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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大呼说上当了上当了,其实我也感觉这处墓室不像我想的那样,但一切已经晚了,咚的一声响,我的脚已经及其不舒服落在一具人像的后背上,工兵铲锋利的铲刃像切菜一般找中阮波涛的后脊梁骨没入。※%,
阮波涛还保持着那个扑咬的姿势,严重错位的下颚骨已经抵在了阡陌天灵盖上,我暗骂太及时了,如果再晚半秒,就现在阮波涛表现出来的一系列动作,估计阡陌会被一口咬的开了瓢。
这也算是急中生智,眼见阮波涛从高处摔下来几乎成半拉子人,少了一条胳膊缺了一条腿,后脑勺严重爆开,估计脑组织都流尽了,如果按照生物学的角度看,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阮波涛依然能行能动,而且那速度比禽兽还禽兽,不敢想象即便子弹在其身上爆开洞,阮波涛依然顽强的活着,不解归不解,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面对这种情况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阮波涛的身体被某种东西控制了,他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维,变的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侄女都敢攻击,所以我才想到毁掉他的中枢神经,对于脊椎动物来讲,中枢神经一旦被毁,就相当于切断了身上的传导系统,就比如阮波涛,不管他曾经表现出来的多大的能耐,也的当场瘫痪。
果然,一铲之后,虽然不是我想象中的一分为二,但也当场血流如注了,从后面看去,阮波涛后背裂开一条两指多宽一尺多长的缝隙,里面注满了暗红色的血水。
这是一种没法缝合的上开,创面太多,再加上工兵铲一侧的齿刃,会把人的内脏都粉碎掉,所以像阮波涛这样的伤口,几乎当场就大出血死亡,然而阮波涛似乎还没死透,猛的摔动脖子貌似还想回头,阵势有点骇人,我不得不硬着头皮用脚踩住阮波涛的后腰,快速的抽出工兵铲往他脑壳上招呼,伴随着阵阵肉麻的骨头碎裂声,直到阮波涛彻底停下了挣扎。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阮波涛,即便我多次经见血腥场面,但也经不住一阵阵心慌,毕竟他曾经和我站在一处,还曾夜下电灯图谋过大事,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把他弄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致死,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顾不上脚下传来的阵痛,刚想把阮波涛的尸体归拢一下,就在这时,门缝内传出一个低沉又沙哑的叫声:“我快坚持不住了……弄死我吧……”
声音显得很刺耳,能穿透人的皮肤进入骨髓,似乎是一个随时会死掉的人发出的,很难想象什么样的痛快才能让一个人放下生念求死,这应该是本能的反应。
我刚才的心思全在弄死阮波涛身上,听到声音后猛的想起跳下来目的,马上从嘴里抽出手电,交到一只手上往门缝里照去。
门缝比我在高处看到的宽不少,足有一米多,还能看到焊接过的痕迹,现在打死我也不信这里会是墓室,就凭眼下的焊接处,门缝内透着一道说不清颜色的光线,被手电冲淡后很难看出颜色,此时阡陌脸白的像一张白纸,手电光下还泛着白光,牙关咬的很紧连带着下巴都在微微的抖动,整个身体都没入了门缝里,只有一只手的四根手指岌岌的扣着一具人像的脚腕,指甲缝里有血迹溢出,胳膊扭了一个很大的角度后被拉伸的很长,胳膊肘处被巨门粗糙的棱角磨的血淋淋,似乎再多坚持一秒都不行。
我急忙放下工兵铲,弯下腰用手扣住她的那只手腕,生怕把阡陌的胳膊拉的脱臼没敢生猛的使劲,只能缓慢的收回胳膊,眼看着阡陌的上半身慢慢的脱离了门缝,脸上也放松了很多,只要再往上挪动一点,她就能恢复自主行动,但就是这个节骨眼上,阡陌的肩膀忽然一沉,似乎有东西在反向拉扯,连带着我也被拉的膝盖蹲在了地上。我再想拉动阡陌,似乎她的腿被卡住了,亦或者是被东西在下面拖住了,只能小范围的动几下,而且还是拉锯式的。
此时我想过强行的要人,但马上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估计那样即便把人救出来,恐怕是死人,阡陌的脸再度不堪重负的扭曲起来,得亏我刚才抓握的紧,不然就刚才那突然一下,手就的松脱,情急之下,我急忙问道:“下面什么情况,是不是你的下身被什么东西卡住了?”
“阮波涛死了吗?”阡陌没有立刻回复我,先是忍着痛扭头看向了我脚下的流成一片的血水,看那意思她还想顺着血水找阮波涛的尸体,还好阮波涛的尸体被那具人像挡住了视线,几秒之后,阡陌才冲我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腿有点麻痒,我也不知道,好像被东西缠住了。”
停阡陌的意思肯能卡住的份多点,看来情况还算乐观,我刚想安慰阡陌让她坚持一下,我马上想办法拉你出来,不料阡陌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被我拽住的胳膊上反向使力,看意思是想抽回去拒绝施救:“别管我,赶紧领着人离开这里……”
离开?这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索性我就当她脑袋被刺激坏了,示意她省点力气不要说了,我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同志的,当然你叔叔阮波涛是个例外,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
鬼知道阡陌是被什么东西拖住了,这个情况绝对不能拖的时间长了,站在我这个角度正好看不到门下面的情况,手电光斜着下去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了大半个,我刚想招呼大嘴几人下来帮忙,身后就及时的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和几道闪烁的手电光。
“崔老弟真是好身手,还以为英雄救美的故事只有书本上才有,啧啧。”
“我操,两人还真够烂漫的,黑灯瞎火的夜也挡不住两颗寂寞难耐的心啊,可怜我那古弈妹子,一棵大白葱倒插进牛粪了,好大一只白眼狼,我说你们两个贱人还有心情在这秀身材段?”
背后传来大嘴那种特有的西安口音,本来我还想着大嘴真是急人之所急,但听到最后简直有点不堪入耳了,就像活吞下一把蟑螂那般恶心人,因为我刚才确实看到阡陌想起了古弈的遭遇,大嘴这厮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