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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紫薇自豪地向母妃炫耀去了,洛贵妃先前听东方烨说没找到北辰的试卷,以为他弃考了,她正生气他破坏了她的计划,她考虑着想个理由让他替补个芝麻官。现在又听女儿说他中了状元,她如何肯信,就北辰那个低贱之人,怎么可能从几千人中脱颖而出。
洛贵妃狐疑地让侍女跑去看金榜,侍女回来说状元叫贾明,整个金榜上都没有北辰的名字。
洛贵妃冷笑,早就料到他不可能考中。她怀疑要么是薇儿弄错了,要么就是薇儿为了挽回面子,故意这般说的。
金榜公布的第二天,皇上宣召名列前十的考生进殿,要当场对他们进行最后一轮的面试,合格者由皇上亲授官职,留在京城,鱼跃龙门。
前几名中榜者早早候在了金銮殿中,唯独状元缺席,皇上让太监去门外宣状元贾明速速进殿,随之北辰走了进来。
他白衣如雪,手中托举着一根荆条,从容不迫地走进来,华贵高雅的气质令在场的人暗中震撼。这场浑然天成的气场只有皇族之人才会拥有,在一个普通少年身上怎么可能有。
皇上注视着他慢慢走近,他和白莲相似的眉眼,让皇上恍惚看到了初恋情人,不禁有些失神。
东方煊和东方烨面面相觑,皇上宣召的是状元贾明,北辰怎么走进来了,他这是演哪一出?
北辰给皇上行礼后,把荆条举起来说:“请皇上恕罪,我本无意求取功名,只想考验一下自己的学问。只因阅卷官六皇子和八皇子都认识我,为了避嫌,我便化名参加了殿试,没想到中了状元。我甚为惶恐,请皇上责罚。”
原来北辰就是贾明,唉!贾明不就是假名的谐音嘛。直到现在东方煊和东方烨才明白,之前高山云和东方紫薇并没有向他们透露。
皇上惊讶,没想到来自北冥国的人竟考取了东旭国的状元,皇上不知是喜是忧。一方面赞赏北辰的才华,另一方面又觉得东旭国被别的国家给比下去了,有点不悦。
东方煊担心父皇怪罪北辰,急忙出列说:“父皇,儿臣和八弟也是今日才知道北辰就是贾明。北辰为了避嫌,不得以才想出这个办法,正体现了我们殿试要求的公平无私,请父皇饶恕他的欺瞒之罪。”
东方烨正好找到机会把北辰给唰下去,把高玉麟提为状元,他不紧不慢地说:“父皇,虽然北辰有他的理由,但殿试是异常严肃的考试,不允许使用化名,为了给其他考生一个交待,儿臣认为他的成绩不能算数。”
皇上在犹豫着怎么处理这件有些棘手的事儿,他还没开口。
东方煊继续说:“父皇,殿试最重要的是选拔人才,北辰才华横溢,力压群雄,我们所有的阅卷人员一致认为,他的成绩是最棒的,他是当之无愧的状元。请父皇不计其它原因,破格选取他吧。”
“父皇,六哥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我们不能为了北辰一个人破坏了森严的殿试规矩,否则以后必会引起混乱,让一些冒名顶替者混入考场。”东方烨严肃地说。
东方烨这句话说的分量十足,他的几个同党趁机附和他的说法,东方煊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争辩。
北辰轻松地笑笑说:“我本无意功名,今天进殿来,只想向皇上赎罪。”
有一个东方烨的同党,不怀好意地说:“皇上,他犯了欺君之罪,绝不能轻饶。”
故意煽风点火的家伙,皇上冷厉的目光落到这个人身上,他吓得一个激灵,慌忙低头后退。其他大臣都是些人精,见皇上的神情,他们不敢再说难听的话。
其中一个正直的阅卷员爱惜北辰非凡的才华,认真地说:“皇上,我们选拔人才,应该不拘一格。先帝爷就曾经在民间选了一个学富五车的寒门弟子带到了朝廷中,我们不应该浪费了像他这样的人才。”
东方煊想了想说:“父皇,儿臣建议您可以对北辰出题进行面试,如果他通过了,您就选取他。如果不通过,说明他不合格,您再治他的罪也不迟。”
“如此甚好,既不冷了天下学子的心,又可以考验一下几位中选者的才华,若是北辰徒有虚名,朕一定重重惩罚他。”皇上找了个台阶下。
皇上当然不想治北辰的罪,他当即出了几道题,让北辰,顺便让其他九人逐一回答。
无疑北辰的回答是最出色的,他从小在宫中拜天下名师,饱读诗书,又在自己父皇身边耳濡目染,学到了很多治国安邦平天下的有实用性的东西,自然比这几个纸上谈兵的人要深刻得多。
他流畅通达,滴水不漏的一席话说下来,在场的大臣们不禁暗暗称赞,这个少年真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皇上早就知道北辰的才能,刚才也不过是为了让大臣们心服口服,让北辰顺利留下来当官挂职。反正北辰临时也不能回北冥国,在宫中无所事事,与其闲着,倒不如让他先在朝中锻炼着,一来排遣他想家的烦恼,二来让他充分施展自己的才华。
皇上当即宣布北辰面试通过,钦点本科头名状元。
皇上还发现了第二名的高玉麟口齿清晰,言之有序,回答得也不错。皇上问他的出身履历,高玉麟有些忐忑地报出了父亲的名字。
皇上一听他是前相国高松德的儿子,不禁有些错愕,高松德被贬官的原因是女儿高玉茹那个妖女丧尽天良,残害百姓,皇上想起高玉茹的罪行,就对高松德产生了厌恶。现在一听高玉麟的身份,皇上顿时冷下了脸。
其他大臣们在心里犯起了嘀咕,没想到高松德的儿子这么出息,可惜呀,高松德落败,此事恐怕皇上又要费一番斟酌了。
东方烨察言观色,娓娓道:“父皇,刚才您破格选取了北辰,是因为他的才能,现在高玉麟的才能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既然选取人才应该不拘一格,那我们就不能计较他的出身。何况他只是个一心勤奋读书的单纯学子,其姐所犯之罪,不应该牵连到他身上。”
又有几个东方烨的同党,不着痕迹地给附和东方烨。
东方煊只冷淡的说:“请父皇选拔人才时,除了注重才能外,更要考察他的品德,这才是最重要的。”
云儿以前被高家的人虐待,东方煊恨高家人,讨厌这个骄横的高玉麟,她品质不好,没有资格当官。
高松德这个老狐狸为官多年,八面玲珑,在同僚眼中威信还不错。有几个老臣替高玉麟说话,大体意思是说不能因为一人犯罪,就把全家人给一棍子打死。
皇上刚才已经赞扬了高玉麟的学问,说出去的话也收不回来了,现在再说他不合格,这不是打自己的嘴巴子嘛。这几个老臣极力为高玉麟说好话,如果不选他,岂不让这些老臣寒心。皇上转念一想,毕竟高玉瑱还怀着龙子,看在孩子份上,皇上也不能把事情做绝了。
皇上只好钦点高玉麟为“三鼎甲”第二名,和北辰一起直接进入礼部为官。
东方烨虽然没能保举高玉麟为状元,但这个结果也不错了,毕竟留在了重要的官位上。
高松德得知儿子在金銮殿上的出色表现,还是比较欣慰的,儿子还年轻,升官的机会多得是。
北辰这个打酱油的无意中捡了个状元,还当了官,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东方紫薇甭提有多高兴了,到处夸奖她家北辰。
在这场考试中,最大的失败者就是洛贵妃。她本想把北辰给发到边关去,结果反而促使他留在了京城为官,还让薇儿对他更加崇拜,更加死心塌地,洛贵妃懊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