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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千尾迷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走了过来，蹲在自己身前，正想努力的抬眼将身前的人看清时，脖颈间却传来了一阵剧痛，让千尾痛的几乎痉挛。
‘嘭——’
从沙发上突然坐起身来，千尾喘着粗气满头的大汗，墨绿的眸间闪过慌乱，赶忙朝自己的眼角处抹去，却在发现干干后长舒了一口气。平息片刻之后，才发现坐在一旁的DOC离，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先喝一杯水。”DOC李体贴的递给千尾一杯清水。
接过水杯，千尾抿了抿一口，“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有，不过不是很多。”
“比如？”千尾相当的好奇，刚刚的梦境让她背上一阵凉，那个一直想护住她的人毋庸置疑是灵空，但另一个人又是谁？！那个人一口一句的「失望」又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能确定的是，你的梦一定跟你失去的记忆有关。”
千尾一滞，“你的意思是，这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千尾心里一寒，她脖间的痛是真的经历过？那.。。那她前几次满脸的泪水也就是真的在现实中痛哭过咯？！
不可能啊！千尾摇摇头，她从来没有那么痛哭失态过，即使是她看着自己妈妈倒在血泊里的时候，她也不曾这么痛哭过；即使她被关在暗无天日每天被注射着不同的药物难受之极的时候，她也不曾这么痛哭过！
“不可能啊，我没怎么哭过嘛..”摇摇头，千尾皱着眉自言自语。
“没怎么哭过？”DOC李闻言忍不住白白眼，“..那上次是谁在尹陌面前哭的跟个小孩一样，停都停不下来？”
“啊？”千尾挑眉，小脸疑惑。
一个爆栗在千尾额头上绽开，“就是上次用催眠的方法让你醒来的那次！”
千尾这才想起，上次她因为梦里受到了催眠的刺激让DOC李手腕受伤，阿音手臂中枪，尹陌肺部中弹，那个时候她的确是自责的痛哭了一场。
DOC李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猛的朝同样脸色苍白的千尾望去。
“呵呵——”DOC李尴尬的耸耸肩，“不会，不会，灵空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嘛！”看着千尾毫无血色的脸，DOC李知道，他刚想到的画面眼前的人也想到了。
千尾很少痛哭，但不等于她从没痛哭过，但只要仔细回想一下就会发现千尾每次哭都是因为她重视的人面临重伤或死亡。当初的司音是这样，尹陌也是这样。
千尾不语，垂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沙发，眼神有那么一瞬无法聚焦。
“小尾？”被千尾蓦地沉默给吓到了，DOC李发现原来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那个聒噪无比的小尾，虽然大多时候跟个疯子一样，但总归让身边的人心里天天都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