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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兮不语,径自站在云端,与陌玥之间隔着一段距离,两相对望。
陌玥眼底有着讶异:“你不觉得意外?”他以为她会有所惧怕,或者是惊讶到无以复加,不想她却是目光平静,波澜不惊。这点,倒是让他另眼相看了。
火兮淡然一笑,缓缓启唇:“孰对孰错,皆有定论,你言他错,又如何知晓他心中的凄楚彷徨?往事如烟,既已过去,何不让它烟消云散?情之一字,归根究底,不过是两个傻瓜玩过家家罢了,认真的那个注定会输,但你又如何去对始终都在玩游戏的那个人加以指责?”
他是帝君,也就是那场浩劫的当事人之一。红衣女子的香消玉殒很让人揪心,但相爱是两个人的事,若真要论个对错,那也是那群自称高人一等的天族人。依那天的情形来看,女子应该是被他们逼死的。
被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回答说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指责自己。桃花眼微眯,瞬间冷意丛生:“哼,没想到他连这些都告诉你了,看来你们之间还真是那么回事。”一声冷哼,才刚缓和下来的狰狞面孔又恢复先前,双眸血红,荡漾着异样的色彩:“那么,依你所说,这一切都是我家小狐的错了?”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咯吱作响。
火兮被他嗜血的表情所骇,故作镇定的开口:“也不全是,她有错,错在不该泥足深陷,错在不该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交付自己的真心。姬梵歌也有错,错在不该给她希望,错在不该跟她暧昧不清,让她误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当然,他们二人间都是小错,可以弥补。错在天族众仙,因歧视外族而害她性命,不可饶恕。所以,你一直都寻错了对象,他们才是你该找的仇家。”
她只是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并不像他所说的和姬梵歌有什么才会站在他那边。相反的,她和姬梵歌清清白白,就算一定要按个关系,那也只是师徒关系,仅此而已。
就在方才,她承认了他这个师父,虽然他没教过自己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教会了她隐忍和坚强不屈的精神。还有,自己也承了他大半的修为不是么?总结前因后果,他是因救自己而死,一声师父,他担得起。
忽然,陌玥由怒转笑,一双阴鸷的眸子变作妖娆诡异:“呵呵,你倒是会信口开河,随便几句就将他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你也说得不错,小狐她是有错,错在识人不清,才会被他那副谦谦伪君子的表相所骗,受其迷惑,最终丧命。至于那群自命清高的老不羞,本尊送你下去跟他团聚后便会一一讨伐,一个都不会放过!”伤她者,必死!辱她者,必诛!
听闻陌玥的话,火兮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她手中的剑便一阵发抖,抖得剑柄处的一红色挂件丁零作响。嘴角抽了抽,出声安慰:“乖,别激动,咱就当他在放屁,臭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