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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权墨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坐过来说。”
坐过来?又是他的腿上么,不行。
安歌吃力地把权墨对面笨重的椅子搬到他身旁,然后坐下来,抬起脸认真地看向他,一鼓作气,“第一,你怎么会认为我是流产?”
“……”
权墨的薄唇紧抿。
“第二,你冲进来的时候整个人很慌、很害怕,为什么?你是个很冷静的人,就算我真的流产,你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安歌继续问道。
镇定如他,怎么会慌得跟个小孩子一样。
“……”
权墨坐得纹丝不动,低下眼,让人看不清他那深邃的眼里到底在想什么。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安歌把脸凑近他,咬字清晰,“你说信命认命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唔。”
她咄咄相逼。
权墨倏地转过脸面向她,薄唇覆上她喋喋不休的嘴。
安歌下意识要躲开。
权墨已经先离开她的唇,伸手拍拍她的脸,淡漠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他手上的戒指硌到她的脸,硬硬的,不算舒服。
就是她想的那意思……
“你喜欢我?”安歌直白地问。
“如果我娶了白萱,你会不会留在我身边?”权墨不答反问,黑眸深如海水。
“我不会做不道德的事。”安歌摇头。
“赌上你父亲的名誉呢?”
安歌蹙起柳眉,“你还想逼我,是不是看我煎熬你才……”
“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不等她说完,权墨不冷不淡地打断她的话,伸手拿过一份文件,开始翻阅。
好像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顺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