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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黑色西装，领口整理得十分精致，袖口的黑曜石袖口在微弱的灯光下灼灼生辉。
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他放下了手里的报纸，缓缓抬起头来。
“你终于来了。”
他取下了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动作优雅从容，十分自然地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坐。”
慕江城坐了下来，却不是他的对面，而是像儿时一样坐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盘腿坐着，仿佛突然变成了当年那个嚣张任性的少年。
他随手拿起慕国锦桌上的小摆件，正好是一个水晶玻璃球，里面有蓝色的液体，像是大海，‘海面’上漂浮着几艘小帆船，而船上的旗帜正好是国旗。
慕江城玩了一会儿，便放回了原来的地方，力度很重，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
慕国锦抬头看了一眼，随后眼神极轻的闪了一下。
“你的桌上不会放任何没用的东西，这个，还记得吗。”
慕国锦没说话，慕江城则继续说道。
“你是从军官学校出来的，之后直接进入行政部门工作，没上过一线，唯一的一次，是毕业那天跟教官一起救了一个女孩儿，这是她送给你的。
你把这个放在你的书桌上，而不是那些荣誉奖杯。”
“到现在上面也没有一点灰尘，可惜，灰却落在了你心上。”
慕国锦的呼吸突然重了一些，慕江城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