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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夜不甘心,又说:“你们本来不可能在一起的,义父不会松口,你周围的人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既然注定要分开,你为何还要浪费时间?来吧,投入我的怀抱,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
一柄长剑指着舒夜的咽喉,舒夜自动把没说完的话吞下。
云天倾扔掉从车厢顶部抽出的长剑,手安静放在盘起的腿上,静若处子,整个过程中,云天倾眼睛一直没睁开。
舒夜愤愤然瞪着躺在他身侧的长剑,觉得剑身反射的冷光就是一种讽刺。他想起官苍梧曾说过,官苍梧和云天倾第一次决裂就是因为他语言云天倾和容凌不能在一起,云天倾恼羞成怒,势要和他绝交。舒夜以为这是官苍梧危言耸听,现在看来云天倾对这种话听多了,没有表现出过激的行为,但还是忍不住警告。
连说都不让说!是因为无法把握而太过紧张,还是因为独占的欲念太强不容别人置喙?舒夜垂眸,再一次重新思考容凌和云天倾之间的牵绊。
马车停下,驾车的苏樱说:“主子,前面是禁宫,入宫不能佩剑,骑马须得下马才能进入。”
禁宫,是皇城的主体,是皇室妃嫔的居住地。不容许外人进入。他们这些外臣通常只能在皇城处理政务,除了受到太后皇帝的邀请,一般是不能进入的。
云天倾和舒夜下车,舒夜拿出自己的腰牌,借口九皇叔的安排带着云天倾进入宫门,一路畅通无阻。而此时九王爷慕容澜并没有如舒夜所说在御书房,而是在文渊阁。
文渊阁是历代国师办公祭天祈祷的地方,是一座三层小楼,一楼供奉神像,二楼是国师休息的地方,三楼是星罗棋布的命盘。此时,慕容澜和这一任清欢正站在三楼上。
清欢依旧一身大红衣袍,领口微开,露出精壮结识的胸膛,手中握着一把算筹,目不转睛盯着正中央的沙盘。沙盘上方悬挂着一只狼毫,狼嚎中机关暗藏。
慕容澜站在清欢旁边,看着狼嚎自动划出的图案,问道:“现在已经找到命定的天之子,先帝旧部全部整装待命。鄙人请问国师还有和吩咐?”
作为国师的清欢不再是云天倾熟悉的嬉皮笑脸模样,听到慕容澜的报备,面无表情拿起算筹,扔到沙盘上,凝眸看着算筹摆出的形状。慕容澜也不多话,静静等候清欢的回复。半晌,清欢哂笑一声,“以九王爷之见,睿王其人如何?”
慕容澜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睿王其人,心智天下无双,且还是一个长情之人。鄙人敢断定,睿王能为他身边那姑娘做尽一切不可能之事。但云天倾也不是软弱之人,只能说,不确定。”
清欢长袖一甩,算筹回到手中,沙盘上的所有痕迹被轻轻抹去,狼嚎高高悬在沙盘上空,轻轻摇晃两下静止不动。
“九王爷所言极是。那九王爷可曾知道当初睿王还是天辰的容小王爷时,为云天倾放弃江山之事?”清欢转身走向三楼的窗口,对跟在他身后的慕容澜说道。
慕容澜脸色阴沉,“鄙人也曾听过此事。但……”
“但情况不同,睿王可能有不同的选择。你想说这个吗?”清欢截过他话头,笑了一下,“虽然情况不同,但实质是一样的。云天倾不是注重权力的人,睿王同样不是那种人。所以说很麻烦。”
如何控制一个人?**,恐惧,贪婪……总是不外乎这几种。但对睿王来说,这几种方法没一种合适。慕容澜叹息,“国师大人所言极是,在这场博弈中,睿王的确不好把控。但事到如今,早已容不得他有别的想法。”
二人走到窗前,俯瞰整个皇城,一只鹰隼飞来,轻轻落在清欢伸出的胳膊上,“享其利蒙其弊。也许睿王的神情不是一件坏事。”
慕容澜诧异,站在清欢身边看到一辆马车徐徐开进皇城,然后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会心一笑,“这个孩子一向是个有心人。”
清欢眸光一闪,“九王爷倒是乐见其成。”
慕容澜一直紧绷的神经在看到舒夜后放松,“算是,也算不是。当初那人把那个女婴交到我手中时,我就把女婴转交给舒夜,本想送他一份礼物,让那个孩子跟在他身边伺候也是好的。没想到世事变化,竟然演变成如今的景象。想当初,我看舒夜对那女孩子不冷不热,还以为他不喜欢,看来还是我想错了。”
清欢挑眉,声音不变喜怒,但音量很低,低到只有他自己听清,“那个女孩子跟了你们受了很多苦。”“什么?”慕容澜没听清,刚才正好鹰隼飞起,翅膀扇动的声音掩盖了清欢的话语。清欢转身看着慕容澜,换了个说法,“好戏开始,本尊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