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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司机半路折向了晓月苑,下了车直奔江越家。林湄一路疾跑,可是真到了门口,却又犹豫了起来。就在她犹豫是不是要按响门铃的时候,门开了。
江妈出现在门口,看到门口的林湄,吃了一惊,可马上就说:“你怎么又来了?现在小越已经这样了,你是来看笑话的么?”
林湄听到这话,顾不上计较江妈的态度,急忙问:“江越怎么了?”江妈奇怪地看着她说:“你不知道他怎么了?你前天刚过来,小越的病就又恶化了,昨天才住的院。我求求你别过来刺激他了。”
“什么?江越生病了?是什么病?”林湄急了。江妈看林湄的样子是真不知道,心里也觉得奇怪,她之前还一直以为林湄是因为江越得了这个病才和他分手的。
看到林湄着急的样子,她的态度变了,语气也缓和了下来:“他得了白血病。已经半年多了。”
这句话对于林湄来说不啻晴天霹雳,尽管之前有预感,可这么残酷的结果揭晓时,林湄还是几乎承受不住,她身体晃了晃,用手扶住楼道的墙才能站稳。
看到林湄失魂落魄的样子,江妈心里一切都明白了。这个女孩子对江越还是有感情的。现在儿子已经成了这样,要是有她的安慰,说不定还有好转的希望。她用从来没有见过的和缓语气对林湄说:“小越现在在医院,我给他做了点饭正要送过去,你要不要一块儿过去?”
林湄这才缓过劲来,点了点头,像木偶一般跟在江妈后面。一路上,江妈不停地和林湄说话,可是林湄一边听,一边难过,一路都没缓过劲来。她的心里只是不停地响着一个词:“白血病!”
怪不得他看起来那么苍白憔悴,虚弱不堪!癌症!这就是他要和自己分手的原因么?她恨不得立刻见到江越问个清楚。
两人下车之后,江妈走在前面,不时问她几句在国外工作的情况。林湄无心回答,只想快点到。终于到了病房,就要推门进去的时候,林湄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腿有千斤重。
江越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子。看到林湄和江妈一起进了病房,江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林湄看过去,发现他的脸比那天见面的时候更加消瘦苍白,看到林湄后,这张脸一瞬间露出惊喜和希冀的目光,却很快又消失了。
看到这样的江越,林湄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水,她直接扑到了江越的身边,把头埋在江越的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呜咽。
江妈见状向还在病房里的江爸示意,两人一起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