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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怕的地牢里,那小小的身影一直护着她,一直抱着她,一直在和她说,别怕,别怕,哥哥保护你,哥哥会保护你。
明明该是个噩梦。
可那样吓人的梦境里,她身处其中虽然怕,但心是有一点安定的,那抹安定来自于一直抱着她的身影。
权岸。
是他,他一直在保护她,而不是欺负她。
“……”
恍恍惚惚的,安夏从梦中醒来,一个人半躺在病床上,眼神呆滞地看着输液的透明管子,回忆自己这个略长的梦境。
这个梦好真实,真实的不像是梦,倒像是回忆。
可她的回忆中,权岸始终在欺负她,从未有过什么针对她的保护。
“安夏。感觉怎么样?”
安歌从病房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瓶绽放得正绽烂的鲜花,微笑着说道,一张美丽皎好的脸上有着担忧。
安夏坐在那里,目光没有焦距地盯着输液管子,声音沙哑苍白地道,“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和权岸掉进地牢里,我好害怕,权岸说不怕,哥哥会保护你。”
他一直在说。
安夏将花瓶放置好,闻言有些意外地看向安夏,“你终于记起来了?”
终于……记起来了?
安夏震惊地坐在病床上,呆呆地看向安歌,“那真的不是梦?”
她就说么,梦怎么会那么真实。
那她的记忆是怎么了,又错了?为什么她关于权岸的每一段记忆都是错的?
“那当然不是梦。”安歌在她床边坐下来,温柔地拉过她的手,“那时候我们在菲德古堡度假,你和权岸无意掉下了地牢,你吓得发了高烧,醒来就把地牢的事全都选择性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