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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去讲秦夜送出城,第二天早晨,秦悠刻意经过了一下常泽月的院子,并非是想与他谈谈,也不是想揭穿他,她自己也说不清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只是经过昨晚的事,她下意识对这个男人多了几分关注。
独立的小院里并不安静,密集的“砰砰”声不断传来,时紧时慢,有一种奇异的韵律,秦悠也是习武之人,一听便听出院子的主人在干什么了。
走到院门口往里张望了两眼,果然见到一片紫竹旁,男子身穿紧身练功服,宽肩窄腰,身材颀长矫健,墨发束成马尾,随着掌法与步法的灵巧变换,甩荡出动人心魄的弧度。
秦悠只是瞅了那么两眼,就被人发现了,常泽月停下练功,转身回望过来,额头细密的汗珠在朝阳下闪动着晶莹光芒,似是没料到会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就是沉默。
即便他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但是秦悠还是发现了端倪,他看人的时候习惯直视对方的眼睛,冷寂的眼神会让人误以为他很专注,专注的仿佛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但这次他瞄了她一眼后就错开了眼神,盯着她身旁的门框发呆。
“哟,早啊,二剑主!”秦悠已经换回男装,腔调抑扬顿挫的跟他打了个招呼,表情促狭,眼神戏谑。
她承认,她内心深处潜藏着一股怪阿姨的恶趣味,见到他的窘迫便想狠狠调.戏他鲺!
常泽月盯着门框的眼神飞快瞄了她一眼,冷着脸一本正经对他拱了拱手:“见过王妃。”
哦,提起她的身份是想藉此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身份,应该矜持一些,娇羞一些?秦悠撇嘴,他未免太天真了。
“免礼,二剑主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黑眼圈都出来了,昨晚没睡好吗?”秦悠眼神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游走一圈,发现他脖子里新添了一截纱布:“还受伤了?怎么,跟人打架了?”
略含谴责的语气,跟教训小孩子不要打架一样。
常泽月面无表情的俊脸几不可见的抽了抽,眼神终于定格在她脸上,如果他还没发现她是在消遣他的话,干脆撞豆腐自杀去算了,抿了抿唇,他直接问道:“不知王妃找属下有何吩咐?”
“路过而已,看到你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昨晚我捡到一样东西,有人告诉我,只有绿衣门的高层才有资格从季青竹那里得到,所以特来问问是否是你丢失的。”秦悠似笑非笑的说着,从小瓷瓶倒出一粒雪白的药丸,正是从慕含光那里掠夺来的广寒阙。
常泽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一口咬定:“不是属下的。”
见常泽月的面瘫脸上难得涌现出几分郁色,可见他现在的心情有多糟糕,秦悠知道再调戏下去肯定会把他惹毛,便适可而止道:“不是就算了,我去别人那里问问去。”
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觉眼前一花,慕含光那张俊脸毫无预兆的放大出现在她面前,只是此刻他脸上没有挂着惯常灿烂的笑容,眉宇紧蹙,有几分焦躁之意,来不及行礼便开口道:“公子,龙皇让我来请您去书房,说是有要事,您快去看看吧。”
能被林西桐重视的事可不多,瞧着慕含光的神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秦悠心中也是一紧,边走边问:“什么事?”提起打好预防针。
常泽月也上前走了两步,心里想到的是昨晚秦悠三人炸伤三皇子与益昌公主一事,难道被发现了什么?
慕含光对常泽月招招手,示意他也跟上,口中说着:“龙皇刚收到洛城寄来的信件,似乎是王爷的身体不大好……”
“什么?怎么会,季青竹不是说稳定住了吗?我们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几天,就出问题了,有没有说是什么问题吗?”秦悠脸上的悠闲完全消失了,焦急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所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
常泽月在边上静静看着,心中半是担忧,半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