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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旦判了刑,她这一生,也是毁了。”方扬的话语幽幽传来。
Kent沉静坐在榻榻米上,耳畔如此清明,心中却是犹如狂风袭境。
就在宋七月被警方从医院带回到警署后不久,警方这边又查到了最新的证据,有关于钱款的走向问题,在资金流走过属于宋七月的账户后,分别转往了瑞士各家银行,而瑞士银行对于客户的保密制度几乎到严苛,它们不对外公布任何有关于客户的消息。
邵飞在得知最新进展后,他找了费律师,“难道就不能让警方去瑞士银行调查?”
费律师道,“邵先生,你从事过有关金融的行业,对银行也应该有所了解。我想你知道,瑞士是中立国,从世界大战期间就保证储户财产不受抗争威胁,历史更是悠久。再来,大多数瑞士银行不需要提供储户的真实身份,这样便于隐藏财产的数额。第三,多年以来银行的管理经验已经形成了这样的模式,安保系统非常的隐秘,它们不受任何一个国家的管束,更不受那些法律的约束制裁。”
“可是从她的账户上不是可以对应查到相对的银行吗!”邵飞道,“就算是保密,难道罪案发生都不需要协作调查?”
费律师道,“警方能耗费这么长的时间才查到这些消息,也是因为瑞士银行的保密制度。就算能查到是哪几家,我想它们也不会公开客户的资料,就算是公开了,我想这笔钱已经通过多方渠道又流走了。聪明人不会放一个账户走,那么越调查下去,旁支就越大,越像是大海捞针,太难了。”
“而且对方很聪明,选择了瑞士占据统治地位的五家私营商业银行,为了确保客户的权益,银行方面不会合作。”费律师诉说着,他低声反问,“邵先生,如果你是这家银行的行长,你也会优先确保客户和自身的利益。”
邵飞握拳捶桌,“我要是银行的行长,我一定会依法办事!”
可是,可是他并不是!
就在瑞士方无法合作取证之时,警方这边还是取得了一些相关的线索。警方最新进展,取得了瑞士方对应开户者的视频照片。听说这组照片还是通过了种种办法好不容易才取得的,那恐怕是被摄像头偷拍下来的。
宋家这里,宋连衡想方设法的还是将照片取得了,但是没有取得视频,一众人看见了那照片,却都是惊住了,宋瑾之看着那照片,他甚至都忘记了他们早就断绝了关系,当时闹的如此之僵,那声呼喊道出,“是七月姐……”
宋向晚握着照片在瞧,宋连衡垂眸看着,范海洋也是惊然。
那照片里的女人,真是像宋七月!
宋向晚看的失神,她不禁扭头去瞧周苏赫,他正盯着那照片,却是一眨不眨。
“钱真的是被她卷走的?”宋瑾之无法相信事实,但是真相仿佛就真是如此,“那么真是她做的!所以她认了罪!”
照片里的女人正在开户,她穿戴简约大方,头顶巨大的帽子,帽檐压低了走着,她的脸上更是戴着同样的黑超墨镜遮面。那照片里的角度都是侧过避开了摄像,只一些模糊的轮廓,非常不清楚。唯有那背影却是清晰的一道,映现在照片中。
这些照片同时被传真送到了莫氏这边,办公室里楚笑信瞧着液晶电视里放大的视频,第一眼瞧的时候,只觉得这真是神似,那仿佛就是宋七月,是她出现在那视频里。
“真的是她。”楚笑信迟疑开口,他分不清楚那身影有几分真假,下意识的侧目去瞧向身旁的人。布上节号。
莫征衍坐在他的身边,也在看同一份视频录像,那短短不过十余秒的录影,却是反复的看了无数次,终于被定格在那抹苗条的背影上,他不动声色,沉默的瞧着一直没有出声。
楚笑信道,“她跟了你这么久,你一定认得出,是不是她。”
莫征衍注视着那屏幕,他不疾不徐道,“是她的衣服,她的鞋子,她的高跟鞋,她的包。”
他一一清点,那些物品一点都不差,楚笑信一听,他皱眉,“真是她!”
莫征衍依旧注视着,楚笑信道,“我看这些证据到了,马上又要开庭,这一次开庭,法官就会仲裁判刑。”
一般而言,一起案件一般开庭到结束要三到五个月,这中间被告并不认罪,所以拖延了案情的发展,但是现在情况正好相反,证据确在,被告早已经认罪,案件不会拖延这么长时间。
莫征衍漠然颌首,他只是道,“我已经等不及了。”
果不其然,就在新的证据被取证后,警方这边又上交法庭,法庭方再一次通知了上庭的时间,这一次的开庭之日定在这周的周五,本次的开庭,众人都心知肚明,将会是一审的仲裁。
眼看着周五即将来临,李承逸来到了程青宁的公寓里,对于法庭开庭,他显然是来找她谈判,“不出意外,明天会是对宋七月的一审仲裁,在法庭上你不要乱说话,根据事实情况来表态!”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不用提醒。”程青宁道。
“还有,”李承逸看向了她,“你应该清楚现在的位置,到底处在哪里,到时候律师会提问,在法官和陪审团面前,对于这起案子,所有的责任你要推的干净!”
程青宁心中一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听不懂?我要你推干净!”李承逸凝眸道。
程青宁不是愚蠢的人,来龙去脉一下明了,她说道,“你是要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宋七月的身上?”
“青宁,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所以一点就通。”李承逸应声。
“你让我这么做,这样难道也是根据事实情况?”程青宁反问,“事实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那就说感觉,说你自我的认知,这也是事实。”李承逸沉声道,“反正,宋七月已经认罪。”
“她认罪是她的事情!”
“也许她是故意认罪,等到明天开庭,她又会全部推翻,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李承逸和她对峙起来,“你不要聪明过了头,到时候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程青宁抿紧了唇,她的眼中全都是冷凝的倨傲,李承逸则是道,“青宁,你就算不在乎博纳,不在乎自己,也要想想爸和妈,难道你要坐牢,到时候让他们知道了,他们都要每天以泪洗面了。”
程青宁久久没有出声,迎上李承逸,提到了父母,她那紧凝的心,只需要轻轻一触碰,涟漪被拨开,就再也无法平静。
这个夜里,程青宁无法安睡,她试图要联系莫征衍,但是已经无法接通。
他的号码,仿佛和她断绝了联系,这样的销声匿迹。
晚上十点,天色黑透了,莫家老宅静的出奇,自从案发后,自从少夫人离开后,整个老宅一直都处于这样一种静到心惊的状态里。那间书房中,莫征衍每夜每夜都只进不出。
恐怕今夜,又是一夜的彻夜不眠。
对于此事赵管家叮咛劝说过,但是无用,齐简和何桑桑更是莫可奈何了。
“齐简,你该去提醒莫总。”何桑桑忍不住道。
齐简道,“为什么是我?”
“你是男人。”
“所以我不会去。”齐简这回答让何桑桑瞠目,何桑桑也是没了办法,“那我去!”
何桑桑敲门进了书房,齐简只得跟了进去,两人入内,只见莫征衍站在那落地窗前,可是他的视线,却是望着座钟,钟摆不断的摇摆着,分分秒秒就要过去。他的姿势,好似是细数时光,让他们一怔停下步伐。
“莫总。”何桑桑道,“您需要休息。”
莫征衍不应声,何桑桑又是呼喊,“莫总!”
莫征衍抬起手来,轻轻一举只让她收声,他还在看着座钟,却是说道,“我在等。”
两人都是莫名,莫总说他在等,可是究竟在等什么?
午夜十二点,座钟敲响了午夜的鸣钟,周五终于已经到来。
港城那一处工作室里,月光从窗户里落进来,打在地板上,也打在那些雕塑石膏像上,更是一抹斜影落在男人的脚边。是他手里的刻刀,已经许久都没有再动过。
女人静静站在那身后阴暗处,房间里唯有男人面前有一盏壁灯打着幽黄的光芒。听见午夜的钟声,女人动了动唇,“Kent,已经过十二点了,你的决定是什么。”
“你是要保,还是不保。”女人问着,她的脸庞淹没在暗影里,“今天会是一审判决。”
男人背影屹立不动,他的眼中却是有着难以割舍的挣扎。
凌晨过去,天色亮起,黎明到来,莫家老宅的书房里,齐简在沙发里坐着,何桑桑却是打盹睡着了。待她睁开眼睛,还瞧见莫征衍站在那里,维持着一个姿势。但是天已明,他整个人沐浴在清晨的光影里。
警署关押的房间里,宋七月在半睡半醒间睁开了眼睛。她看向那顶上的窗户,瞧见了黎明的曙光,是金灿的。她轻轻一动,手铐有了声响,在黎明的寂静里显得格外刺耳。
天亮了,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