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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无措低头地等在一旁。
旁边时不时大小姐的一声鬼叫……
大小姐那么高,却被更高的那人在敲脑门,一下一下,可是重了,咚咚作响髹。
大小姐嘴里骂的厉害,但面对那人训斥,却没还手蠹。
“我看你皮痒了。”
“席城,我没有皮痒!”
“那小破组织也想解散了。”
“不想解散!”
“还不闭嘴?”
“……”闭嘴了。
他一字未题大小姐私自把她带出来。
可谓,走过来到现在,他没有看一眼阿雅的。
阿雅觉得他不理她,当她不存在是好,她能喘过气,可她又喘不过气,他的态度实在难摸。
身后那几个老板模样的人近了。
他才放过大小姐。
见他单手插袋转过了身,阿雅悄悄挪到大小姐身侧,不出声地捏了捏大小姐的手指。
“老母,老娘的额头敲碎了!席城你老母!”
那人眯眼看过来,侧脸精致工笔般的线条,同人冷冷介绍了句:“家中不懂事的妹妹。”
“席家小姐?”
“哦!国际sor组织的老大,竟是席老板的家妹?”
几个男人一脸久仰大名的模样。
席子琳不与任何一人打招呼,竖起皮衣领口,冷艳得面无表情起来。
阿雅以为这就能走了。
可跟着席子琳出来射击场,停车坪停好的宾利这时朝她们打开了车门。
阿雅有些愣,抬头望大小姐。
“愣着干嘛,上去啊。”席子琳说道。
阿雅的郁闷只能悄悄在心里。
不好说什么了,她如果这时候央着大小姐带她回去,会让大小姐为难吧,毕竟今天撞上那个人,已经连累到大小姐了。
车上,阿雅既上之也只能安之,左右好在自己很不起眼,跟着大小姐应该能安全无恙。
再说,那人一直不曾搭理她,如此漠视的态度,也稍微令阿雅安心。
那晚上的过程,阿雅一片模糊,尖锐的痛苦中,阿雅只记得他生气极了,冷峻的脸像阎王一样难看。
如果他就此厌恶她,那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事。
她安静的有些令席子琳意外,盯着这抹素净的小脸半晌,席子琳给了这么个解释:“饭局而已,你吃你的。那几个都不是好鸟,我有点担心大哥安全。”
大小姐是特工,很厉害的,原来这样。
阿雅懂了。
抵达辉煌金碧的庄园式餐厅,阿雅跟随大小姐下车,分开两拨进电梯抵达包厢的。
楠木大门里,包间是个特大的套房,几人先在内室茶座交谈,菜品上齐,才出来入座。
阿雅自然紧跟在大小姐身边落座,总共十一位人,大老板有三位,包括席城和那个女人,另外三位分别是各老板秘书,副理之类。
席城坐的位置在阿雅的斜对面,这让阿雅稍稍松口气,她不抬头就是。
谈事的饭局,酒一瓶一瓶的上,菜很少动,阿雅的碟子里还是那一点大小姐方才给她夹的凉拌菜,已经快吃完了……
她毫无事情可做,即便听他们说那些听不懂的,也不能干听,但也不能干吃,怕引来目光。
就只好小口小口,吃一点,歇一下,大小姐是个条粗的,不一会儿就把存在感很弱的阿雅忘了,没再给她添菜。
阿雅自己哪敢伸出小手去夹?
说到枪火之类,只听大小姐冷艳的嗓门,意气风发,还偶尔拍一下桌子,啪地作响。
阿雅被震得一愣一愣,那些人目光当然也会看过来。
反而是那个人,阿雅的耳朵偶尔分散,倒听得他和那个漂亮的女人慵懒谈笑,将主场都给大小姐了。
席子琳讲到口渴,要喝云雾茶,侍应生不知道那是种什么茶,要席子琳去茶房看一看。
大小姐走的利落,阿雅连扯一扯她的衣袖都来不及。
身边位置空了,少了大小姐这么个高个,斜对面的位置阿雅稍微扭头就能看到。
阿雅头更加低的,一点一点吃菜,菜却吃完了。
大家也开始用餐,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想添一点菜的,冷不丁正对面一个男人说话了:“小姐想吃哪样?”
阿雅不用想也知道,就两个女士,席城身边的女人,这个男人肯定不会多嘴问,必定是问她这里。
脸一下子热了,阿雅感觉几道目光都挪了过来,心砰砰突突,她惧这样的场面,舌头都要打结,“谢谢,我自、自己来。”
那个男人中年年纪,听她声音那样清小,才仔细看她,见她小小一方脸原来生得清丽,与人说话时薄薄皮肤一下子涨得通红,模样可爱。
男人眼睛亮了亮,手指拨动转盘,“方才见你吃的这个,再添一些。”
斜对面那人好像并没有随其他人那样看过来,阿雅手才去添了一点,低声说谢谢。
“小姐是席小姐的什么人?”男人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阿雅被问住。
这也是在座几位好奇的,席小姐身边跟着这么个丫头,却没作介绍。
“席小姐的亲戚?”
阿雅尴尬的脸庞僵了僵,无法作答,其实心里如何不悲哀,对啊,她是什么身份?
她自己也不知道。
那个男人见她吞吐又小脸局促,心里大约有了底,这女孩怯怯的,恐怕不是亲戚,席家人没有这样眉眼清婉娇弱的,多半倨傲跋扈。
可能就是个小仆人。
及此,中年男人倒了杯酒,索性朝阿雅走过来。
阿雅愣神的功夫,面前的高脚杯里被男人倒进红酒,他示意她拿起来,“没见小姐喝酒,不如喝一杯?”
阿雅无措了,大小姐没回来。
她如何都料不到,怎么矛头会到自己头上,明明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这么安静了。
“刘总,不给你面子哦!”那个老外起哄。
中年男人灼灼望她,举了举杯,噙着笑容,“小姐不赏光,倒是让我不自在了呢。”
阿雅小脸僵白掺着透红,不晓得要怎么办,没有应酬人际的任何经验,她到底是怕,至此境地,终于,只能朝斜对面那边看过去了。
刘总把酒杯塞到了她手里,触及几根柔软小指,男人的心更异动,开玩笑地说:“交个朋友嘛,说不定一来二往,发展成深交的朋友呢。”
阿雅瞳孔睁大,才明白这个中年男人意在什么。
真恶心。
而她望向的那个位置,那人吃着旁边女人喂的牛腩汤,身躯歪斜地靠在椅子里,夹着香烟半晌才眯了眼睛,徐徐看过来。
阿雅与他对视上。
包间的灯明澄奢华,暖黄高亮的色调,这样的光线将每个人的脸都照精致了几分。
他的五官更英俊得一塌糊涂,可他的眼底,烟雾中漆黑无光,明明暗暗冷漠的搁在她的脸上。
阿雅是被看碎的难堪,这种境况,中年男人恶心,而向他求救的自己,不也是懦弱无能?
她匆匆移开了眼,杯中的红酒像血一样刺着眼,她举杯就把红酒硬生生灌进了小小喉咙。
咳嗽声里,她听到刘总叫好,“小美女,有没有手机号码?”
“刘老板要叼小妹妹了!”另一个老总打趣。
阿雅的小脸冷下来,忍无可忍,手中高脚杯很大,盖住她发抖的纤细手指,可又想到这是他生意上的伙伴,这里面谁她能得罪?
微如尘埃,是她如今的处境。
刘老板的手搭上她的肩,笑着对主位上的男人讲:“席小姐不在,那席老板你就做个主,我讨了这个小妹妹仔如何?”
静默足足有一分钟吧,他抽完了手上的那根烟,
才懒懒地发问,“你有没有男人?”
阿雅一懵,明白过来发文对象是自己,更明白过来问的什么问题,她突然扭头看他,那抹红和羞愤是到了耳朵尖。
男人修长的手指捻烟,视线看着烟灰缸,并没有看她,薄唇一张一阖皆是冷厉无情,“自己有嘴,有男人就说,说你有男人不伺候其他任何杂碎。你说没有,在座老板谁讨了你去都行。”
这话,听得刘老板心肝胆抖,听明白了。
其他两个老板脸也都微微变色,刘总的手烫住般立刻从阿雅肩头放下,忙打哈哈:“席老板,酒喝多了,这酒真是喝多了我……”
他不讲话,长腿交叠面无表情,视线也没移。
阿雅被逼成了什么样,眼眶刺热感觉脸被人一块一块撕开了,她低声讲出这句:“刘老板,我有男人。”
包间里没有一点声响,每个人都听清楚了,这把颤抖要哭的声音。
阿雅的难堪,被每个人清楚目睹,他们的眼里,她大概还没成年,她到底是怎样一个烂货呢。
那人才不咸不淡地落下视线,长指敲了下桌面,旁边女人立刻磕出一根烟,小心着点燃了,递过去。
餐桌突然的安静,有些诡异。
阿雅僵僵地站着,小腿肚咯在椅子边,才勉强支撑住身子,深深呼吸,仍是觉得窒息。
生活为何这样艰难?
强忍住了眼泪,再也无法承受这份压抑,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匆匆走,到了门口,拼命跑起来。
大小姐。
阿雅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长长的走廊里窜,侍应生拦不住她,她找茶房,想找大小姐。
越走越偏,到了一大片开放的露台,阿雅擦着眼泪跑进玻璃拉门,突然一把枪抵在脑袋上。
她吓得不动,冰冷的枪口却没了。
“我去,豆芽菜你瞎转悠什么!”
大小姐的声音。
阿雅转过头,见大小姐从头顶的房梁上跳下来,手里拿着枪。
“大小姐,你不是在茶房吗?”
“你哭什么?”
两人同时问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