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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很大,东直门大街的商铺摆放着各种货品,今个赫舍利拉着伍次友要去琉璃厂买几件古董,其实赫舍里既不喜欢古玩字画,也不喜欢绣花扑蝶。只不过大家闺秀的样子还是要保持的。所以她在家中便是跟着母亲海兰珠学习江南刺绣,这一年来海兰珠京城塞北两边跑,不知为什么她嘴里说大漠的都是野孩子,却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留在了大漠。
“赫舍里,还真是天朝首府,这黄河的水已经淹了开封城,这里的人还是醉纸迷金的。”伍次友拿着一个白玉麒麟不咸不淡的说。
赫舍里一身男装很是惹眼,四外的大姑娘小媳妇就这样看着,一晃入京已经五年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就听见远处有人说:“太子少保把皇上打了。”
赫舍利一惊,史书上没这个记载,估计又是人云亦云,就看见远远地有个妇人走了过来,把赫舍利吓了一跳,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伍次友一笑说:“我看这妇人端庄静好没什么不一样的,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怎么你认识她?”
赫舍里一拉伍次友就躲到了古董店的后门,就看见妇人对身后的女子说:“苏拉麻姑,你说去找苏克萨哈弹劾鳌拜,我是不是错了?”
“太夫人,您经的风雨比我多,奴婢说不得什么。”苏拉麻姑一笑,伍次友看呆了,就见着紫色旗袍的女子也就十七八岁,容颜若春华秋菊,梨花堆雪,娇媚无双中带着几分冷艳,那削薄的瓜子脸上有一双明亮透彻的大眼睛,脸色虽是有些苍白,但是更加的惹人怜爱。
赫舍里推了伍次友一下言道:“还以为你多有出息,不过一个美人就这般无用,本小姐也是美人,也不见你这样看过我。”
“治国如同治家,必须固本清源,若要固本清源,先修其身,女戒第十六条,格格忘了吗?”伍次友面上一红,故意教训着说,就见赫舍利扑哧一笑言道:“先生说的是,可是卿本轻佻,奈何,奈何?”
她摇着扇子对着对面的青楼女子一笑,那阁楼上的美人,大胆的打开窗户,一个锦绣帕子就掉了下来,赫舍里正要去捡,伍次友厉声说:“你在胡闹,下此不带你出来。”
赫舍里心里一笑,觉得轻松了一些,可是这五年她心里空荡荡的,海兰珠每日只要在就会拿着那些后妃列传给她看。并且对她说:“本朝的女人最厉害的不是上面那个,是董鄂妃和淑妃,能够把男人的心抓在手里的才是能人,你看看上面那个清太宗到最后除了给她一个皇后,她还有什么?你就读书吧,最后跟她一样。”
赫舍里每一次听到这个就想要发抖,心里不安急了。
“你怎的不说话了?”伍次友看着方才还活泼调皮的赫舍利问道,赫舍里故意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耶非耶,胭脂香留,你有什么好遮掩的,先生伪君子,就不知道您祖上是不是做醋的,怎生那么酸。”
伍次友知道这赫舍里口舌凌厉,可是他也知道这孩子并不活泼,只是今个高兴,放得开一些,随便她说什么吧。
“你真的要这样漂流一生吗?”伍次友请问,看着赫舍里清雅俊秀的面容轻轻的问。
赫舍利低着头说:“先生,你看着玉麒麟不错。”就听见远处有人喊:“主子,慢点。”
赫舍里闻声望了过去,就听见细微的脚步声,带着急促的喘息从人流中划过。就见那人剑眉星目,惺忪妩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只是面容里带着几分冷肖。
是他?康熙爷?躲了三年却还是给撞上了。于是对伍次友言道:“先生你先躲一下,我去见个故人。”
魏东亭跟着康熙说:“主子息怒,你这样浮躁是不行的。”
“东庭不是你让朕出来演戏给他们看,听说昨天班布尔善去鳌拜家看戏了。”康熙‘故意‘啪’的一声砸碎了手里的麒麟坠子言道:“你看有人看着呢。”
赫舍里跟了过去,伍次友追在后面喊着:“你干什么?”
“我去拦住他,那边是皇杠百姓不得逾越,您等我一下不要跟过去。”赫舍里看着康熙走到不该过去的地方,那地方有皇杠,那是官道,但凡百姓借越那都是一顿板子。
赫舍里跑过去已经完了,那些个官兵已经拿着棒子不由分说罩着当朝天子就是一棍子,却被另一官差拦住,他走上前淡淡的说:“我等受命在此看护,官道不得借越,你还是退下吧?”
“这是哪朝的规矩,大清律例那一条,你这奴才给我说清楚?”康熙躲开冷冷的问,就听见这人说:“这是大清国的规矩。就算有功名在身,只要没有任命,均不可走官道,这是各部上朝的唯一通道,内阁有严令不是本官不尽情面。”这官差一见这少年气度不凡,于是略带恭敬的说。
赫舍里赶紧拿了就没提督府的腰牌上前道:“官爷,我们是提督府的。”
“那就应该早些亮出来,行了各位回吧。”那差官久经世故对另一人挥挥手两人一同退下。
康熙和赫舍里四目交汇,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