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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陈伊柔准时去幼儿园接小南恩，陈伊莲说她也要一起去，于是两个女人就一起下楼了。
莱姆小区里住的大多都是达官显贵，陈伊莲想到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衣着不能显得太寒酸，于是便套上了自己最喜欢的橡皮红皮草。小黑盒里的特殊眼镜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太阳眼镜一样，陈伊莲戴着非常自然。她看起来像是要去参加宴会的女人，而陈伊柔则相对的朴素简单，一件浅灰色大一号的外衣，一条波西米亚风的裙子，一双黑色平底小皮鞋。陈伊莲觉得她的穿衣风格实在诡异，又不是夏天，穿的这一身，简直不伦不类。但又不可否认的，她穿起来很有风情，两个人站在一起，反倒是她比较吸引人的目光。
陈伊柔走路不快，慢吞吞的，陈伊莲配合她的节奏，放慢了速度，戴着特殊眼镜的眼睛不时在打量莱姆小区的环境。莱姆小区的近邻是武警学校，想在这里做事情，必须格外小心谨慎才行，陈伊莲不敢东张西望，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正常人。
幼儿园到了放学的时间，许多小朋友都在门口里等候，叽叽喳喳的，十分噪杂。陈伊柔在一堆小朋友里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她把接送卡交给婴儿班的教师，牵着小南恩的手从幼儿园里走出来。
小南恩的额头里贴着一颗小星星，手背上还贴了一个红苹果，陈伊柔摸摸小南恩柔软卷曲的短发，问道：“这是不是老师奖励你的？”
“妈咪，妈咪，老师说恩恩是最棒的宝贝！”
小南恩看着手背上的红苹果，特别高兴，蹦蹦跳跳的，一下子就跑到了前面，陈伊柔连忙追上去。陈伊莲在背后看着这对母女，脸上带着探究的神色。陈伊柔的脚有点瘸，她是早就注意到的，现在看她追着小南恩那副吃力的模样，她更加确定了她身有残疾。
陈伊柔追的时候用力太猛了，一不小心又让那些伤腿泛酸了，她停了下来，朝跑远的女儿说：“恩恩，你不要跑太快，妈咪追不上你。”
陈伊柔已经习惯了自己的伤腿，自己倒是没有觉得怪异的地方，有时候不好走路，就用一条腿支撑着，拖着另一条腿移动。她穿长长的波西米亚裙，也是为了掩饰这不足之处。
陈伊莲在背后扬起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丑小鸭就是丑小鸭，就算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也改变不了出身低贱的事实，这心态扭曲的女人看到陈伊柔走路的模样，只觉得欢快解气。
陈伊柔并不知道陈伊莲在嘲笑她，她向小南恩妥协说，她追不上她，聪明的小南恩于是又跑回来，笑眯眯地说：“妈咪，我想看嘎嘎。”
陈伊莲慢悠悠地跟了上来，望着陈伊柔问道：“你的脚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实在突兀，陈伊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