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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星遥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进来的时候尔佳正和星远相拥在一起,两人见忽然进来一个人,赶紧分开。
星远有点愠怒的看着星遥,诧异的说:
“你怎么进来了?”
星遥嘻嘻笑了笑,道:
“正好路过,想过来跟三哥喝一杯。”说完,笑看着羞红了脸的尔佳: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尔佳郡主也在。”
尔佳被人撞见自己跟星远相拥在一起,羞赫的不行,赶紧跑了出去。
星遥回头看着门帘,嘻笑着说:
“郡主害羞了。”
星远没好气的瞪了星遥一眼,沉声道:
“你居然站在外面偷听。”
“我不是有意的,想过来跟你商量点事,来到敖包外面的时候正好听见你跟尔佳的对话。”言毕,星遥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正色着说:
“三哥,你对尔佳是不是真的?”
星远看了看星遥,微微一笑,阴沉着脸,说:
“没想到你会这么看我,亏我还把你当亲兄弟,我在你眼里居然是那种人。”
“三哥,你别误会,我只不过随口问问而已。”
“随口问问——”星远冷眼觑着星遥,脸上带着不咸不淡的笑,幽幽的说:
“你好啊星遥,果真是个洒脱不羁的潇洒公子,你知道自从你走了之后娘和爹,还有婧姝有多着急吗?你到好,居然一个人跑到蒙古来跟旧情人相聚,我真替婧姝不值。”
星遥见三哥这么说,深感内疚,他已经内疚了很久,觉得自己对不起家里的父母和婧姝。只见星遥低着头,难过的说:
“我知道自己很不应该,铸下大错的人是我,但我真的不知道艾菊也在这里,我不是来找她的,只不过碰巧在这里遇到她罢了。到是你,我觉得你接近尔佳不是因为喜欢人家,而是有别的企图。”
星远笑看着星遥,道:
“我接近尔佳有企图,四弟,没想到我在心目中是这样的人,难道我的心机就这么重吗?”
一直以来星遥都觉得三哥这个人深不可测,从刚才的情形来看,他接近尔佳肯定有所企图,见三哥这么问,星遥干脆回答他: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企图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你不是真心喜欢尔佳。”
“别说这种伤感的话,我不爱听。我们兄弟分别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相聚,不如好好喝一杯叙叙兄弟情到比互相猜疑来的痛快。”说完,星远命人拿酒来,他往犀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星遥看了看放在面前满满的一杯酒,连碰都不碰。
“你怎么不喝,嫌这里的马奶酒不好喝吗,我一开始喝的时候也不习惯,喝多了就习惯了,老实说这里的酒跟我们中原的酒根本没法比,一个是琼浆玉液,一个犹如臭水沟里的臭水,简直难以下咽。”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我为了不让尔佳伤心才留下的。”
星遥冷哼了一句,道:
“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星远笑看着星遥,道:
“你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我哪里让你感觉不一样了?”
“你好像处处针对我,其实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们是亲兄弟,你有什么苦衷难道不能对我说?我觉得你越来越让我疑惑,我越来越看不透你。”
“呵呵,星遥,你多虑了,你三哥我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说到这里,星远定定的看着星遥,柔声道:
“你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束府,为了我们的爹娘。”
星遥诧异的看着星远,猛的,星遥觉得自己理解三哥了,他想有一番作为。想到这里,星遥终于知道三哥为什么要接近尔佳,他想借尔佳郡主的身份为他的前程铺路。
“三哥,我们回去吧,一起回到苏州,好好经营祖上留下来基业,相信只要我们兄弟两个联手,将来一定能光耀门楣。”星遥一脸真诚的对星远说。
星远笑看着星遥,心里对这个弟弟不知是爱还是恨,从小爹娘就很宠爱他,无论他要什么,爹娘总会满足他,相反,自己就没有那种命,他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他不好好读书,成天斗鸡走狗,爹最多骂他一句浪荡子,却从来不会责罚他,自己却不同了,只要稍有不对,爹就拿出家伙来处置他,罚站、罚跪、甚至当着下人的面骂他。爹年轻的时候脾气可没有这么好,只要自己稍有差池,他就勃然大怒,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朝自己扔过来,有好几次茶盏擦着自己的额头飞过去,额头上破了一层皮。星远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被父亲的茶盏弄伤了脸之后,就躲在家里,直到伤疤好了才出去。
回想过去种种,星远无比心酸,禁不住红了眼圈。
星遥见三哥好好的居然红了眼圈,诧异的问他: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星远强颜欢笑,对星遥说:
“我不会回苏州,你回去之后替我好好照顾爹娘,我准备在这里安家。”
“三哥,我觉得这不是你的真心话,这里怎么能跟苏州比,连想吃一顿好的都不行,你何苦留在这里。跟我回去吧三哥,我们一起把祖业经营好。”
星远朝星遥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不会回去的,既然已经出来了,又为什么要回去,我见你是我的亲兄弟,我说什么你不会见怪,不回去是因为不想看到一切旧物,包括——,包括我不想面对的人。”
听到这里星遥似乎明白了三哥的苦衷,莫非他不想见到婧姝,然而他怎么也不想一想,婧姝是我的妻子,他怎么能要我的妻子,这不是太促狭了吗。他这个饱读诗书的人难道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兄弟两个沉默了会儿,各自心里想着各自的事,两兄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殊途同归。
“你知道吗,我现在最想的人是婧姝。”过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星遥才幽幽的说。
星远像没有听见四弟的话似的,王顾左右而言他:
“你还别说,生活在草原别有一番趣味,这里地方开阔,远离人烟,清净的很。”
星遥看了星远一眼,继续他自己的话题:
“我现在总算知道当初自己的决定有多么幼稚,我不该抛下婧姝跑出来,这样对她的伤害实在太大了。”
星远不知道星遥这是忏悔呢还是故意在他面前这么说,星远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弄成今天这样,也是你自找的,哼,你以为你痛苦了吗,比你痛苦的人多着呢,婧姝不痛苦吗,我不痛苦吗。你是在父母的臂弯里长大的乖儿子,从来都是别人替你遮风挡雨,你什么时候知道爱护别人了。
尽管心里对四弟充满了怨怼,但星远说出来的话却是另外一个味道。
“我和尔佳还真的有缘,你恐怕做梦都猜不到,我们两个居然在中原的客栈里认识的,这是不是叫作有缘千里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