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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政俯下高大身躯,揉了揉报他大腿的小家伙软绒绒的头发。
视线和儿子打过招呼,开了后座车门。
龙凤胎一前一后上车。
施润走过去,等他关上车门,凑他近了点,伸手抚了抚他的衬衫衣襟,想给个拥抱地扑过去:“辛苦啦。”
男人单臂横在两人之间,稍微拉开她,皱着眉头表情一般,淡淡问:“孩子们的东西准备齐全了?”
“干嘛不让我抱。”施润嘟嘴,嗔他,扭头看到趴在窗户上的坏蛋女儿。
好吧。
施润完全没看见男人眼底深处的点点阴郁,笑着调侃:“知道你宝贝你的龙凤胎,小零食,纸巾,牛奶,车上盖的薄毯,太阳镜,都带着了。嘁,我当妈妈的还能不比你操心他们?”
男人闻言,脸色极淡,不阴不阳地笑了似的,转身上车。
施润瞪他后脑勺,嘛意思了?不就是上学这十几天她没空了,那以前的四年怎么说?
敢跟她比谁操孩子心多?!
不理他阴阳怪气,权当一大早去公司臭个脸他不爽。
施润绕到车那边,打开副驾驶座,也坐上去系好安全带,转头笑眯眯的:“萧沐琛萧沐语小朋友,我们出发咯!”
……**……
省儿童博物馆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
到的时候,快中午了。
车上,因为小冰淇淋朝着要吃吃吃,施润已经给孩子们垫胃了。
儿童博物馆分好几个特别大的区域,可以先参观完一些区域,再用午餐。
阳光明媚,此处空旷,停车的地方距离博物馆正大门数百米,施润给小家伙们戴上墨镜,一手牵着一个。
男人走在前面,没穿西装外套,修长的左手手指搁在腰间皮带上,皱眉走路,不苟言笑。
黑色西裤黑色衬衫,冷酷严峻的一身。
施润瞧着男人挺拔高大的背影,不禁腹诽,跟他出门吧,无论走到哪里,和跟着大老板视察工地感觉没差……
……**……
省儿童博物馆算A市标志性建筑之一,采用斜体设计。
建成不久,所以很新,里面的各馆融合了国内特色,也有相当新潮的国外元素。
施润先前不知道这么个好地方,是儿子有一次跟她提起了,说班里好几个同学去了回来叽叽哇哇的,说有多好。
儿子表达了想来看看的想法,当然很隐秘。
冰淇淋从来不像小冰淇淋那样,要什么东西,通常高冷又含蓄。
施润就跟萧雪政说了。
萧雪政立刻订票。
当初同意施润去上学,定下的前提规矩是,工作日忙勉强理解,但双休一定要挪出来陪孩子们。
父母都必须做到,毕竟,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
当爸爸的非常重视,从前的四年于他来说是时长会懊悔的遗憾,今后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萧雪政都想做到爸爸当中最尽职最好的那一个。
对孩子的成长,特别是童年性格形成期,他有仔细的规划和安排。
今天即便心情不爽到从骨子里透出冷淡,面对孩子们,男人嘴角总有迷人的淡淡笑容。
那是独属于龙凤胎的特别待遇。
施润再迟钝也或多或少感觉到了,老男人对着自己的时候,好像有点不理睬她。
一家四口先去的冰淇淋最感兴趣的航天馆。
电子检票的时候,检票人员要求施润出示手机的验证码,当时施润牵着孩子,手里拿着书包忙不过来,就推了推身旁闲然雅适的男人。
他转过身,当看到她递过来的手机,漆黑的视线盯着她不动,当即冷了张脸。
并且是施润完全搞不懂哪里惹了他的情况下,自始至终,不接她的手机。
最后还是检票人员看不下
去,接过牵着两个孩子的妈妈的手机,输入验证码。
施润让孩子们进去,收手机的时候,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人绕过她,直接走了进去,不理不睬。
“……”
郁闷……
有时候施润觉得他比女人来姨妈红还特么阴晴不定!拉个脸给谁看哪,反正老娘不看!!
施润不跟他置气,今天带孩子们出来玩,开开心心的,总有人要退让一步,忍让着。
又说了,妈蛋的,生活中,哪件事不是她先服软,忍着哄着他个别扭老东西多点儿?
这是越忍,越得寸进尺!
哼,无视你个老男人得了。
施润想得开,嘻嘻哈哈和孩子们逛了航天馆。
依着冰淇淋先生的愿望,多留了半个小时,才转去航天厅,小冰淇淋咿咿呀呀叫了很久的玩具馆。
全程,总之夫妻俩除了当着孩子的面,私下里是没有交流的。
施润硬气着,奉行原则,他不理她,她就不低声下气舔着个脸去贴他。
何况,这是毫无理由就对她撒气呢!
午餐,萧雪政让季林预定的,博物馆周围一家比较安静的儿童餐厅,当然也有大人的食物。
吃了午餐,趁着孩子们午睡的困意没来,一家四口又去了剩下的几个参观馆。
下午三点,返程。
孩子们开心,施润也就心满意足,一上车,两个小家伙睡着了。
萧雪政开车,不说话,施润装作不经意地瞅了眼这人的侧脸,薄唇紧抿,五官冷硬,墨色的眉也紧皱着。
他手肘支着车窗,修长的两根手指抵住太阳穴,微微偏头的模样,慵懒又有很浓的男人味。
即便施润后知后觉,也发觉这人今天,话是格外的少。
尤其对她,蛮大的意见呢。
施润不选择沟通,扭头看窗外,随他,越理他越给拽上了。
……**……
白色卡宴回到A市市区。
等红灯的时候,驾驶座上的男人视线看着前方,平淡开了腔:“有没有好一点的理发店的卡?”
“恩?”施润赶紧地扭头,他主动说话不容易。
装作自然的样子,低头翻包包:“之前和菜菜办过一张,我找找……恩,是这张!不大的一家,不过老板剪得很好。”
“地址。”
施润思考了一下,扭头看了眼后座,转回来问他:“要给小冰淇淋剪吗?”
“……”
“xx路xx……”
白色卡宴在下个可转弯的路口打了转。
接下来一路,又是安静。
下午的阳光被路旁的树荫遮挡,光影明暗,男人的侧脸深邃又冷。
气场压迫,施润都找不到主动说话的时机,干脆懒得热脸贴他冷眼了。
到了发型屋,车停。
施润先下去,把女儿抱下车。
发型店的老板迎出门口,施润嘘了一声,小声说:“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女儿头发黄,想剃掉重新长,正好睡了。”
小家伙睡得沉,施润抱着她上台阶,想赶紧进屋,衬女儿睡着,悄悄剃了,免得醒着时一定会大哭大吵,分毫不让靠近。
老板点点头,先进去做准备。
萧雪政跟儿子说了几句,冰淇淋自己上台阶。
男人的长腿凌厉大步,走了过来,伸臂搂过施润怀里女儿的小身体。
“干嘛?”施润压着声音问他。
萧雪政浓眉紧蹙,斜了她一眼,修长手指弹了弹女儿粉晕晕的小脸蛋:“宝贝醒醒,睁开眼睛看爸爸。”
小家伙悠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嘟着嘴,眯起眼皮,在爸爸宽阔的怀里弹着小短腿,哼哼唧唧。
“爸爸有事和小冰淇淋女士说,恩?”
低沉有力又温柔的嗓音,小冰淇淋总算醒过来了,小短手往上抓,抓着爸爸的衬衫,直到环住了爸爸温热的脖颈,眨着眼睛,懵懵地看四周,看到妈咪,还看到一家打扮的很漂亮的店子。
爸爸单臂搂着女儿的肉肉小屁股,抱着她转个身,挑眉指着店门:“这是理发店,剪头发的店子。爸爸和宝贝提过的对不对?”
小呆鸟点点小脑袋,是的,爸爸提过,说要带她来的。
“我们进去,好不好?”男人亲了女儿的脸蛋一口,温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