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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挺直,颈项后仰,她尽力的想让李亭晚在自己身上的力度小些,实在被她突发的忏悔弄的有些手足无措。以往的李亭晚骄横,总是霸道的咋咋呼呼,这两月间的李亭晚冷漠忧郁,带着一股阴沉怨毒的寒意,但今天的李亭晚却又脆弱娇柔,让人不忍拒绝,如此多变,着实令李红豆招架不住,可又无可奈何,只得任着她哭。
过了好久,直到李亭晚止住了哭声,李红豆才轻手轻脚的推开她,试探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哭成这样,就算是道歉忏悔也有点过了。
“我后悔,”李亭晚边哭便说,话语是断断续续,“我不该因为自己不高兴就迁怒于你,还故意说了那么多伤你的话,我听小白说,你病的可厉害了,差点死掉,我对不起你,皇姐——”
呜呜,——
听了李亭晚的话,李红豆心里亦是酸涩难当,郁气也随之散了,可见她哭的跟个泪人一般,又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拍着她的肩膀劝道,“好了,别哭了,皇姐知道你不是有心的,皇姐原谅你,”
“真的?”李亭晚蓦地抓住李红豆的手臂,泪眼婆娑的高兴问道,“皇姐真的不生我的气了?”
李红豆摇了摇头,忍着眼泪,“不生了,你和皇叔都是对我好的人,我怎么会真的生气呢,”
见李亭晚转悲为喜,她也顺势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然后咧了咧嘴角,故作笑颜,“我当初刚听说了你跟苏牧月的事情,你就跑到我府上来要人,我的确很生气,但也有些担心你,你平时骄横惯了,性子又单纯直率,我怕——,”
李红豆突然说不下去,现在告诉李亭晚说,苏牧月接近她别有用心,会不会被误解自己的动机,现在她们姐妹刚刚和好,算了,还是不要横生枝节,多此一举了。
“皇姐怕什么?”李亭晚却好奇的追问起来。
“没,没什么,”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李红豆敷衍着,“对了,我听皇叔说你最近一直都很不高兴,那天我宴请邹子策,你从我府上回去后还大哭了一场,究竟什么怎么回事?”
然而,这次却换来李亭晚躲闪的目光,她侧过头低低的回答,“没,没什么——”
之后两姐妹聊了一阵子,李亭晚一直说因为自己最近心情不好,干了些错事,很对不起李红豆,却不提自己为何不高兴。这让李红豆更加的纳闷,这个妹妹素来直性子,有什么事情从不掖着藏着,早早就跟自己说了,可今日是怎么了?支支吾吾,躲躲藏藏,仿佛唯恐她知道一样。
她又问了李亭晚喜不喜欢苏牧月,李亭晚也是嘻嘻哈哈敷衍了事,只说他们是朋友。这样的态度让李红豆愈发的困惑,如果李亭晚真的喜欢苏牧月,她愿意为了李亭晚放弃,但现在李亭晚却是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这让她拿捏不住李亭晚的心思。
李亭晚回齐王府后,李红豆躺在内室的软榻上闭眼深思,她细细的将近来发生的事情想了一遍,终于寻到了一丝丝端倪。
想到这里,她豁然起身,叫李安备车,她要去找邹子策询问一些事情。
李安很快备好了马车,但暮色四合,他在李红豆上马车前,劝说了一下,天色晚了,还是不要出门的好,但李红豆此时心中焦躁,急切的想要知道问题的症结,还是固执的上了马车。
马蹄得得,车轮滚滚,马车走在淡墨般的夜幕中,显得有些沉闷单调,可李红豆的心却如火上蚂蚁般杂乱。
那日邹子策走后,李亭晚也匆匆离去,急的就像要去追邹子策,而后来她回了齐王府就大哭一场,所以李红豆有个大胆的推测,他们二人离府后或许发生过什么,所以之后李亭晚对自己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可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猜不到。
然而,当她赶到静安王府时,里面的人却告诉她,世子不在家,去听风楼喝酒了,李红豆无奈,只得让李安调转马头去听风楼。
此时刚刚华灯初上,整个听风楼所在的街道都灯火通明,热闹非常,卖杂货的商贩们刚刚收摊离去,街道显得尤为宽敞,但深巷路口却已经有小吃的摊子摆了出来,淡淡的鸡汤香循着巷口一路飘远。街道两侧的店铺依然四门大开,不时有客人进进出出,整条大街上,人来人往,小二的吆喝声,优伶的弹唱声以及小贩的叫卖声,混杂到一起,无不描绘着繁华二字。
从马车上下来,李红豆站在听风楼下,向上观望头顶鎏金的牌匾,上次没留心看,只见三个字大气恢弘,一看就是大家风范,蓦然头脑中忽然闪现苏牧月的字,这字看起来很像,不过应该不是他写的,就算他现在再炙手可热,应该还没到让这听风楼主人求字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