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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了一声“咻”的尖利声音。
凌语笑心里一惊，忙准备起身，却是脑袋被人给用力按了下去，她暗骂一声谁这么过分，不过想必也是那人为了不让自己被箭羽射到。
“何人如此狂妄？”司永璃停下了马车，朝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大道上问道，太小人了，这个时候暗箭伤人。
这时候，箭羽停下了，凌语笑的脑袋上那只大手才移开了，她起身转过脸来就看到了一张凑地极近的野兽狰狞面具，要不是因为已经习以为常了，自己早就被吓得掉下马去了。敢这么按着自己的脑袋的，也就只有这小子了！
“璃，别说话。”上邪昊忽然低声警告了一声司永璃，眼睛里闪烁着最璀璨的光芒，格外耀目。
凌语笑侧过头去，诧异地看着他不知何时盘膝而坐，腿上放着她已经久违了的赤炎琴！他……居然会动用了这把古琴。她觉得自己都会跟着紧张了，那种紧张感中却又夹杂着兴奋。
她握紧了自己的衣角，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他。
上邪昊那修长的指轻轻拨弄了一根弦，紧接着一棵大树应声倒下，“轰”地一声，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周围玄阎门的人都没见过他们的门主用过赤炎琴，也更加不知道这是传说中的赤炎琴，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把古琴带着的音韵的杀伤力格外强大，让人感觉到了一种震慑。门主的内力，真是强到何种地步才可以驾奴这样的琴音？
紧接着，他的手指飞快地在琴弦上弹跳拨弄，一曲奇怪而昂扬的曲子飞快地飘向了前方，声音激烈昂扬，震动人心。
凌语笑几乎能够想象这面具之下他弹琴的容貌和神情，一定是非常迷人，可是这样的迷人却只能隐藏在面具之下。她不知道自己看着他的目光是怎样的，但是一定格外炽热。
而上邪昊，却就是无法忽略掉她那样的眼神，不自觉地更加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那魔音，不止能够穿透耳膜，更是能够穿透身体，那些射出来的箭羽神奇般地往着反方向射了回去，周围玄阎门的人全部都惊呆了，对于这样的事情，没人能够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单纯地觉得，真的是太过惊异了。
一曲终了，上邪昊的目光沉静没有一丝波澜。
凌语笑怔然地看着他，心里积压的情绪一下子涌上来，再也无法让自己去思考别的东西。路边，躺满了尸体，几乎没有一个存活的。
司永璃看着这里不自觉地咂舌，“真是狠心啊，也不留个活口，万一下次他们再来刺杀你呢，瞧瞧你这么莽撞的。”
“呵，再来便再杀！”他的目光里是嗜血的味道，格外阴沉，杀气四起，毫不遮掩。
似乎他改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但是凌语笑觉得，他还是当初的那个他，没有改变，即使还是这么冷漠还是这么无情还是这么嗜血，可是他对自己的感情，还是没变。不管他多么讨厌自己……
听见他这么说，司永璃顿时不说话了，最后只好默默地钻进马车里，他坚决不去参合两人，否则遭殃的永远是自己。
大道通畅了许多，凌语笑瞄了一眼上邪昊，随即故作淡定地说道：“好了，你进去吧，我没事。”
“我没关心你。”某人非常不买账，很无情地说道，带着一丝鄙视的意味，转身就准备钻进马车里。
凌语笑瞪了他的后背一眼，真想用眼神杀死他，将他给狠狠卡擦掉！这样就不用看着添堵了！
只是，这刚钻进去的身子，忽然顿住了，又一次坐回了她的身边。
“你……你干什么？”凌语笑忽然紧张了，诧异之余，不解地看着他。以为他能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刚刚自己那么恶毒的想法难道他都知道了？
上邪昊目光轻轻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别多话，乖乖赶马。”
凌语笑只能撇撇嘴巴，表现出了一丝自己心里的烦闷。她也想乖乖赶马啊，可是他老人家能不能不要坐到她的身旁，很容易让她分心的啊，还有啊，他的目光为什么一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呢？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讨厌你？”他没话找话说。
这对凌语笑来说已经非常受宠若惊了，他何时这么主动找自己说过话了，这么一来还真是让她感觉到了受宠若惊不说，更多的是，他话里的问题。
“为什么？”她没看他，但是眼角余光却又时刻关注着他的一切。她总是控制不住地去关注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只是想要关注他。
她做过的最大胆的一件事，就是对他表白，那真是震惊到了自己。
“因为你对我说爱我。”结果下一刻他给出了一个让凌语笑啼笑皆非的答案，“为什么现在说爱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