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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母的生日宴进行得很成功,于兰海军来说,虽有花费,但他其实是赚了个盆满钵盈的,尤其面子上更是十足十的光彩,即使他对这些早有预计,可在慢慢实施过程中,看着母亲身边的那些老姐妹们艳羡的神情,还是不知不觉地膨胀了他的虚荣心。
所以,在母亲和阿姨们泡过温泉后,兰海军又给她们安排了房间休息,并安排 了按摩等一系列的服务,伺候得她们舒舒服服、妥妥贴贴的。
这还不算完,到最后,兰海军又特意找了家价格昂贵、菜品味道极佳的饭店,陪伴她们吃过晚饭,才再三叮嘱面包车司机稳稳当当地开车,送远路的回家,而他则亲自送秦母回女儿家。
车子一直开到秦雅芙家的楼下,秦母连声道着谢,邀请兰海军上楼去坐,他自然不肯,诚恳地跟她商量,在这里住的时间里,能够抽空再去陪自己母亲聊聊天,他说,他知道母亲在这边很寂寞,最是渴望能有个年龄相仿的人说说心里话。
秦母自是满口答应下来,她与兰母相交多年,不用兰海军说,她同样会那么做的。
这时,一直关注着楼下动静的秦雅芙已经派林子航下楼来接母亲了。
要说“派”字,只是林子航故意的说法,事实上则是他主动跑下了楼,他当然是有私心的,一方面是为了减少妻子与伪君子碰面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是表达他作为女婿的殷勤之处嘛,他怎么可以被兰海军比下去呢?
当兰海军看到林子航时,正跟秦母聊得欢快的脸稍稍凝滞了一下,不自然地朝秦母笑笑:“来接你了!”
秦母将手放到车门的手抠上道别:“那好,我先下车了。”
看到秦母下车,兰海军忙从另一侧车门也跟了下来,这算是最起码的礼貌了。
林子航视若无睹兰海军的存在,亲昵地走到近前,把手臂扶到岳母的胳膊上,亲昵地说道:“妈,累了吧?咱们上楼吧,雅芙都等着急了。”
“海军再见,小心开车!”秦母先是朝林子航点点头,却还是回头跟落寞地坐上车子,但同时摇下车窗的兰海军道别。
“知道了,天冷了,秦婶快进楼里去,当心感冒!”兰海军很高兴秦母没有忘记自己的存在,马上满眼体贴地叮嘱道。
秦母笑笑,转头看了眼林子航,伸手捏了捏他身上的薄毛衫,皱眉头嗔怪道:“你这孩子,穿这么少就往外跑,也不怕受凉?”
“这不是不放心您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林子航有些啰嗦地抱怨道,“打了好几遍电话您才接起,雅芙都急了,差点儿就要出来找您了。”
林子航夸张着语气,倒也是事实,秦雅芙没想到母亲会这么晚回来,自然有些惦记。
“我们没事的,”秦母边朝还没开走的车上人挥挥手,边反手拉起林子航的胳膊,急步往楼里走去,嘴上不忘“责备”,“快进去吧,你也别仗着年纪轻就不注意,真要是生了病,雅芙该着急了!”
“知道了,妈,有您的关心,我肯定不会着凉的。”林子航听了这话,心情好得一塌糊涂。
此时,林子航和秦母已经走到了楼门口,比岳母滞后半步的林子航,得意地回头望了眼身后的车子,慢慢上升的车窗玻璃里面,露出来的半张脸似乎因为寒气侵袭,已经冻僵了般毫无生气。
不待车窗完全合拢,车子引擎就已经发动,很明显,车主人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欣赏别人家的甜蜜生活了。
直至走进楼里,林子航关好楼门,两个人开始上楼了,没注意到女婿眼里闪过挑衅目光的秦母,才边走边解释:
“说起来,我们也好久没跟海军妈在一起说说话了,实在感觉挺难得的,所以才会耽搁些,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有手有脚的,头脑又不糊涂,还能丢了不成?”
“您当然不糊涂,是我小心眼儿,怨不着别人。”只剩下岳母大人了,林子航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思,无奈地垂下头,坦白心里话。
“你没有错,是雅芙这孩子太爱钻牛角尖儿了,多给她些时间,她慢慢会看明白的。”
秦母听林子航这么说,在心中微微叹气,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是一下子就说得开的,否则,他们也不会蹉跎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