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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劝说下,清芳郡主还是下来了。和雅看她这样有些吃惊,她以为清芳郡主做事是那种无所顾忌,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但见她今日这般,忽然明白了这丫头有多在乎自己。清芳,既然称自己一声姐姐,那她也理应不减真情地回应。
她们方才下来马车,就见一清俊的男子迎了过来,他见到和雅后规矩地拱了拱手,道,“少爷,您来了。”
“牧景,你真是,都说了不要少爷少爷的叫着,实在要用敬语叫我miss mo——哦,不对应该是东家就可以了。”和雅一时口快,竟将她那现代用词地说了出来。
牧景愣了愣后应道,“呃——是,东家。”
“姐姐,这个是雅园的后门?”清芳望着那边的小门问。
“不,这里可不止前后两门。”和雅神秘一笑,雅园毕竟是妓院,来的人不定就身家干净,若是有什么突发情况,多一条路逃走那是必须的。
清芳似也想到了这点,咯咯笑起,“也是,如果我大嫂哪天来了这里找我大哥,姐姐一定要告诉他一条小路跑路才好,不然我大嫂可不会轻饶了他。”
“既是清芳的哥哥,姐姐自然是要照顾的。”两人边说笑着走了进去。
和雅带清芳来的是雅园的后院,这里是与前面万花楼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万花楼内处处弥漫着一股奢靡不振的气息,醉生梦死,纸醉金迷。有人或许会觉这是个荒唐地,但来此花钱买痛快的,哪里有那么多的礼义廉耻?温柔乡英雄冢,自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后院有落月阁安然清静,雕栏玉砌的装潢不仅不显示俗,精致巧妙透出分雅致高贵。白玉般的石栏下满池碧水透彻见底,各色的锦鲤在日光照射下悠哉游曵,熠熠生辉。在看落月阁建筑考究,古风琉璃,秘制瓦色,一看便知造价不菲。
“这里看来哪里像是青楼,倒像是修身怡情之地啊。”清芳见到这般景象,禁不住慨叹道。
“妹妹尽捡好的说,姐姐每日被你这般嘴甜地腻着,搞不好就得意忘形了呢。”和雅摇头,轻笑道,“这里再如何,也只是个风尘之地风月之所,姐姐今日带你只为让你长些见识,今后莫叫那些男人笑话了去。”
“姐姐说的是,那我们快些上去吧。”清芳迫不及待想看看这落月楼里又是怎样的景象。
和雅也迈步准备带她走,侧目时发现牧景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他是有事要说只是碍于清芳郡主在场不好开口,于是对清芳道,“妹妹,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你先上去吧。”
清芳郡主看看她有看看那边的牧景,明白他们是有事,于是便点头,“姐姐有事就先忙吧。”
“嗯。”和雅颔首目送了清芳玉粹由丫鬟领着上楼后,才问牧景,“牧景,有什么事情吗?”
“东家,是这样的。昨日上官公子的仆人送来了拜帖,说今晚要来拜访您。”牧景将一张石青色烫金的帖子递了过来。
这帖子和雅再眼熟不过了,冬荷晚宴时她收到的也是这么一份帖子。她拿起帖子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终于还是来了。”上官玉书吗?说来自赏春宴后,她就没有见到过他了,不知是不是像夏哲一样因为她选秀而避开呢。
“东家,上官家怕是来者不善啊。”牧景有些不安地说道,“雅园毕竟抢了天香园不少生意,而且我们……也没有靠山。”
“没关系,来者便是客,我们自然是要好生款待的。”和雅想了想又道,“你去将今晚的贵宾宴取消了,就说今晚有东家要接待上宾。哦,那些已经预交了银两的你双倍退回去。”
“这……东家,一个上官玉书而已,值得这般盛待吗?再者,他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同行……”牧景对于和雅这个决定有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