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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婶这话一出无不令人吃惊!
尤其是苏净闻言更是顿了顿,不过数秒又仿似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一样,冷笑一声,不顾苏婶由远及近的喊叫声,执意的要将剑插入黑衣女子的脑袋里。
似乎只有尽快的杀了她,才足以平息自己内心的怒火!
眼见着黑衣女子脑袋即将要被戳出一个血窟窿,她还是那么呆呆楞楞,毫无反应,若她不是迎然分析的那样,那实在是要赞叹句演技太高,定力太好!
然而有人很快的出手握住了苏净的手腕,让他再使不出一丝力气来!
“禅月!你干什么?快松开!”苏净满脸怒容的瞪向空蝉大师,“不管你慈悲不慈悲,杀人者当偿命!这是必须的!”
空蝉神色平静的望着他的眼睛,声音温和而舒服,“阿净,勿冲动,听苏婶说说到底是何事。”
苏婶已经喘着粗气跑了过来,急急拉着苏净握着剑的袖子,往外撤,“少爷,你看看这个!”
苏净强忍着头痛欲裂,低头去看苏婶递过来的东西,一见之下,当下便一把夺了过来,“这是娘的东西!苏婶你拿出来做什么?”
苏婶连忙摇头,眼角不知不觉泛起了泪花,“少爷,你再仔细看看,这不是夫人那块梳篦,这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净表情呆怔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梳篦,这是选用上好的黄杨木制而成,木质细腻,文案清晰,雕工精细,绯红的晚霞下,烫金的大朵菊花丛里,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这分明就是娘的梳篦,长年被爹好生收在那个红漆宝奁里。
不对,那里刻着一个字?!
浅?
这不是娘那把梳篦!那这个浅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握紧手中的梳篦,任由细密的齿子扎进他的肌肤里,这样至少人还是清醒的!
似乎知道马上就要揭晓一段过去的往事。他默默然抬眸看向苏婶,眼神似在询问,苏婶重重点了点头,抹了一把眼泪,道:“少爷小时候见过这一模一样的木梳吧?是否好奇过那雕刻上去的四个人是谁呢?”
苏净没有作声,耐心的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啊,那就是夫人在身孕七八个月时找手艺师傅特地打造的,这世上只有这两柄,再没有与此相同的了。
那时候的夫人听大夫所言自己极有可能是一胎两子,便满心欢喜的先请师傅做了,这梳篦上雕刻的四人便是你们一家,后来夫人果然如那大夫所言生下一对鸾凤,便是你与你的妹妹,也就是浅,苏浅。”
苏婶说着推开他的剑,走到黑衣女子跟前,矮身蹲下,连忙用手帕捂住她额上那个往外冒血的伤处。
又确认似的颤抖着另一只手轻手拂开她额前被水打湿的头发,看着这张脸一时老泪纵横,这张苍白的脸上似乎依稀能看得到夫人的影子,她,的确就是夫人的女儿,苏浅!
“可是你们为何从来未曾告诉过我,我还有个妹妹?”苏净看一眼苏婶,又神情复杂的盯着眼前的黑衣女子,头痛欲裂!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他实在心力交瘁,难以承受!
迎然见此担忧的看一眼苏净,哀叹一声,上前几步接过苏婶手中的苏浅,放下一直背在身后的药箱,替她包扎了起来。
“那么她为何会流落在外?娘到底是不是难产而死?”
苏婶这时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剧烈的抖动着双肩,眼神浑浊灰暗的看着堂内黑暗的角落,大声哆嗦着道:“是她啊!夫人当年生下你们后,她似魔鬼一样来夺走了浅浅,还一掌断送了夫人的性命!”
一说起过往的那个人,苏婶就变得格外的害怕起来,似乎那是一段怎么也不愿揭开的伤痛往事。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苏净愤怒的吼道,是谁毁了她的娘亲!夺走了她的妹妹,让她似如今这般模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少爷别问我。”苏婶突然又不断的摇着头,神情害怕的不住后退,似乎眼跟前就出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苏婶你怎么了?!您在怕什么?”苏净匆身上前,按住她的双肩,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放缓心来。
“苏婶,别害怕,有阿净在这儿呢!”
“阿净?”是啊,这个孩子可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有他,害怕什么!苏婶慢慢平复下来,是时候该告诉他们真相了,这么多年藏在心里也似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太累了。
说出来吧,上一辈的痛苦不能让他们在不明不白中去承受。
于是苏婶便将二十几年前的一段过往统统讲了出来。
曾经苏善天与苏净的娘云裳本是青梅竹马,苏善天年少时玉树临风,俊朗不凡,人又特别实在仗义。与他一道长大的云裳从小便十分爱慕苏善天,两家人也是关系匪浅,十分亲厚,自然是互相看中了他们二人,望的也是二人能结连理,两家亲上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