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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政倒真不知道还有这茬,言简意赅,“正好,娶了就是。”
纪遇南低头喝口酒,冷酒入喉,灼他一时浑身清凉,嗓音也跟着沉:“不是个听话的。”
萧雪政勾唇,这人勾起一边唇角时看着总似嘲,且冷,淡淡道:“女人还不就那几款,”又几分认真的湛黑眼眸瞥来,问他:“问题是,遇南,你想娶么?”
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杯壁,一时清然沉静。
萧雪政知道意思了,给他倒酒,皱眉问:“需要哥几个帮忙吗?”
纪遇南摇头,雪政的方式太直白冷硬,除了润儿哪个女人受得了?
简子俊那就算了,至于穆之,除了会舞刀弄枪暗杀打架,叫穆之去谈情说爱?
兄弟几个里头,他不自吹,情商方面,还是他胜一筹的。
他没瞒着,说自己跟这女人提出结婚了。
三个男人一听,这人原来早有打算。
秦穆之笑笑:“难怪你今天看着脸色差,求婚被拒。”
“求婚?谈不上。”纪遇南把酒杯推到一旁,清眸湛湛,不承认自己被那女人拒绝后,情绪差到现在。
他眯眼点烟,淡淡道:“我这点事儿解决起来容易,不听话有不听话的对付方式。”
简子俊拍他肩膀,喝大了的大舌头嚷嚷:“遇南哥你这是打开女人的方式不对!你没听过通往女人身体的最直接那条是什么道儿么?你太斯文,要我说把许愿妹纸推到墙角直接打上一针啊,她还能不服帖你!或者!要不就是你真没那方面浴望了,前几个月我给你塞女人大把的,你碰了一下没?唉!遇南哥你是不是从真的来没用手撸过……嗷!别踹,五哥让问的,是他,是他,就是他!”
纪遇南脸色极差,扭头。
那俩人,眉目一个比一个正经,低头喝酒。
“……”
……**……
许愿从他家紧急离开,到晚上,芳姐打来电话,说老爷夫人用了晚餐走了。
许愿问那人回去没有?
芳姐说没有。
十点来钟,芳姐再次打来电话,说小少爷哭得厉害,问许愿方不方便现在过去喂乃。
当妈的哪会有二话?
许愿拿起车钥匙就出门,半小时到了。
进了他家,冷冷清清,只有孩子焦躁的哭声嗡嗡。
芳姐抱了宝宝下来,许愿脱掉外套,撩起内衫解开哺ru內衣的小口子,小家伙早就嗅到了,肉肉的小脖子艰难的转动。
许愿把儿子抬起,小家伙嘴一叼,吃上了。
她坐进沙发,低头弄了弄衣服,看了眼时间皱眉,问芳姐,“你家少爷这个点儿还没回来?”
“德辅医院有个病人叫,少爷过去了,刚才打电话说不回来了,明天直接坐医院的专机,要去南边,义务支持帮忙做手术,唉!”
许愿知道他忙,医术了得,全国各地就不断有医院邀请他做高难度手术,这些是推辞不了的。
“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不一定了,那边出了事故,病患众多,少爷估计要在那边义务帮忙一阵。”
许愿想到下午在家看的新闻,不假。
她锁眉想了会儿,眉头却舒展开,那不正好,他在,她过来看孩子总是别扭,两人算是闹僵了,要是他不同意她就不能进门。
这一阵子,又能出入自由,照顾小家伙给喂乃了。
把儿子哄睡,许愿顺着芳姐所提,在二楼她睡过的那间客房留下过夜。
睡前,她盯着电视里滚动播出的新闻,事故正在跟进,思量一阵,磨磨蹭蹭的到底给发过去一条短信:注意安全。
等了等,没见回。
她侧个身,把手机扔远些,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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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起来看,这人真没理她。
许愿心里有说不上来的一种淡淡情绪,像是朝湖里投了一颗石子,却沉下去了,没有回应一般。
又反过来想,这也没什么,注意安全这种叮嘱短信,一般情况下都没人回复的吧。
而且他那人,也不像闲的会回复别人短信那种。
许愿中午去了趟许家大宅。
回来这么多天,现在宝宝没回到身边,但也能天天见面着照顾。
要说纪遇南若是反对她见宝宝,那许愿也不可能能进他家的门。
算是默许了她给孩子喂乃吧。
儿子这边不用她着急上火了,泰仁医院董事局那边,她就该上手回去了。
毕竟,亲口答应了妈妈。
许家大宅二楼书房,许愿和许涛谈话,出奇的顺利。
她要回在董事局的原职位,许涛竟没有反对,人逢喜事精神爽般,居然点头答应,还训斥她东呆一下西搞一下,正经上班把帮助这个家把医院经营好。
许愿当下奇怪,这人三百六十度转弯转的也太彻底了。
下楼后才从王佳嘴里得知这一家子突然大方起来的原因。
南边出事故,纪遇南紧急摔德辅医疗队赶往支援,泰仁那么多有水平的医生,纪遇南独独叫了一个实习生许艺贴身跟随。
看似随意的举动表明了什么,一医院的人都心知肚明。
更加证实了纪家和许家联姻的意向。
许愿面无表情走出许家大宅。
那天他说要对她坏一点,让她知道选择不多,错过一定后悔。
许愿心下这会儿开始着急。
又气。
路上把车停到一边,有股子冲动要订张机票赶过去,考虑到刚恢复哺ru的宝宝,又犯了难。
六天过去,这两人还没从南边回来。
新闻里报道,事故处理到后期了,重大手术不至于那么多台吧。
难不成手术做着做着,手术室口罩一带,尽是眉梢眼角在调/情,许艺又是个会算计攻心的,不会真把他拿下了吧?
许愿心头焦躁,在这头看不着情况,每天猜测度日,十分懊恼。
又放不下自尊打电话给他,打了问什么呢?
你一个拒绝他的女人,问他和别的女人这些天在干什么,好意思么?
……**……
第八天。
泰仁董事局开了一天的会,许愿在董事局并没有大权,是个小职阶,整理会议资料到端茶倒水,这就是她的工作。
会议室呆了一天,别人出去吃午饭,她要把下午会议的PPT做好,忙的一口水都没喝。
一天下来,比当实习医生还累,并且枯燥。
下班时她在办公室躺了一会儿,有点低烧,心想这下糟糕,今晚上怕是不好给宝宝喂乃了。
打了个电话给芳姐。
芳姐在那边唏嘘了一堆,老人家又心疼又教育:“也不能吃药,不然小少爷好几天都不能吃母ru,许小姐呀,你赶紧的回家到被窝里躺一会儿,捂一身汗,只有这办法退烧了,叫你妈妈给你弄点热米粥搭配姜丝,这吃了很好的。”
许愿都听着。
挂断后刚要给妈妈周雪娟打过去,妈妈倒打过来了。
许愿接起,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一阵急促得呼吸和咳嗽声。
“妈?”许愿听得不对劲。
周雪娟喘了好一阵,旁边佣人的嗓音急急在劝,周雪娟哭腔吼过来:“你立刻的给我回来!许愿,养你十八年,妈对不住你什么,你要这样对妈妈?你在国外偷偷生孩子隐瞒的好啊,你还让妈活吗你!妈不活了,没脸去见你外公外婆,造孽啊这个家……”
许愿浑身僵住了,听着电话里妈妈一锤一锤打在心口的声音,耳朵嗡鸣。
她手忙脚乱起身,高跟鞋都没穿稳,拿了车
钥匙跑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