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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写到这里时,可能吊起了大家的胃口,可我想做一个有始有终的人,既然艰难的开了头,我就会把这件事讲下去。
我说过,在我的生活中有太多的戏剧性,她真真切切的发生着却又让我不得不怀疑她的真实。
就像我遇见的老太太,她给我的每道解释,听上去无懈可击可仍然让我变的警惕,她老实的告诉我她现在迷路了,也在找她的老头。
“她很想找到他!她找到他一定要把这个黑色的戒指给他。”说到这里她的神情有些沮丧。
“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否在这里,我只是习惯性的找他,这已成为了我人生的目标,我骗你有必要吗?再说是你先和我打招呼的,我难道就像坏人吗?我的老头子他一定会感觉到我的。”她有些委屈的说。想想也是,打劫?一个老太太对付一个壮年?目前还没有听说过。
行骗?我此刻没任何值钱的东西让她浪费脑细胞。
欺负?别逗了。
拐卖?别逗了,谁拐卖谁还指不定呢?
想来想去,她刚才的解释都没问题,可我的心却始终在那悬着,有了这么一份戒心,接下来的相处就可想而知了,我们走完了这一片区域,仍是一无所获,而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戒备,便提出了在巷子处分手,就是刚才一个老头子出来的地方。
分手时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条子给我,“上面是一个人的姓名和地址,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是研究地理的,对这种小院子颇有研究,你如果真对那个女人或者院子感兴趣,不妨去找找他!他可能会给你答案。”
“阿姨,真是太谢谢你了。”
我捏着纸条,不由的有些感动。
仔细想来,当时我对她说起我的整个经历时,她的真诚和信任使得我有一种愧疚感,而我却对她疑神疑鬼胆战心惊,难道人和人之间的信任真是那么难吗?这让我有些惭愧,忙试图挽回自己对她的伤害,便问道。
“阿姨,我们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吗?”
她笑了,“一切随缘吧!若有缘,即使来生也会再见,呵呵,我老家在河北,你要真有心就来看看我,我就很知足了!”
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看着她逐渐走出我的视线,不曾想她其实已经走进了我的记忆。
我慢慢地在街上走着。
胭脂路,车站牌,斜街,多年以来都是我从部队回家的必经之地,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栋房子,认得这里的每一条小路,我了解这里的每一片地形。
所有这一切对于我而言都是无比的亲切。
我的心渐渐缓慢,我的潮红慢慢的隐退,被转业那一幕好像离我已经很远了。
那是一个晴朗的天空,我坐在自己办公桌电脑前正在一边思索一边修改着汇报提纲,忽然就趴在桌子上了。
自己的突然晕倒我根本没有介意,因为前段时间部队刚组织查过体,虽然我没有看见检查单,但是战士报上来的时候,我的身体还是不错的。
不知我在桌上趴了多久,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我拿起电话还没有开口,电话筒就传来了团政委龚建平特有磁性并混杂山东口味的声音,“明宽,你上来一下。”
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种特殊的情调。我走神了半分钟,只是哦了一声,便放下电话。
觉得龚政委平时不是这样的,虽然说龚政委职务比我高,年龄也长我几岁,但每次来电话时龚政委都是很客气,总是先问我正在忙什么,客套一番之后,再说他要说的事情,但是这次不同。
让我隐隐约约的感到有些怪异。也许是正在修改的汇报提纲?也许是明天师里要来检查安全工作?也许准备上出什么问题了?或者是有什么变故?但我还是快步向办公楼二层龚政委的办公室走去。
龚政委坐在办公桌前,一脸的严肃。
见到我进来,只是微微向前欠了欠身子,我感觉气氛不对,只是坐下,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龚政委。
龚政委并没有着急讲话,只是从办公桌上拿起香烟,抽出一支递给我,自己又抽出一支,然后拿起打火机要帮我点上。
我接过烟后,拒绝了,只是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站起身来帮龚政委先点上。
我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两人吸了口烟,龚政委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我也只是沉默着看着手中的烟,这种气氛让我感觉有些压抑,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是问师里检查的事?还是问找我有没有其他的事?想了半天,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先开口。
终于,龚政委并没有让我等很久,他只是轻轻地在烟缸上弹了弹手上的烟灰,也没有抬头看我,而后慢慢地说。
“刚才师政治部干部科张科长来电话说,经师党委研究决定,今年安排你转业。”
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很有力量,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细小的针,刺着我脑中的每一根神经。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道理我从进部队那天就明白。
但当我听到“确定你转业”这句话时,心里还真的很不是滋味。
既有释放出来到龚建平政委办公室前的烦躁和不安,又有了明确今后去向的安静,但还是禁不住有些心情异动。
我大口地吸了几次烟,努力保持镇静,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我们的对话只有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