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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云对那个小巧娘耳语了一番,惊魂未定的小巧娘连连应允,说只要能留住小命,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很快,被杖责的小巧娘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烨辉殿,一路不停地“哎呦”叫着,沿途有很多宫人围过来看热闹,打听出了什么事。
小巧娘抽泣着说,五皇子嫌手套送过去的时间晚了,而且做得模样太丑陋,他一怒之下也没试戴,就连托盘带手套一起扔进了荷花池中。还把她痛打了一顿,让她回去告诉掌事,今天不吃不睡也必须把手套重新设计制作出来,一大早就得送过去。
宫人们纷纷摇头,一点也没怀疑小巧娘的话,以五皇子的急躁脾气,小巧娘没被打死,已经是万幸了。
于是高山云根本没戴手套也没中毒的消息,通过小巧娘很快传播了出去。
夜里,高山云、东方烨和东方焰早早潜伏在巧衣坊里。三更天时,一道黑影悄悄拨开窗栓,翻了进来。
高山云舒眉一笑,他们要抓的蛇果然被引出洞了。
黑影显然轻车熟路,他借着月光的照耀,灵巧的转到了一品绣娘的缝纫案前,很容易就找到了放在托盘里的拳击手套。
他嘿嘿一笑,用布包住自己的手,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毒针,一根根塞到那副女士手套中。
正在黑影聚精会神使坏的时候,屋内突然响起了拍手的声音,吓得他手一抖,毒针穿透布,刺到了他的食指上。
伏在外面的一队侍卫听到拍手声跑进来,把几盏巧衣坊夜间赶工专用的油灯点燃,屋内顿时变得很明亮。
高山云、东方烨和东方焰从悬挂着的衣服后面走了出来,打量着这个黑影,他蒙着面,露在外面的一双小眼睛里写满了惊恐。当他意识到自己手指中毒时,赶紧掏出一颗解药,想吞下去。
高山云眼疾手快,身影跃起,长袖一挥,解药已经被她拿到了手中。
黑影尖叫一声,扑过来抢解药,没等高山云动手,两旁的侍卫就把黑影给擒住了,撕下了他的面巾。
“哼!原来是你,玉妃殿中的太监小章子,快说是不是玉妃派你来放置毒针的?”东方烨以前见过这个獐头鼠目的小太监。
小章子身份暴露,扑通跪下磕头:“八皇子饶命呀,我不知道什么毒针,我只是好奇,想看看拳击手套。”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再不如实回答,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东方烨讥讽道。
小章子眼看自己的食指变成了紫黑色,他知道这种剧毒的厉害,如果没有解药,用不了多久,毒素就会蔓延至全身,最后整个身体就会化作一滩黑水。
“姑娘你发发慈悲,先把解药还给我,我还年轻,不想死。”他战战兢兢,扯着公鸡嗓子哀求道。
“毒药发作的速度很快,你最好赶紧如实交待,若有半句隐瞒,半句欺骗,这颗解药就会化成粉末,消失不见。”高山云用两根手指捏着药丸,好整以暇地盯着他。
小章子看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的好几根手指都变黑了,他吓得额头的冷汗滴答落下来,如今什么也顾不上了,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他急忙道:“我说,我说,是玉妃娘娘派我来给女式手套里放上毒针的,娘娘说她要毒死那个贱人。娘娘的吩咐我做奴才的不敢不从呀,我已经交待了,求姑娘把解药给我吧。”
“混账东西!高玉瑱才是地地道道的贱人。”高山云怒骂,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小章子被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顿时肿得像馒头。
虽然已经猜到极可能是高玉瑱要害她,但亲耳听到这个太监说出来,高山云还是忍不住生气伤心。从小到大,高玉瑱半点不念姐妹亲情,一次次的加害于她,甚至把她扔到树林里想让狼吃了她,如今又要毒死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实在该死。
前仇旧恨,在高山云的心中翻滚,不知不觉中,她手中的解药被捏成了碎末,掉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