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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苏教授您一定知道的比这些要多吧,因为陨石被您带了出来,那么多年了,如今的科技手段比当年可上升了不知几个等级了。”炅天擎语调平常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苏清这时才开始认真打量起面前的两位男士,这位炅先生比她儿子要年轻几岁,而张先生则和他儿子的年龄相仿,但终究都是年轻人,如今他们三人的谈话别说是一般的人,就是她这个一直搞研究的人都始终对这石室中的情况觉得不可思议至极,可这两位年轻人却似乎只是在谈论着一件重要事件,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其他情绪。
“的确,对那陨石多多少少有那么点眉目。”
苏清的回答肯定了炅天擎的推断,两人耐心等着苏教授接下来的话语。
“我测量到这陨石的内部似乎存在强大的能量,因为可测得大量的电磁波。但是这巨大的能量被陨石的‘自在效应’遏制了。这陨石之所以会有‘自在效应’,是因为它的外部有3毫米左右的保护层,而这层看不见摸不着的物质不仅使得这颗陨石碰触不到任何其它物质,而且完全封闭了这陨石内部的能量。”
“那么如果把能量释放出来会导致什么结果?”
“不知道。”苏清摇了摇头:“但是如果要释放它内部的能量似乎需要另一种强大能量当作催化剂。”
“哦,您为什么这么认为?”
“很简单,刚才我已说过当对陨石施加外力时,它自身会散发斥力,说明它对外部施加的能力有所反映。那么如果换作强大的能量呢?会发生什么?会不会促进陨石内部能量的大释放?”
“对,那您做过实验没有?”
苏清听着对方急切的提问,无奈的笑了笑:“我是学地质的而不是物理学家,再说当年一听到文彬去世的消息后,我就再没对陨石做进一步的研究了,这可是他留给我的唯一物件。”
张九州和炅天擎互看一眼,不置可否。看来这位苏教授对于她的初恋用情之深可见一般,那么拿到陨石就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苏教授,可否借陨石一用。”当然炅天擎明白任何存在的可能性都是不能错过的。
苏清先是一愣,然后客气的开口到:“抱歉,如今陨石不在我这里了。要借自然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因为我把它给我儿子了。”
要借陨石苏清自是不愿意的,但是对方是对她工作有莫大帮助的人,要回绝也是困难的,还好她已把陨石给了儿子,那么自己也不会那么难做人了,她相信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好说话的人。
“原来是这样,好,我们知道了。以后研究所要是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说。”炅天擎也不为难她,起身准备告辞。
“是,这次真是谢谢苏教授的帮忙了。我们也不打扰您了,您留步。”张九州说着也站起身。
两人径直走出苏清办公室也不管那桌上的日记和照片,大家都心照不宣。张九州和炅天擎如今共同所想的就是找苏清的儿子商量索要陨石的事情,如此当然首先要知道苏清的儿子是谁?
苏清的儿子自然是韩森,那个如今正载着昏迷的丁成玉驶向小镇的韩森。
车子平稳又快速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男人手握方向盘,表情冷漠的看着前方的道路,也不管那歪在副驾驶坐上正昏迷着的女子。
丁成玉恢复意识的第一感觉是脑子一片空白,而后疼痛如排山倒海般向她袭来,仿佛自己的脑袋已经被人辟成了两半。她呻吟着想抬手抚头,可手竟然抬不起来,手腕上突兀的金属感让她吃力的睁开双眼查看情况。
一副手铐把她的双手与一旁的车门束缚在了一起。见这情形她毫无反应只因头上又一阵疼痛又让她痛苦的闭起双眼靠在一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丁成玉的样子似乎又晕了过去,或者是睡了过去,可突然她直起身体转过头惊惧的盯着正开着车的男人。丁成玉脸色苍白,头上胡乱包扎着纱布,衣服上有着一些已干枯的血迹,样子既憔悴又狼狈。
“放心,你现在还死不了。”韩森平淡的开口。
丁成玉没有说话,只是用令人心里发毛的眼神看着身旁的男人,可对方是韩森自然对她是毫无效果。久久丁成玉转过头,身子朝车门的方向挪了又挪,那样子就像自己的身边有什么脏东西,接着她又歪头靠向一边,感觉又回到了昏迷时的状态,然而此时丁成玉的脑子清醒异常。
她先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手表,时间是上午11点刚过,接着望向车窗外,此时窗外的景色显示他们这是在高速公路上,车道上的汽车不多,而且车速都很快,不知距离下个收费站还有多远。想到这里丁成玉又开始研究起锁着自己的手铐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看这东西,感觉的确是很牢固的样子。
“你别费心想求救了,我开的是警车,又带着警察证。”韩森突然的开口吓了丁成玉一跳。
丁成玉依然不理不睬的样子,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可没过多久,丁成玉忍不住斜眼看着韩森思索起来。
这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他们现在是要到哪里去?哼,无论怎样,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什么时候知道苏清是他母亲的?笨!当然是自己告诉他才知道啊!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他不是要救林月兰吗?而且他还是警察,现在他这样不是绑架吗?蠢!坏人的思维怎么是常人能理解的?
“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错过了以后就没机会了。”韩森开口说到,他完全猜中丁成玉所想。
“什么叫错过了以后就没机会了?”而这次丁成玉终于开口了。
韩森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女孩,真不知道她是聪明还是天真,本以为她马上会问他为什么这样做,而现今却抓他话语里的疑问,但的确是问到点子上了。
“你说一个犯人有什么资格开口提问呢?”
“犯人?你要诬陷我,就因为我知道你是苏清的儿子!”丁成玉知道他绝对不是开玩笑。
“对,就因为你知道我是苏清的儿子。”韩森开口到。
“……”丁成玉不可思议的看着韩森,“变态”两字差点脱口而出。
“不,不会那么简单。你不让人知道你是苏清的儿子,因为如今从林月兰这件事情查到苏清这人,那么此后必定会去找苏清,因为找苏清是为了找陨石,如果找到陨石能知道真相的话,就有可能找到林月兰,而这整个过程中唯一与你有关的事情就是你母亲的事情,你母亲的事情就是当年在那古镇时的经历,所以你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母亲与魏文彬和韩国忠的事情。”
“够了!收起你自以为是的推理。”韩森的表情有点狼狈。
“魏文彬,韩国忠。韩国忠,韩区长,难道你是,你是……”丁成玉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哼!聪明的女人的确一点都不可爱,真不知道张九州喜欢你什么。”韩森一脸讥笑。
“你难道认为当年你母亲年轻时的恋情是丑闻,会给你和你的区长爸爸蒙羞。”
这次轮到韩森听了丁成玉的话沉默不语了。
“可笑,这什么年代了,谁会在意这事情。”丁成玉见对方不说话,忍不住低声自语。
“你懂什么!”韩森忽然激动的大声开口:“如果是你叫着一个让你引以为傲的男人父亲近三十年,然后有一天你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你真正的父亲另有其人,而且他还是个会拖你前途后腿的人,你说你会怎么样。啊,会怎么样。我辛辛苦苦爬到现在这个位子,将来还有大好的前途,我怎么可能在阴沟里翻船。”
原来魏文彬才是韩森真正的父亲,原来韩森只关心他的前途,原来人在面对世俗诱惑的时候终究是不堪一击的。
“你辛辛苦苦爬到这位子,你辛苦什么,要不是有那区长老爸在你背后,你以为凭什么给你机会爬啊。”丁成玉实在忍不住的顶了回去:“还说为了月兰,为了真爱。切!不对,你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只是拿着这幌子来骗我们对不对?”
“哈哈哈哈~~~~是,我一开始就知道。当李秀梅中毒晕倒送往医院的那天晚上我就去了古镇,我真庆幸当初我去了,否则如今的事情就难收拾了。不过当时我还是太天真,以为只要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中就会没问题。可是,没想到你和张九州两个多管闲事的人竟然会查的那么深,所以我没办法只能找借口和你们在一起。”
丁成玉一脸厌恶,只听他继续到:“但是最终事情还是逐渐不由我控制,要不是在古镇的那天晚上我及时通知炅家来救人,否则如果被警察逮到那两人事情可就糟糕了。而黄国强这家伙太蠢,我都给了他有关张九州的资料了,他还办不好事情。”
“原来那资料是你给的,是你诬陷张九州。你想让我们两个人做替罪羔羊。”丁成玉恍然。
“哈,我可没诬陷张九州,只是那些资料上的记录已经过时了罢了。什么东方鹰门,什么武器商,早在上世纪末这些已经解散不存在了。所以如今的张九州充其量也就是个有复杂经历的普通人。”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丁成玉内心愤恨不已。
“我卑鄙,这世界谁不卑鄙,你就是好人,你好人你就不会让我去找什么陨石,然后交换真相了,别说什么是救林月兰,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的好奇心。”
“好,我承认这是我错。哼,你最好别给我翻身的机会,你的计划最好是完美无缺的,要不然别说我和张九州,我相信炅家也不会放过你。”
“那我们拭目以待。”韩森边说边踩下油门加快车子行驶的速度。
随后车厢里两人始终默不作声,男人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开车上,女人则歪着头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刹车使丁成玉睁开双眼。
“下车!”
丁成玉随着韩森踉跄下车,抬头就见面前耸立着一座山。尽管这山不大也不高,但站在近前看也是颇具规模的。
“走。”韩森推着丁成玉示意朝山的方向走:“你以为我会傻到走水路去古镇,好让你有求救的机会。”
什么,他们要去古镇,而且是翻山去!开什么玩笑!丁成玉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大山。
“别对着干瞪眼了,这还算是有山路的,快走。”韩森不客气的拉着丁成玉的手铐快步向山上走去。
一进山林,明显感觉温度又低了几度,丁成玉身上的衣服在城里穿尚能御寒,可在这山中冷得她直发抖。虽冷但丁成玉咬着牙一声不吭,为了能让自己暖和些她低着头快步向前走着。可一个半小时后,丁成玉的体力明显开始下降,除了早饭到现在她是滴水未进。
“啊!”不小心被突出的树根拌了一跤。
“快起来。别磨磨蹭蹭的,今晚我们就要到达古镇,然后我还要通知你的张九州。呵呵呵~~~”
听到张九州丁成玉心里一惊,不知道他找到苏清和那陨石没有。他是不是已经知道韩森就是苏清的儿子了?
张九州自然是已经知道苏清的儿子就是韩森了。他和炅天擎从苏清这边出来,刚坐进车里就急着翻看资料,当初他们只关注于事件本身根本就没注意过苏清家人的信息。没想资料中家庭成员一览里赫然写着韩国忠、韩森的名字。
张九州拿着资料坐在车里一直没有说话,他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
韩森到底知道多少,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那么这就很有问题。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那位叫韩森的有什么问题吗?”炅天擎边说边接起电话。
问题,有没有问题现在还不能肯定。
“好,我们马上就回来。”炅天擎收起电话对张九州说到:“岳琳突然急着要找你。”
“找我?”
“对,指明道姓要找你。”
“好,先回去再说。”
两个男人依旧回到了石库门,一进厅堂就见岳琳和大前天刚醒来的大个男人周仁已等在那里。
“你们终于回来了。抱歉我私自打开了这盒子,看了这卷画。”岳琳手中拿着古画。
“没关系。”炅天擎一看这画是奶奶特地让他带出来的,画上就是同张九州和丁成玉相貌相似的一男一女,还有那对炅家的训言。
“我,我真糊涂,救星就在面前却有眼不识,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岳琳看上去有点激动:“张先生,现在就只有你和那位丁小姐能救我们,能救炅家了。你一定要帮我们。”
“你慢慢说,不急。我们也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呢。”张九州示意岳琳坐下。
“对,大家都坐下。岳小姐你也别激动,有事我们当然洗耳恭听。”炅天擎让人泡来热茶。
“好,我从头说起。”岳琳手拿古画似乎在思索该从何说起:“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你们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请你们一定相信我所说的每句都是真话。”
说完岳琳停了下来,似乎是要有很大的勇气才能接着说下去,她深呼了口气后才又说到:“我和这位周仁不是这个时空的人。”
一句话出口,房间内寂静无声。直到仆人进屋上茶后退下,张九州才说到:“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我看应该说是‘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更恰当吧。”
“你……真的相信。”坐在一旁的周仁抚着胸口受伤的部位一脸激动。
“不,不是我真的相信,而是这件事情到如今我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张九州正色到:“现在我们假设你们是从……从‘古代’来的。那么这一切的怪异事件就都可以解释了。这样一来林月兰就不是被绑架,而是失踪,失踪到了古代,到了你们那个朝代,或者说是穿越了时空到了明朝更正确。”
“恩,恩。”岳琳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张九州接着说到:“李秀梅那天晚上其实是目睹了林月兰穿越的过程,抱歉我对物理学知知不多,我所能假设的是那天晚上古楼不知因何原因同古时的空间重叠,所以李秀梅尽管看的见他们但却听不清他们,而对方为什么看不见李秀梅并且能够穿墙而过,原因就是其实他们所在的空间不同。李女士是在现代的老宅,林月兰则是在古时的老宅。所以……”
“所以古时的老宅二楼的房间没有被分割,但现代二楼的房间已被分成几间,因而从现代的空间看去,林月兰和绑架她的人像是穿越了墙壁。”炅天擎听张九州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
“正确,就是这个意思。”张九州欣赏的看着他:“所以也能解释为什么只有半个梅瓶,因为这瓶子原本是在古代房间内的,现今一半的碎片留在这里。”
“可你是什么时候,怎么想到这些的?”岳琳不解。
“其实我也是从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再加上那么一点想象力才想通的,要不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对自己的猜想也始终都难以接受,觉得太荒诞了。”
“首先那么多线索中我已经说过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明朝,梅瓶碎片,小青花瓷瓶和其内那现代不可能制成的解药,还有这古宅的年代也是明朝的。其次我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你们,这位周先生的打扮就很耐人寻味,他虽然穿着现代的衣服,可是腰上和脚腕处扎着布条就很奇怪,现在想来古代人都习惯这样的吧。再者他说话时的语调,用词,都很……很古代。接着就是炅家的图徽,你们两个很明显同现代的炅家没什么关系,可是你们既然身上带的和穿的都会有那图样,照现在看来你们同古代的炅家有莫大的关系吧?”
“是,我们的确同古代的炅家有关。但有一点你们不会知道。我不是明朝人,是现代人。阿仁才是地道的古人。”岳琳边回答着张九州的话边看了眼旁边的周仁:“当年我只是名大一学生,第一年的暑假和同学到那古镇玩,然后我因为好奇独自一人进了那古宅,接着我,我就到了明朝。我以为再也回不来了,可没想到在我放弃的时候却奇迹般的回来了。”
“回来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还要回去。”张九州觉得他们没必要那么执着。
“你们知道我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岳琳的这个问题让张九州,炅天擎有点摸不着头脑,现在所说的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