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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家里的小王八蛋跑回学校续读大学这件事,萧雪政很没脸告诉一帮子朋友兄弟们。
三十七岁的男人,他的思想在一个可以说是刻板的程度,有一个在上大三的小妻子,这并不是值得拿出来说的事情。
尤其,他本来就有吃嫩草的名号,老婆比他小了整整一个轮。
不过,施润去上学了,这事儿瞒不住鲎。
萧太太长时间消失在圈子里,在诸多人的视野里。
就有人会询问。
每次问到,男人的脸色都不禁的一沉。
让众人揣测,莫不是五哥和小嫂子关系不融洽啦?
为此,今天下午,操心牌暖男纪遇南,特地把萧雪政叫到了自家的酒吧。
一波发小,平日里来往关系密切的三十几岁男人们都在,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
他一进去,这些人该干嘛都不干嘛了。
一群大老爷们起哄。
“哟,五哥!”
“子俊你没看错,是自从回A市再也没跟我们厮混过一次的五哥!”
“舍得来了?”
……
萧雪政把公文包扔向靠窗的沙发,男人身高腿长,面是寡冷,扯了下领带,手指准确无误地接住了其中一人飞过来的香烟。
“润儿呢?龙凤胎也不带来,一群老爷们想你家大小甜妞和小正太了。”
纪遇南笑盈盈走来,拿出打火机。
萧雪政把烟递到唇角,叼住了,低头,烟点燃,瞬时一片青雾。
挨个打过招呼,喝了点红酒,一哥们拉他去打牌,他看了下腕表,摇头。
“五哥,把小嫂子叫来,我得问问,怎么就管你管这么严?不给兄弟们面子啊!”
“就是。”
这人往沙发上坐,长腿交叠,吞云吐雾,一向懒得理这群嘴巴比女人还多的货。
麻将声接着响起。
纪遇南让一人代打,端了被红酒走过去,一侧坐下,“拉着个老脸做什么?”
萧雪政没搭腔。
大家都以为他妻管严。
那小王八蛋呢?
刚才收到短信,哪里管他呢,压根没时间管管自己老公,时间都去当班长了,一个破学上得她越来越打了鸡血!
哪还记得自己是个家庭主妇。
“不会真的和润儿吵架了吧?”纪遇南一路操心这一对,现在就跟爹似的,惯性都放不下了。
萧雪政又喝了两口红酒,皱眉,尝不出滋味,捻灭烟蒂站起身。
那边一群‘男鸭子’从麻将桌一个一个扭头。
“哟,五哥这就走了?”
“你没看错,五哥就是来抽根烟,这地方相当于公共厕所。”
萧雪政站定,面无表情转个身,把还冒着火星的烟蒂直接扔到牌桌上,气笑,骂了一句脏话。
特爷们地走了。
过了会儿,简子俊才敢叫:“这牌桌二十五万一张,我靠靠靠……”
……**……
酒吧三层,铺满地毯的包房门外,纪遇南跟了出去。
两个身形身高不相上下的男人站在一起,是两道完全不同的风景线。
“到底怎么回事?”
萧雪政穿上西装外套,摁电梯,淡淡道:“她在上学。”
“什么玩意儿?”纪遇南消化了会儿,很快转过弯,想起润儿四年前牵了离婚协议离开,正好读大二下学期,中途辍学。
这能理解。
“上学是好事啊,那你不开心什么?”
萧雪政抬起眼皮,冷着张轮廓深邃的脸孔,挑眉问:“我哪里写着不开心?我很开心。”
“……”
纪遇南看透这个闷sao老东西。
就事论事:“润儿才二十五岁,小着呢。你有你的企业帝国,她有她的追求,很不错的女孩子。”
“不过雪政你要提防点,通常很不错的女孩子就会很受欢迎,润儿招蜂引蝶的能力,四年前包括这四年她在GE,你应该有所领略。”
“你什么意思?”男人的脸色沉下来。
纪遇南郁闷,这人高傲到了天上,就听不得不好听的。
“我的意思是说,大学里,尤其是艺术系,才子和颜值高的小鲜肉太多了,你就自负吧。”
电梯双门打开,萧雪政走进去,转个身,修长手指摁住了开门键。
纪遇南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就没走。
电梯里,男人淡淡勾了下唇,半眯着一只眼睛,抬头看门顶的数字,嗓音带笑:“奚落我?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娘们唧唧地被一个女人睡了,哼,开晕也有好几个月了,听简子俊说给你点过几个干净的女人你都不要?我就奇怪了,开晕之后不想吗?清心寡欲还是内心已成GAY?那你那天晚上是怎么奇迹般硬起来的?”
门外面色僵硬铁青又有点薄红的男人……
“滚——”
电梯双门在男人似有似无的邪笑声里,关上。
包房里,简子俊探出脑袋:“遇南哥,哎呀那谁给你输了三万了,你还不回……嗷!我的脸,本宝宝的脸!”
纪遇南捡起落到一边的皮鞋,穿上,爆了粗口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都把我那点事儿跟谁叽歪了妈的!让你去给我找那个女人,至今没有线索,就他妈给我添堵,信不信我立刻叫经理给你找个人/妖过来?”
简子俊:“遇南哥,别,别!我一定找着那个强了你的女王八,给你出口恶气你等着!”
“每次都是这句滚你犊子!”纪遇南火的,内心的创口一再被提,一脚踹了过去。
整个三层,惨叫连连。
……**……
公寓书房。
萧雪政这会儿瞧着低眉顺眼一副乖孩子等着被训的小女人杵在书桌跟前,想起纪遇南那话。
男人把文件一推,双肘撑在桌前,交握,脸上没什么情绪,冷肃厉厉:“短信里跟我说的几点回家?”
施润把怀里的书包一紧,手指头抠着书包带,嘴儿已经撅了起来。
“几点?”低沉,加了阴霾。
“……八点。”
“现在几点?”
“……九点,可是叔叔那我是因为……”
“还找借口?”
“不是的,可是叔叔我真的是因为……”
“路上碰到盲人要扶他过马路还是有人被撞你送他去医院?这两个理由前几天已经用过了。”
施润:“……”
那前几天不是没敢告诉他,她踊跃当班长了嘛。
那会儿可是真真正正在帮老师做事情,复印资料,填写报告,又把资料交到学生会,才会晚归。
今天嘛……
施润把书包放到书桌上,咬着嘴唇腆着小脸走到大班椅后,努力踮起脚尖,柔软的双手凑过去,捏住男人的坚硬的肩胛肌肉,轻轻按摩。
萧雪政只感觉在她的手碰上来的时候,一股子酥就窜到了下面。
紧绷了一天的后颈,确实酸痛。
男人低哼了声,微微仰头,喉结滑动,皱眉闭上眼眸。
施润瞧他动静,许是舒服了,才糯糯地说话:“我今天下午是给导员弄统计资料了,六点多完事了,出来学校碰到几个吃了饭的女同学在逛,打招呼后就莫名其妙被她们拉着一起逛了一小下,他们有很多护肤的问题咨询我,你造我在简小姐的熏陶下,也懂得不少嘛,就带他们去了趟专柜啊。那你也知道女孩子逛起来是什么样子,平时我那个程度都是非常有时间观念了,她们哦,简直丧心病狂,我是好不容易偷偷溜走打车回来的!”
这人不满地哼了声:“你还有道理了?”
“没有嘛,我这不跟你解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