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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雪花如柳絮般在天空中飘飘扬扬,每一朵雪花都互自独立却又汇聚成一个整体,如同一层白纱般安静、轻柔的笼罩了整个西澜城。
一片白茫茫的雾气缭绕在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水乡之城的上空,樱子居住的小楼屋顶上已经积攒了薄薄的一层白雪,白的素雅干净,凉的透彻爽快。
百里南风稳稳的站在樱子窗户外面那一小截窗台上,身子侧靠在窗户框上,一袭黑色的锦袍与四周洁白的雪形成巨大的反差,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像是故意营造成的一幅水墨画一样,画中男子身穿黑袍,墨发随清风飘扬,虽然只留给人们一张俊美的侧脸,却足以美的让人无限遐想。
百里南风伸出那只击碎茶杯的右手缓慢的触摸着窗棱上的积雪,侧耳倾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师傅,一定很疼吧,你忍忍……”
百里南风听见这句话眉心都快拧成一个川字了,抬起右手就想把窗户击碎。但接下来听到了樱子说话的声音,就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疼,真的不疼,我都没感觉,你们都别用那样的目光注视着我好吗?”樱子看了看都快肿成了红萝卜一样的手指,又看了看沾满了鲜血的衣服,抬头又见这么多人围着她,瞬间觉得好难为情啊!
樱子心道:唉!这下掉链子了,平日里来训斥他们,说他们的刀功不好,常自夸自己的刀功天下第一,让他们学我。这下可倒好,也不知道我的手指是不是废掉了,都没有知觉了,伤的太重了,难道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跨入残疾人的行列了?要不要先给自己颁个先进进步奖什么的?
“帮我把衣服脱了吧!”樱子嫌恶的看了浑身是血的衣服,她实在是讨厌这一身的血腥味。
“我来……”光这一句我来,就有好几个人同时说。
樱子的众徒弟看了看向来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天松,都很识相的后退了一步,示意天松去帮忙。
樱子看了看众徒弟,又看了看脸上的表情跟死了亲娘似得天松,继而又看了看天松那装了假肢的右手,道:“你怎么什么都喜欢凑热闹啊?脱衣服你在行吗?”
天松满不在乎的走近樱子,道:“在不在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樱子见天松这倔强的表情,笑道:“好吧,好吧,你来脱吧!”
听到樱子说完这句话后,百里南风气的咬牙切齿,死死的攥紧了拳头,猩红的鲜血染红了窗棱上的白雪,他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这扇窗户就会瞬间粉碎,到底他要不要进去?如果进去了自己又以什么身份、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立场去指责子婴?
“啊……”樱子又是一声惨叫。
“师傅…。。”
樱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紧张不已的天松,还有好几双担忧的眼睛,故作镇定的说道:“没事,挺好,起码有知觉了。”同时,樱子的额头开始冒起了汗珠,刚刚没还知觉的手指此刻却钻心的疼。
天松帮樱子脱掉那一身带血的外衣后,樱子便慢慢的躺在了床上,她被这好几双眼睛盯的实在不自在,便道:“去去去,都出去,顺便把我的血衣也拿走,等下天柏请人回来了再进来。这下雪的天气就适合睡觉,别打扰我睡觉,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