽然叫住了她:
“三太太慢着,我还有话要说。”
潘氏别过头,诧异的看着朱氏,道:
“你要反悔?”
朱氏对站在地下的芷青说:
“去把四少奶奶叫来,再让几个小丫头把二太太、四太太她们都叫来。”
“是,太太。”芷青答应着去了。
“三太太稍安勿躁,我还有话当着大家的面说。”
潘氏没好气的道:
“你有什么不能现在说吗?”
朱氏一脸严肃的道:
“如果三太太不想听的话,现在就可以走。”
潘氏气红了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嗡声道:
“我知道大太太一向看不起我。”
“从来没有的事,是三太太你自己多心。”
“是吗,是我自己多心吗?”
“可不是。”
“大太太当了几十年的家,肯定也累了,真是难为大太太了,如果换作是我,早就叫苦连天了。”
“多心三太太关系,没想到三太太这么善解人意。”
两个人隔着一张茶几说话,彼此都没有看对方。
“在这些孩子里头大太太唯独最喜欢四少奶奶,呵呵,这也真是缘分了,四少奶奶进门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大太太已经委以重任,成为你的左膀右臂。哎,其实说到底,是我们家纹茜没有人家聪明,否则大太太也是疼她的。”
纹茜见母亲这么说,低着头,轻声附和道:
“娘说的对,我是个笨的。”
朱氏呵呵笑了笑,说:
“你还说自己笨的话,天底下就没有聪明人了。我做事一向公正,三太太如果觉得我疼谁,不疼谁的话,那就真的冤枉我了。”
“是吗,我冤枉你了吗?你难道不是最疼四少奶奶吗?”潘氏道。
朱氏淡淡的笑了笑,说:
“没有,我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不会疼这个,不疼那个。”言毕,朱氏扭过头朝潘氏看去:
“三太太今儿个是怎么了,好像跟四少奶奶卯上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