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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当他是客气了,抬眼往他,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菜上来,他还点了瓶酒,在他夹了第一口菜之后,阿雅小手端着碗,是真饿了,开吃。
席城没怎么动筷子,酥牛柳不是小丫头做的那个味儿,鲽鱼也一般,椰菜娃娃被老板放在她跟前。
她就只吃椰菜娃娃了,他这边的菜,一口没夹。
席城蘸了块嫩鱼肉过去。
“谢谢。”她吃了,嘴巴小,唇咬进鲜白的鱼肉,汁水留在嘴面上,浅樱色的嘴唇变深,随着吃饭而阖动着。
他一直看着,那两片嘴,知道味道,软度,馨香,眼神渐暗,他低头喝酒。
点上根烟,仍是看她。
乖巧垂在一侧的马尾长发,校服宽大,人瘦,就更衬得空空荡荡,好像被布料包住一样。
他视线不动声色地下移,若不是碰过,哪里知道也还有点实肉。
“是怕长个子所以校服穿大两个号吗?”
阿雅突然被问问题,咽了食物,摇头地轻声回答,“个子,其实不太长了。”
男人眼神表示‘哦’,继续追问,“既然个子长得不快了,为什么还穿不合身的衣服?”
……阿雅被问得,撇开了眼神。
怎么回答啊。
小脸,渐渐地是又红了一些,就,很多女孩子都会故意要大号的,因为,因为……
爹地都从来不管她校服大小的问题,居然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问。
他偏是来了劲,小店灯光里,男人的眸色反而折射得深浅不知,也不知蕴着什么,又低低沉沉逼了句,“恩,什么不方便讲的原因吗?”
阿雅望他,回答不出,那抹红都到了耳朵尖了,她低头忙的只顾扒饭。
男人漫不经心掸了下烟灰,吸一口,转身去吐烟雾,薄唇的一侧,邪邪的就勾了起来。
怎么才是有趣呢。
你在欺负她,她给急的,小兔子一样,而且,还不知道你在欺负。
他觉得自己这么大年纪,真够无耻了。怎么办,这感觉,有点喜欢上了,嫩的,什么也不知道,嫩的,听不懂男人话里的话。
……**……
被他送回学校时,阿雅总觉得那感觉比做了一张化学试卷还累。
化学已经是她恨得牙痒痒的死磕科目,可见应付这个男人,费她多少元气。
回到寝室,阿雅连课文都不及背,蜷着身子倒头大睡。
以为就此而已。
第二天,当她再收到短信时,阿雅蒙圈。
她这次不出去了,给那人打了个电话过去,估计短信都会讲不清楚的。
“席叔叔,不好意思,晚自习有老师解答试卷,我这次没有考好,所以,不能帮您了。”
电话那端,派了人去老师办公室了解情况的男人,回应句是:“化学老师是吗?我刚看见化学老师开车回家了。”
“……”阿雅才不信。
可是阿雅犟着等了好久,班里的学习委员去了一趟办公室,回来的答复是:“化学老师回家去了,解题改到明天晨读。”
阿雅望着74分的试卷,心想敬职敬业的化学老师好反常,平常连下课时间都要霸占,晚自习诶,这么好的霸课机会。
手机又来震动。
阿雅不想接,这人真有耐心。
她躲在走廊上,无可奈何接起电话。
他的声音听着礼貌又无辜,“不好意思,打搅地想再问一句,你们化学老师是回家了吧?”
“是。”是是是啦!
阿雅背书包出校门,上车,无言怨言地自己扣上安全带。
他还敦敦地教育她,感化她,“叔叔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并无意叨扰你。轩仪是好苗子,那个女孩听说也是你的好朋友,他们在歧途上,把晚自习的时间用来约会,这是不对的是不是?”
阿雅点头,无从反驳。
他瞥来一眼,“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学习一步步落差下去,是不是?”
阿雅……点头。
“那你应该要尽一份力,帮助叔叔把他们扭正过来,都是你的好朋友,对吗?”
阿雅脑袋磕在椅背上,抱着大书包,闷闷的,看了会儿窗外,突然扭回脑袋,心跳咚咚的,她小声开口:“席叔叔,有个问题,我想问你。”
“讲。”
“您、您是不是看上清梦了,不想清梦和简轩仪谈朋友,所以这样子……每天跟踪他们,想摸清他们的发展进程?”
男人。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这世间长的阿雅几乎以为自己所猜测是事实,小脸微微变色,她义正言辞地讲:“席叔叔,您不能这样子,您这样子好过分。”
过分……你老母。
老子想叼的是……
他侧眸看她,眸色阴沉教训道:“谁给你的胆子这么乱猜?”
阿雅给吓住,这人严词厉色时像变了个人,莫名的让人害怕。
他回头直视前方,车速加快,阿雅揪着安全带,又听他讲:“少看点席慕蓉,丰富的联想运用在立体几何解题上是不是更好?”
阿雅抿起小嘴,脸被讲红。
可也不能怪她啊,九月份那日和清梦出来街边吃食,那辆限量版车里的男人就是他。
这种大佬人物,都能找国中女生了,看上清梦那样明媚漂亮的女孩子,也不为奇。
要真是那样,叔叔和侄子抢一个女孩,那真是……台湾版言情故事经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