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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曼被严子颂执起了手腕,他做的自然而且迅速,秦小曼不得不把拒绝观赏鲤鱼的话硬生生吞回到肚子里,出口时变成了:“你放开,我自己走。”
正是半年前他们曾经坐过的石凳,甚至连两个人的距离都不曾改变。
池塘里果真游着成群的鲤鱼,自由惬意地在水中嬉戏。
池内怡然灵动的鱼儿,辉映着岸边眉目如画的少女和挺拔俊逸的少年,却不知是谁欣赏了谁。
天色渐暗,秦小曼缓缓站立起身,“晚了,我要回家了。”
严子颂也站了起来,这个今天一反常态表现得温文而雅的人却突然说了一句,“我毕业了,马上就要离开圣腾了,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秦小曼瞬间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跟自己道别的。
望着眼前的人有些落寞的表情,她不禁有些动容。
一个人背井离乡远渡重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他一直在优渥的家庭背景下生活得意气风发;难免不忧虑即将到来的与家人、朋友的分离。
心地善良的姑娘错误地把自己特有的多愁善感安到了那个强势张扬的人身上,不由得关心问道,“学校都联系好了吗?”
“嗯。”
“其实出国也挺好的,”
对于眼前这个救过自己的人,秦小曼总想向他表示一下感激;
看着他脸上略显萧索的表情,秦小曼觉得自己有义务安慰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