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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强撑住了意识只告诉自己这次千万不能晕。
可时间太长。
开始还好,见她听话,他有些兴致肯施舍一丝顾怜,到后来不肯了,托着她的月要再没放过,渐渐发狂,只奔向自个儿舒服去髹。
磕磕绊绊的,总算也做成了蠹。
阿雅被他弄成了什么样子,黑暗中她看不到,浑浑噩噩,狂风暴雨停歇。
身侧重重一陷,耳畔男人沉哑的呼吸带着喘,阿雅的意识逐渐虚脱,被带进他怀,都是汗,他的手覆上她滚烫的颊畔。
那手又去了她的后背,触手如缎,席城停在腰窝的位置。
再往下得有后续了,他舔了下薄唇,蹙眉闭眼去摸烟,确实也没够。
他的眼眸在黑暗中像狼,发出幽幽的深邃光芒,吐着烟睨她,心道这是块娇地,耕还不能往死里耕。
躺了会儿,抱她起来,床单也给沾上了,两三个月…蓄得能不多么。
阿雅孱弱呼吸,努力睁眼人已经在浴室木桶里,抬眸,他叼着烟在放水,不着一缕那挺拔的骨架强悍的肌理。
后来他挤了下来,从后面抱着她,似笑非笑看得出来心情不差,低声问她:“还有没有精神?”
那情况下,阿雅怎么听不懂。
好在他是开玩笑,手指乱动玩了一阵,低头啃她的颈子:“拽男人皮带是暗示你知吗?”
下午在猎区……他还记得那档子事儿?她并不是故意,没东西攥了又怕摔倒。
“以后给我看见你拽别的男人的,等着怎么死。”
阿雅捂住咬狠了的脖子,忍着痛。
“大学里有社团吧?”
阿雅倏地扭头,被他叼住小嘴,男人的嗓音淡淡落到她唇间:“到时,申请一个跳舞的社团……”
下午山间林子下,她的裙子被风吹起,她抬头追寻阳光,怎么能把脖子仰得那么好看?
雪白的颈子,身体的柔韧,太适合学舞,妖娆了也是给他看。
而阿雅,怔在他怀里,噤默住。
身后的男人靠着木桶吞云吐雾,慵懒地掌控着一切,高兴时大手一挥。
阿雅听见自己的呼吸,一声一声仿佛蒙住了眼底的雾气,她的声音有些抖,没回头说了一声:“谢谢。”
席城睁眼,看得一抹纤细如玉的背。
他把她拽过来,“高兴吗?”
阿雅笑,“高兴,谢谢席先生。”
今晚所受的一切,没有白受,这是一对一的明确交换,她知道,他也知道。
他盯她半晌,在气氛僵之前出了浴桶。
阿雅蜷缩进温热的水里,水渐渐凉了,她闭上眼睛,大小姐的话印入耳中:你学不会坚强,你会死的更惨。
她在卖啊,不过,有什么所谓。
……**……
翌日醒来,席城早已离去。
阿雅就怕昨晚是个梦,匆匆下楼,大娘竟不是平日的佣人衣衫,发髻挽起,着中年妇女的套裙。
“阿雅小姐,要快些!司机在外面等许久了。”
她探头看,外面果然一辆黑色轿车。
“大娘,您这是?”
“席先生说学校里的事一切妥当,差我领着你去报道,上一次还是八年前给我儿子报道了,不知现在还要不要填那么多表,还要领被褥,买书,班导集体大会,哦哟有的忙……”
阿雅的眼仁漆黑,望着大娘的嘴巴一张一阖。
不是做梦,真的,她真的可以入学了。
那人昨晚才应下,现在不过早晨八点,他是前几日就安排了吗?
阿雅跑上楼匆匆洗漱,打开衣柜,呼吸和心跳巨快,她摸着心口强自镇定,翻来覆去的几件衣衫总也挑不满意。
“就那件薄荷绿运动衫啦!”
“哦!”她脑袋嗡嗡的。
直到坐上外面那辆黑色轿车,她才缓过劲儿来,稍微平静,扭头问大娘:“是哪所学校?”
“中文大,阿雅小姐中意吗?”
中意,她一直想去的,爹地也满意的学校,原来他还记得。
想到爹地,她的目光看向车窗外,阳光很好,她的眼神却暗,心情是真的平静下来了。
……**……
大一新生报道的时间很拖拉,持续一周,今天是最后一天,席城掐的那么准。
到了校园,有学校老师拿着阿雅的入学填表在等,交代的事情一项一项。
阿雅认真听着,感受得到,他没有敷衍,准她来上大学,安排的也事无巨细。
她低头看,自己所在院系,地理学院。
他怎么知道……
阿雅恍惚记起,那日大小姐来家中与她聊天,阿雅其实是随口讲的,地理成绩很好,当个地理老师也不错。
他是花心思打听了吗还是?
阿雅抿唇,转身坐下填表,心底一晃而过的复杂情绪让她笔尖停停钝钝,却在翻到下一页,看见缺考原因那一栏陡然厉了眼神。
他给的官方缺考原因:生病。下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席城两个字,潦草不羁得一如他这个人。
阿雅捏紧纸张,忽而动荡的心情便恢复了静寂,嘴角一抹哀凉冷笑。
有什么值得你柔软的?就连这个学,不也是用身子换的?何阿雅,长长记性,不要忘了初衷。
……**……
也给她弄了一间宿舍,不过阿雅心里很明白,基本不会有机会在宿舍住的。
领了被子又在校内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阿雅和大娘来到宿舍。
四人寝室,两个床位占了人。
阿雅进去时那两个女孩子也在,同性相斥,第一面见阿雅,都不怎么热情。
大娘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看就明白了,阿雅小姐暑假里养得好了些,没出去晒太阳肤白干净,女孩子长开很快的,尤其又经过了席先生,阿雅小姐自己没感觉,但她的身段条子,眉梢眼角,是添了讲不出的婀娜,隐隐约约的。
“你们好啊!请问何阿雅的床位是哪个,我是她婆婆啦。”
阿雅感激大娘的自来熟,她有些不自在,淡笑地打了招呼。
两个女同学明显对大娘热情多了,阿雅静静铺好床,擦了自己的书桌就牵着大娘道别离开。
“阿雅小姐,同学关系好是第一步,你怎么不讲话还害羞?”
阿雅笑笑,没有回答。
她是个记得住教训的人,自己命背勿要搭上旁人,谁跟她走得近未必是福。
“奇怪咧,今天最后一天,我以为阿雅小姐你是入学最晚的了,那个空床位的孩子还没来哦?”
阿雅倒不怎么好奇,说不定也是个用关系走后门的女学生。
参观完部分校区已经下午四点过半。
校南门口,司机尽职地等候。
阿雅走到打开的车门前,暂时没有上车,转身面对大娘:“回去前我能去个地方吗?”
阿嫂最怕小姑娘这么问,摊摊手,“阿雅小姐,你知该问谁的。”
她的手机在联考前天葬送在他手里,这段日子足不出户也不得机会买,阿雅问大娘借的,拨通联系人席先生。
却是左龙接的,让她稍等。
估计在忙,那边嘈杂,海风的声音远了些,男人低沉的嗓音淡淡传来:“有事讲。”
“席先生,今天开学…”她鼓足勇气,“时间还早,我想给爹地上柱香。”
“回九龙?”
“是的。”
没了声音,然后是挂断。
阿雅忐忑,他苛刻她也没办法。
然后司机接了个电话,挂断后请她上车:“阿雅小姐请指路。”
阿雅郁闷,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办事章则,根本不甩你。
先去的墓园,再下山,转路,如愿以偿回到了久违的家。
夕阳中的小巷子,下班时分熙熙攘攘,阿雅低头走得很快,并不想碰上邻居,好奇的鄙夷的可怜的眼神,她一道也不想看。
院子里的盆栽死的死枯的枯,都是爹地亲手栽种,短短几个月,物非人也非。
阿雅站在门口,口袋里的钥匙掏了好几次才掏出来,大娘看着她手指轻轻发抖。
哀叹一声,跟着进门,“丫头,家里很温馨呢。”
阿雅抬起袖子擦掉爹地妈咪相框上的灰尘,低头眼泪就掉下来:“沙发布艺摆件什么都是我和爹地布置的,大娘你看,房顶那些小灯,每到节日爹地都会打开,很漂亮……”
她的声音逐渐呜咽,大娘不忍再谈,“何警官的排位在哪里?”
“在爹地的卧室,我之前放在那里。”
“那我在下面等你。阿雅小姐……你上大学了,何警官会欣慰的,莫要再哭,肿了眼睛席先生晚上看见又……”
“我知,我知。”阿雅苦笑,转背擦泪。
楼上总共三个房间,两个卧室一个杂间,爹地的卧室宽敞些,弄了一面做书桌办公。
阿雅关上卧室门,书桌上放着爹地的排位,她上了香,时间还早,她也不想回山腰,便四处看着收拾。
一切都还是爹地走之前的样子,书桌有些乱,阿雅收拾,爹地的书多,她想带走几本,打开抽屉却发现抽屉里塞着一件爹地的夹克常服。
有些奇怪,爹地的警服挂在墙上,常服一般放在床尾,这一件怎么在书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