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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跟你没有这么熟。”
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她竟然,真的要当他的陌生人?
北汐绝真的生气了,他发了疯似的夺过她手里的纸巾,狠狠扔在地上,而后拧开水龙头,将她的脑袋往下按,冰冷的水冲刷在她的脸上,头发上,她挣扎着,却换来他的更加用力,终于,耳边只剩下水流的声音,她索性不再挣扎,如死鱼般任他宰割。
北汐绝的狠,她早已经领教过,不介意再领教一次。
她的沉默却成了最大的反抗武器,北汐绝挫败地松了手,她缓缓抬起头,像是个没事的人一样,整理着她被打湿的头发,不曾看他一眼。
“上官糖,你就,这么,贱?”
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他艰难地想要望进她的眸子里,可是,她不给他机会。
柔弱的身体猛地一晃,心像被割开了一样,流了血,却是无声的。
“那又如何?与你无关。”
镀金的门框在眼前晃荡,他摔门而去,上官糖再也无法伪装下去,慢慢蹲下==身子,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
在上官糖的记忆中,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就算被萧月关在黑屋子里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她也顽强地坚持过来了,然而,从小到大引以为傲的坚持,总是轻易地就能在他面前崩塌,溃败得狼狈不堪,却还要伪装,伪装自己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