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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炎焕再度看到了那双灵巧熟练的手。
那纤纤手指仿若绣娘飞针走线一般,在各色的料材中穿行,而即若是看着那手指落在墙壁上的影子,也十分美妙,好似青鸟掠过云朵,有着无限生命一般,吸引着他的全部视线。
以冰麝化去紫玉乌沙毒性的手法他已日前领略过,而这“金菩萨”可没那么好制,于她恐怕是一种刁难了。
柳岚雀隔着琉璃罩,看着那荷绿细瓷罐中泛着金色的蟾蜍,那可是世间罕见的毒物,那南地湿谷中据说生活着一支先民部族,会将这金蟾捕获,用来制作毒箭,防御猛兽和敌人的袭击。而商百鹘身中的“九重渊”,恐怕要以这般烈性的蟾毒为攻,才能去的干净。
一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而这金蟾并非是最毒的蟾类,柳岚雀曾自二娘处见识过那通体斑斓的树蛙,那毒据闻比这金蟾更胜十分,打量那玻璃罩上精巧的孔眼,这般上乘的器皿,只有精研过毒理的人才会懂得。
她拔了四只细长的金针,分别从四方的孔眼中灌入,眸光凝聚,将那金蟾的四足定住,那必是疼的,而那只蟾蜍叫了几声,两腮鼓鼓,似防御一般,接连吐出了几口毒液,那毒液沿着玻璃罩下缘的的木槽,落入了一瓷皿中。
其后她又取了一根略粗的银针,在麻沸散上浸过,自上方的孔眼中刺入,那金蟾很快便匍匐不动,任人摆布了。
柳岚雀眉眼笑笑,从侧面的一个直径寸许的孔洞中,左手以细针在那金蟾的外皮上,划出了一四方的小块儿,右手以一细致精巧的钩夹轻剥了几下,那蟾衣便被剥了下来,纳入了一旁的器皿中。
其后她在那金蟾的伤口处洒了药,撤去了四面的金针,又将那玻璃罩的孔眼一一闭合,恢复了原状。
那蟾衣被她拿去火上灼烧,须臾变成了一不足指甲盖大小的干片,而那毒液她拿银针小心翼翼挑出了微毫,递了出去。
“金菩萨好了,爷可以为姑娘去毒了!”
说话时,一刻便到了!
俊眸微动,凤炎焕默默点头,心中那观之陶然的愉悦还浮在心田,久之不褪。
商百鹘不知这金菩萨是什么,可那紫玉乌沙乃疗伤的圣药,她是知道的,想这柳岚雀小小年纪,便接触过这些,商百鹘心中也暗自纳罕。
而公子适才的目光,分明透着几分欣赏,而她好似一求人施舍的路人,心中不禁又泛起了深深地沮丧。
“今夜恐怕会受些罪,忍耐一下,去了这九重渊,姑娘那乱脉之症便药到病除了!”
商百鹘扯出苦笑,以前愚钝,现在方知这情才是女子的的“九重深渊”,“百鹘是个药罐子,早已习惯了!”
凤炎焕以为她还未真正见识过九重渊的厉害!
眉毛轻拢,将那银针刺入了风门穴中,二人打作,他以真气护她心脉,二刻后,商百鹘只觉肝区疼痛了得,身子摇曳中,乌血已不由自主地从口中喷出,锦衣上点点斑驳,她那 冷艳倾城的脸上血色尽褪,转而已被大汗沁湿。
那是商百鹘不曾体味的锥痛,柳岚雀立于一旁,瞧地明白,以帕子为商百鹘擦拭汗水,那方凤炎焕于那商百鹘身上再次注入了一重真气,“将那蟾衣拿来与她服下。”他低低命道。
才施用了蟾毒,再以蟾衣化这体内浊毒,今晚的确够这商百鹘受的了!
深知这疗毒也是万分凶险,稍有差池,便会断送性命。
柳岚雀探了探商百鹘的脉息,喂了那蟾衣于眼前的美人。
商百鹘很快便倒抽了几口寒气,体内的九重渊与蟾毒交锋,痛地撕心裂肺,浮汗累累人竟似要昏厥一般。
“撑着,若厥过去,会很麻烦的!”凤炎焕于身后道,他的头顶处也是一片云蒸雾绕,真气有了不小的耗损。
柳岚雀将一瓷瓶取出,于两人的鼻端分别置了半晌。
“什么?”凤炎焕觉那气味十分甘冽沁鼻。
“是冰片和了忍冬、蛇胆的醒神水,七姐姐她早晨睡不醒时,这法子最有效!”柳岚雀说着,为他拂了拂汗。
斗大的汗珠消散,这九重渊的确累人,眼瞅着那商百鹘羸弱身姿,凤炎焕猛然摧出一掌,助她定心归魂。
月似冰纱,斜挂茜窗,一个黑色的身影无声现出。
“什么事?”凤炎焕目光一凝,沉声问了句,听到窗外有人报:“玉尺王山的沈笑天,带了人马入了鬼狱,正往这乌竭峰赶来!”
锐光如剑,凤炎焕暗自错齿,“可查出了那细作是谁?”
“启禀门主,四路鬼将皆报,是三年前偷了爷冰蚕软甲的六耳猴翟元,他自荐为那沈笑天当了引路人!”
“原来是他?”眸光湛亮,凤炎焕咀嚼着那名字,面皮一紧,“本君知道了,且吩咐各路门人逍遥喜乐,问天门逢鬼节,依例不起干戈,不会远客!”
商百鹘听闻她师祖赶来,心中骤乱,兀自失神,却听身后落下劝言:“你师祖来了,姑娘当尽快离开此方为妙!”
“公子……,公子是要任人攻上此方吗?”商百鹘听出他并非说笑,心中一急。
“那翟元出身于神偷世家,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他来过这鬼殿,自是能入得了这门!”
“百鹘不会离开此方!”
“是离开此方,还是等着你师祖来捉你,那便是姑娘自己的事了!”凤炎焕说着加快了速度,又推送了一重真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