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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放那里。”他抬了下手，示意她把东西放下，指着桌下的文件：“把那些捡起来……还有，四点五十分的会议推迟。”
“好。”秘书不敢乱看一下。
低下腰，把凌乱的文件都捡起来，摆好了，然后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临了，不放心地问了句：“历少爷，要不要找苏少爷过来？”
他的脑袋上正在滴血，不严重吗？
“出去。”他像一座雕像。
感觉不到疼。
感觉不到鲜血。
所有的感知，都是一场泡影。
“是。”秘书蹙了蹙眉，退了出去。
李倾怀是砸地累了，靠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的。
历浅见后面安静了下来，才回身。
打开电脑，把桌子下面的那个u盘取出来，然后再次插了进去。
若无其事地在这个混乱的办公室里，专心地办公。
敲打键盘的声音，快速凌烈，跟他平时办公时候的状况根本相差不了多少。
一室都是乱遭遭的，地上除了碎片之外，还有各种口味的红酒，红色的液体，沿着地毯，流到他的脚边，然后，继续绕过去。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专心致志的样子，让人着迷。
笔尖敲着桌面，龙飞凤舞地落下自己的署名。
然后，视线又回到了电脑上。
“啪！”一道玻璃碎裂的声音，让他终于抬起了头。
李倾怀踩着地上的玻璃，高跟鞋，碾过，又抬脚踩一下：“历浅，你真是贱！”
她说，讽刺地勾起了漂亮的唇角：“我没见过像你那么贱的人！”
“我不喜欢你，你以为强留就能收买我的心了吗？”
历浅啪的关下电脑。
站了起来。
冷若冰霜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