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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真的就不能怪人家老师的,就夏令营开始的时候,和送孩子的家长见了一面,然后就记得家长的一个大概长相,并且方柳整容后,整的就是郝贝的样子,要真是站在一起,除去身高体型和声音之外,得有个七八分和郝贝肖像的,别说老师没认出来了,就是当时小瑜和小曦也是吓一跳的。
但当时小曦是叫了一声妈妈的,因为小曦是见过一次方柳的,也知道方柳整成了这个样子的,所以老师才让给带走的。
郝贝跟老师沟通了一下,问了下具体的地址,便回家拿了东西,打电话订好机票就要飞过去,下楼给车子打火时,就怎么着都打不着的……打了好几次火才长是打着的。
展翼在边上看了很久,最后选择默不作声的退到一个郝贝看不见的地方,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过去,吩咐道:“帮我查一个人。”
挂上电话时,还蹙着眉头看向郝贝的车子开走的方向,轻眯了双眼,眸底闪过一抹危险的光芒来……
郝贝是到了机场,要上飞机的时候才想到给展翼打了个电话,没有说孩子们的事情,因为她不确定以底是谁带走了孩子们,现在她要过去,但也得跟展翼说一下,让展翼帮忙查一下的。
“展翼啊,事情是这样的……”郝贝一五一十的就说了,并交待展翼说:“展翼,现在先别声张,你把我家的座机转到你手机上,看是不是会有人打来电话,如果有什么消息,咱们再联系,你现在能不能联系那边的警方,我可能随时需要支援。”
展翼这边说马上就去办,郝贝这才放心的关机上飞机。
到了地方,再到夏令营的地方,总的距离小瑜和小曦被带走,也才三个小时,可三个小时,足可以发生很多事情的,郝贝找到夏令营的地方,火的跟那个负责的老师大吵了一架,但也弄明白了一件事儿,因为老师说小曦喊了一声妈妈的,而且还有其它同学为证,你说孩子都喊妈妈了,还能有错吗?
最后是怎么走的,说是那个女人跟小瑜和小曦不知道说了什么,小瑜和小曦过来后就说了,家里有事儿,要先回去了,并且告诉老师是她们的妈妈,老师看着也是很像,便放人让带走了的。
郝贝开始觉得可能是方柳,可是方柳怎么可能会长的跟她像呢,俩个人长的没有一点点的像好吗?
“那个小瑜妈妈,难道那不是孩子们的妈妈么,明明看着很像的啊!”老师多嘴的这么说了一句。
说的郝贝很是火大,顶了一句回去:“没错,我是后妈,行了吧,问这些做什么,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孩子丢了,你等着吧。”
老师也是让气的不轻,虽然这事儿,他也有责任,但是当时的情况,真的就是那样的,孩子们也愿意走,主要这两天已经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回家了,所以他也想赶紧的要走的都走,你以为带着一群七八岁的孩子出来,他就好过了,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儿的,怕出个事儿的,所以走一个他少操一份心的,何乐而不为?
郝贝往山下走着,边走边给展翼打电话,就说这个事儿,她需要马上见这边的警方,并说:“展翼,你说能是谁,我想着是方柳的,可是那个老师说跟我长的有点像。”
展翼就这会儿功夫,也是查出不少的事情的,吞吞吐吐的就跟郝贝说了,“嫂子,你别太着急了,我想就是方柳没错的,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说,别生气……”
挂上电话时,郝贝坐在山上的大石头处,差点就想把自己的手机给砸了,你说她这么费心费力的是为了什么啊?呵呵,真相就那么残酷的打在她脸上,展翼告诉她说,方柳毁容后是小瑜和小曦送方柳去韩国整的容,然后整容回来后,上次在商场买家具的时候,小曦还跟方柳见了面的,可能是约好的……
“嫂子,你别上火,这个是没办法的事儿,孩子们也不是故意想这样的,他们是心疼你怕你受伤害的。”展翼最后是这么劝着郝贝的。
坐了好一会儿,心里就特别的委屈,就给裴靖东打电话,明知道他在出任务,手机估计都接不通的,可是她还是想打,她就想问问裴靖东,她到底做的哪儿不好了,她到底错在哪儿了,为什么就是不能取代方柳的位置,她就想问问,是不是裴靖东也把她给当成了替身的?
就这样任性的打了一次又一次,电话永远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可是她还是不死心的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殊不知,她在这这打着,另一边的裴靖东是可以看到的。
由于这次的任务特殊性,所以他们先要有一个为期一个月的内部培训,这就是最后一周了,马上莫扬那边的消息,可能随时出动,手机是可以对外出却被限制呼叫的,但限制呼叫期间的一切来电还是可以看到的,就像进了黑名单一样,每有一个电话,手机屏幕上会有提示的。
同在正是休息的时候,裴靖东拿着手机,一直在看手机上存的相片,真正的任何开始时,手机都会上缴的,所以现在能看一眼是一眼,这次的任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成呢,少则两三个月,多则一年半载都是有可能的。
眼看着手机上的电话一个又一个的响着,数着总的闪了十几次不闪了,眼皮儿就一直在跳,也顾不得违反不违反纪律就给郝贝回拨了过去,而另一边,郝贝气得把手机砸了的心思都有了,手机居然都让她给打没电了,翻着自己的包去找,也没有找到充电宝,估计出来的急,也没有带,挫败的撸了把脸,觉得今天真是点背到极点的了。
裴靖东那边呢,没有打通郝贝的电话,就把电话打给展翼了。
展翼接到裴靖东的电话时,也是一惊,听裴靖东问家里一切都好么的时候,便反问了一句:“怎么了?都挺好的啊。”
裴靖东想了想,就说让展翼去看看郝贝,刚才郝贝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的,展翼就说没什么事儿,说了下小瑜和小曦最近闹情绪事儿,还电话里跟裴靖东说:“可能我嫂子觉得收拾不了两个娃儿了吧,也可能是想我哥你了。”
裴靖东这不踏实的心,因为展翼的话,也算是安定了下来,只是他没有想到,在出国执行任务之前,便接到一个临时的紧急任务,并且是秦立国亲自下的命令。
那一天,接到上面的命令,马上就要出发的时候,又接到紧急命令——延后出发,其它人都先在集训部等着,裴靖东马上到基地的机场去,有临时紧急任务。
裴靖东听到命令时,心里咯蹬一下,今天眼皮就一个劲儿的跳,早上起来时,同屋的战友还说赶紧出门买个彩票,肯定就是跳财的,这会儿就总觉得有点不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到了基地的机场停机坪上的时候,就见正有直升机刚落地,螺旋桨还没停,裴靖东的联络器里就传来命令:“直接到直升机上来。”
裴靖东听到是秦立国的声音时,这种直觉就更加的不好了,快步往直升机上奔去,等到了直升机上,看到秦立国时便问了句:“领导,是有什么紧急的任务,是不是狄龙那边出什么事儿了?还是他……”这是裴靖东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因为马上要出发去执行那任务,他现在就怕秦立国会说是那人出事了……
秦立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问:“你最近跟贝贝打过电话吗?”
裴靖东有点愣神,回神后便如实的回答了,打过,但没有打通,难道是因为这个违规了吗?
秦立国捏着眉心开口说道:“贝贝失踪了……”
“什么?”裴靖东惊的一下站起来,一双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周前,还有联系过的啊!并且展翼也说没有什么事儿的!
秦立国摆手让裴靖东坐下来,这件事儿,他也是有责任的,一直因为丁柔不认郝贝的事儿,也觉得内疚,再加上郝贝搬了新家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本来想着这样少去尴尬的,也就没有多想,一直到前天是商媛又回来吃饭,就说叫郝贝一起吃饭的,他才给郝贝打电话,没打通,当时还没在意,想着下午过去看看的,结果遇上邻居说是好几天没见这家人了的。
这才打电话问了展翼,展翼这才说郝贝没在本地,去外地了,什么时候去的,展翼说起来就有点吞吞吐吐的,最后可能是觉得事情是有点大条的了,就说了。
展翼说:“秦叔,我想我嫂子和孩子们可能是和方柳在一起,我有个不好的预感。”
那会儿展翼要是在秦立国跟前,秦立国都能一巴掌呼死他的,可是秦立国这会儿只想扇自己两巴掌,他这个当爸的都忽视了,怎么能指望一个外人呢?
不过秦立国没有做成的事儿,裴靖东做了,那是在到了目的地后,下了飞机,在机场看到展翼的时候,裴靖东手握成拳头就砸了过去,如果不是苏莫晓给拉住的话,裴靖东真有就有可能把展翼给打死的节奏。
展翼让打的倒地就没有起来,可见裴靖东是下了狠手的了,边上的一宁让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这哭了就没有停下来过,裴靖东烦的想抓着一宁就给扔出去,倒地上的展翼却是开口了:“哥,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为嫂子是想出去散散心的,就没有在意,不过从那天开始,一宁就一直闹,我想着一宁是不是会……”
这倒是真的,那天裴靖东打完电话给展翼后,展翼心里也有点莫名的不安,但最终看到裴雅时,把这股不安给压了下去,但一宁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停的叫着找妈妈,展翼觉得这孩子可能有点通灵性的,不然怎么会从那天开始就闹了起来呢?平时也有几天不见郝贝的,就没有那样的闹过,所以将功补过也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也罢,反正是把一宁也给带来了。
裴靖东深吸了口气,捏着眉心骨问:“确定是方柳了吗?”
这一点上展翼是最了解情况的,便把从艾米那里了解的情况给裴靖东汇报了下,的确就确定是方柳了,因为这事儿是艾米亲自办的,艾米这会儿也在赶来的路上了,应该马上就到。
果真艾米到了之后就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完也是很懊悔,你说前几天她还接到方柳在非州发来的短信,真没想到方柳能这么快回来,但显然事实就不是这样的。
裴靖东狠剜了一眼艾米,讽刺道:“你可真是我的好秘书呢,我还没死呢,你就听小老板的了?”
“行了,现在也不是挑谁是谁非的时候,赶紧找到人是要紧事儿!”秦立国发话了,裴靖东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的确,眼下没有比找到郝贝和两个孩子更为重要的了。
要想知道方柳到底去没去非州,这个事儿就太简单了,一方面查询了机场的航班,另一边跟非洲那边的医疗队联系,这个结果很快就出来,首先是机场那边,就艾米说的那天,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方柳的客人的名字登机,而且当天也只有那一般飞机才飞非洲的。另一边非洲那边的医疗队也反馈过来,过去的医生根本就不叫方柳,并且这个医生有点问题,医术十分的不合格,他们已经跟上面联系,要退回的。
两边的结果加起来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去非州的根本就不是方柳,不过是一个带着方柳的手机去非州的不合格医生罢了,而这些可能正是方柳的安排。
很快就联系上了那个带着方柳手机飞非州的人,在电话里那人就老实的交待了,是方柳读医学院时的一个同学,医术不行,医德更不行,是一个麻醉师曾因在手术室麻醉并强奸女病人被告入狱,前几个月刚出狱遇上过方柳就互相留了电话,后来大概是一个月前接到方柳的电话,说是有个发财的机会,就是带着方柳的手机去非州参加医疗支援,不光有工资,等到时候归国后还带着这份荣誉,想找一份好工作就更加容易了,并且方柳还承诺给对方一笔钱的,对方也是收了方柳的钱,才带着介绍信到非州的,也承认了那些图片和短信啊,都是方柳指导让发的和回的。
从这个人哪儿很容易就拿到了方柳的新电话号码,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从工信部那儿查出这个号码出现的最后地儿就是在他们所在的地方,这也是小瑜他们夏令营的地方,也可能是郝贝失踪的地方,但这么多天过去了,谁也不敢保证郝贝和孩子们就一定还在这儿的。
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艾米提了一句:“不如联系下方槐,看看他会不会知道?”
“方槐?”裴靖东看向艾米,问:“方槐在哪儿?”
艾米说了下方槐的去向,是在南边,这个她跟方槐通过电话的,好像是在一个大山里,具体的还需要查一下的……
“你现在给他打电话,不要提孩子和郝贝的事儿,就说非州那边的医疗队,有名额了,问他什么时候能去,最好是把时间给拖一下。”裴靖东吩咐着。
艾米马上照办,同一时间,裴靖东这边也让技术部门监控着艾米的手机通信情况,只要能拖着对方多讲几句,就能监控出对方的具体经纬度,想找到人就容易多了。
艾米拨通方槐的手机,响了好几声之后才被接了起来,传来方槐的声音。
“艾米,有什么事找我吗?”方槐的声音如常。
艾米这边停了两秒才说话:“呵呵,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哪有,有事儿你说话,还是我姐又惹什么事了吗?”方槐的声音有点拨高,听得出有些担心的。
艾米笑着回话:“没听说,我看她空间里发的非洲的事儿很顺利呢,还是她找你说有不顺利的了吗?”
“没有,我这不是怕她给您老人家添麻烦嘛……”
“这个么,还真没有,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问问你非洲那边你还要去吗?有个名额近期能下来,你要去的话,我给你申请……不去的话,我就不费这个劲儿了……”
方槐那边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答:“当然要去,那就麻烦你帮我申请吧。”
技侦人员那边比了个OK的手势,把卫星定位图给裴靖东看,裴靖东看罢,就指着这个地址,跟秦立国说:“秦叔,我现在就带人过去,艾米带着一宁跟上,苏莫晓你跟我一起。”
秦立国点点头,拍着裴靖东的手说:“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家里这边我也不放心的。”
裴靖东的脸黑黑的,凝着秦立国的时候,就特别的生气,为郝贝不值当,可最终也是没有说什么,只答了一个字:“行。”
到是展翼被众人遗忘了一样的,赶紧的请命道:“哥,我也跟你一起去。”
裴靖东那没处发的火冲着展翼就来了:“你,呵,还是回家去看着你妈吧!”这话听着就有点像骂人了,但展翼却是无法反驳,所有人都没有理会展翼,安排好后,裴靖东从队里带了几个战友就带着人马出发往定位到的地址飞了过去。
是云南边境的位置,这个地方,裴靖东还算熟悉,下了飞机,就给郁凯打了个电话,有郁凯在这儿,如果真有个万一应付不过来的时候,还是能支援一下的。
郁凯听说了之后,便主动提出帮忙:“我带人跟你一起吧。”
“别,真想帮忙的话,把你家小四借给我带上,以防万一,我们这边还真没有跟医生的。”
郁凯那边第一时间给弟弟郁默去了电话,简略的说明了下情况,便让郁默准备下,马上带郁默过去跟裴靖东汇合。
汇合地就是上次围剿独眼龙那帮人的地方,裴靖东到时候,郁凯和郁默早就到了,郁凯带了几个人过来的,跟裴靖东到一边说话问:“这次是怎么会事儿?这山里可真是住着不少大佬的,你以前也在这儿呆过,应该明白的。”
裴靖东当然明白,这地儿跟越南交界,有名的毒枭聚集地,每个山头都有大佬的存在,都是些抓到都能枪毙几十次的那种大佬,真这么带着人进山,要是让觉察出来,可能就不太美妙了。
“所以我才没多带人,就带着这几个,是私人恩怨,跟那些大佬们没关系,但我也不敢保证,所以这事儿还得你随时能提供给我支援,我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可能都在对方的手里。”
“怎么会这么严重?到底是怎么弄的?”郁凯没想到会这样严重,妻子和儿子都在别人的手里,这可是让人拿着命门了的,有点不太妙了。
“恩,方柳,我儿子的生母,这个事说来话长,总之又要麻烦兄弟了。”裴靖东拍着郁凯的肩膀,说罢,就转身走向带来的那些人中,只身带了苏莫晓和艾米去找方槐,其它的人都在这儿原地待命。
再说方槐那边儿,从接了艾米的电话后就有点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对劲了,他又说不上来,心里觉得不对劲的时候,看每一样东西都会有这种感觉,并且很是强烈,就比如这会儿……
他是带着柳晴晴到这儿的,因为这里山清水秀,并且是边境,毕竟方便,并全方柳给他的那个药方子里的药材在这座大山里都是能采摘到的,为了柳晴晴,方槐也是蛮拼的,那么好好的一个有为青年居然沦落到在山里给人当医生的份上。
没错,就像是郁凯说的地样,这大山里到处都有大佬的,你想在山里好好的生活,并且经常的出入山间,怎么可能自己不投靠呢,方槐就投靠了这儿的一个大佬,名叫阮清泉,阮清泉跟阮雄不同,阮清泉是地地道道的越南人,在越南那边混的不太好,就到了这边,在这里占山为王,在这片山头上,算是一家独大的。
方槐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找上阮清泉的,这儿的人们可不管你是姓谁名谁,只要你有真本事,就真能用你的,方槐可不是赤脚医生,国内首屈一指的医科大外科毕业的高材生,并且还修了药理学,在药理方面也颇有研究,这个正好可以被阮清泉利用起来生产采练一些东西,所以很快就被奉为上宾,在这山中有自己的独处的居所,并且跟着柳晴晴也是长脸了,有佣人不说,出入还有保镖,并且人人还都尊称她一声三嫂,是按着方槐在家里的辈分这么称呼的,而且阮清泉也有意让方槐成为组织的三当家的,只是方槐一直没有同意罢了。
方槐的目的很简单,暂时的委身是迫不得已,借用这个身份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山里畅行无阻,这样的话有利于采药,一旦把方珂治愈了之后,他便是要带着柳晴晴离开的。
这两天莫名的就心神不宁,今天更是让艾米的电话给扰的烦燥不已,在房间里渡了好几次的步子,就没能安心睡下,门口有很轻微的脚步声时,他便惊醒的掏起腰间的枪支问:“谁?”
门被推开时,看到是柳晴晴,方槐才收起了枪,问:“怎么了?是方珂又发烧了吗?”
就像是当初方公道跟郝贝说的一样,方珂了开方家之后,跟方菲开始的情况是一样的,就是特别的容易发烧,哭闹不止的,情绪很容易被激怒……
“没,吃了药烧就退了,这会儿睡的很好,三哥,我想来谢谢你的……”柳晴晴说着走上前,褪去自己的衣服,抱住了方槐。
方槐的身子一僵,他是爱柳晴晴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但是却不愿意跟柳晴晴有进一步的关系发生,其实要说起来,他睡的女人肯定也不少,但却觉得柳晴晴脏,所以就算是带着柳晴晴过来之后,也是分房而居,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睡柳晴晴。
“三哥,你是嫌弃我这身子么?可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了,你为我和方珂做的,我实在是这辈子都没办法回报了,三哥,你就……我吧……”
方槐蹙了下眉头,不是不知道柳晴晴的不安,可是他今天实在是没心情,但柳晴晴真的纠缠起来也是个没完没了的,说什么阮清泉送给方槐的几个女人怎么怎么的欺负她了……其实都是些鸡毛蒜皮儿的事,阮清泉送来的女人,方槐是连碰都没碰一下的,不过是柳晴晴自己多想了。
但今天实在也是烦燥的,再加上他是有心跟柳晴晴生活在一起的,也不可能一直有名无实,所以事儿就这么发生了,没有想像中的多美好,反倒像是最想吃的食物上爬了只苍蝇,但因为是一直期盼着的,所以忍着恶心吃了下去,事后方槐就催柳晴晴回去看方珂。
柳晴晴见方槐如此在意方珂,便回了房,没一会儿,又把方珂抱着回了方槐的房间,放下方珂后,重新爬到方槐的怀里轻声的问着方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倾诉这种事儿,不光是女人的权利,男人也有这个资格的,有时候男人的压力是在跟女人的倾诉中释放的,就如方槐一样,就这么跟柳晴晴说了下艾米打来电话的事儿,就说担心方柳是不是出事儿了……
柳晴晴安抚了方槐一阵儿,方槐便也睡了过去,等方槐睡了之后,柳晴晴才轻手轻脚的起床,回到自己的房间,给方柳打了个电话。
“姐,你得赶紧的想办法啊,我听三哥说对方可能是察觉到什么了,三哥可能也察觉到什么了……”
柳晴晴的电话还没有打完,便被方槐给摁住肩膀,手上的电话也到了方槐的手里,一把黑亮的手了对准了柳晴晴的后背上,方槐轻声的说着:“别说话,不然枪子可不长眼晴的,别以为我不敢!”
这样方槐可怕的就像是魔鬼,柳晴晴让唬住了,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儿,就听到话筒里传来方柳的问话声儿……
“怎么可能,你没有说么,你没有说的话,小槐怎么会知道,柳晴晴我告诉你,你有今天,都是我成全的,你要是敢乱说话,不帮我的话,你看我会不会把最终的药方给你!”方柳的怒也传到方槐的耳中时,方槐有种遍体生寒想举枪自尽的冲动!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方槐此时的心情,他在极力的做着可以让他在乎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的事儿,却不断的被人扯上后腿往后拉。
电话就这么被挂上,自始至终方柳都不知道刚才听电话的是方槐。
再说挂上电话的方槐,直接扬手就把子弹上膛了,冰冷而殷红的冷眸正凝视柳晴晴,周身散发着一股子杀手,嗤笑道:“柳晴晴啊,你既然这么着急着想死的话,干脆我送你上路如何啊,你不是说你爱我么,死在我的手里,你该笑才的,哭什么呢?我这还没开枪呢!”
柳晴晴真是吓死了,腿都打颤,一身的汗,就像是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的,颤巍巍地求饶着:“三哥,你放过我吧,你也听到了,这事儿不怪我的,是姐她……”
“给我说清楚,敢骗我一个字的,我就先崩了方珂,再杀了你,柳晴晴,我从来不威胁人,说到做到!”方槐打断她,抓着她的手,进了屋子,直接枪口就对着方珂逼着柳晴晴说实话。
柳晴晴哪敢不说啊,这事儿真是不怪她的,是方柳找上她的,大约是他们到了这里一周左右的时间,方柳就找过来了,管她要钱的,当时还威胁过她,不能告诉方槐,柳晴晴手里是有些钱的,而且也想着讨好方柳的,毕竟听方槐说这药方子是方柳给的,却没有想到,方柳是个贪心的,要了钱不说,后来还直接以她女儿药方的事儿,威胁着说如果不听话的话,最终的药方是不会给方槐的,那就别想治好方珂……
柳晴晴是个母亲,不管方柳的话是不是真的,那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她就不能放弃这个机会的,所以她紧紧的抓住了,并且方柳也没让她做什么坏事儿,不过是让她给两个保镖用用,这不刚好也有保镖,柳晴晴便悄悄的找了两个人给方柳的。
至于方柳做了什么事儿?柳晴晴坚称她是不知道,可是方槐的眼晴多毒着呢,提着柳晴晴就要带柳晴晴去找裴靖东去,这把柳晴晴给吓得腿都软了,在方槐这儿,她还有活命的机会,那要真是到了裴靖东的手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吗?就以裴靖东的性子最起码也要治她个知情不报罪的,真惹急了那家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并且柳晴晴不是很想见裴靖东,裴靖东就是她心中一抹永远也抹不掉的白月光,是男神,她已经这样了,宁愿永远不见,也不想再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裴靖东的面前。
“还说你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不敢见裴靖东,为什么不敢见!”方槐一把甩开了柳晴晴,枪就对着方珂的脑袋,手扣在扳机上,冷笑道:“我费心费力的是为了什么,柳晴晴,你就继续作吧,对方珂我是尽心了,既然你不想让你女儿活,那我就送走她,免得她早晚被你给连累到的。”
“不要,三哥,不要,我说,我说……”柳晴晴哭着爬到方槐的跟前,就把她知道的全说了,这次是真的没有任何隐瞒的就全说了的。
她偷偷的问过那两个保镖,知道方柳绑了两个小娃儿的,别的就不知道了,说罢,还跟方槐说着:“那是姐的儿子,姐也不会对他们不好的吧……”
可这只是柳晴晴一厢情愿的想法,实际上,方柳是真的要把郝贝和两个孩子弄死的,但你让她自己下狠手吧,她又下不去这个手,所以把人给关在上山顶上一个废弃的屋子里。
这也是郝贝该有的劫难,话说她那天因为给裴靖东打电话把手机给打没电了,不然的话兴许也不会这样的,也是怪她自己,太过着急,又过过自信,更是没有把方柳想得这么坏。
那天原本郝贝从山上下来之后就要去坐车到市里机场买票返程回家的,但是自己心里又是各种的担忧,在机场地儿,问了下保全人员,又说是自己的孩子丢了,也去机场的监控室看了下监控确定三个小时之内,方柳和两个孩子没有到过机场,心里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就想着,也许方柳就是想孩子们了,带着孩子们玩玩的……所以她就用公用电话给小曦打了个电话。
两个孩子都有手机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小瑜的哭声,这把她给急的,在电话里喊了起来,接着就是方柳给她了个地址,让她自己过来的,那个时候,脑子真就是糨糊了的,不然也不会那样贸然的前去,方柳给的地址是一家旅馆,就在她下山时山脚下路过的那一个,一想到自己路过那儿时,孩子们可能就在里面,自己就有点自责,打了车到了小旅馆,刚进门就被两个男人给摁住了。
那两个男人自称是什么公安部的高级官员,并称有怀疑郝贝跟一宗什么案子为由,就把人给押上外面的一辆警车了,当时郝贝也是脑袋一懵,也们说的案子正是她和陆铭炜一起做的那一票,可当时已经,上了车她的手被拷在后面的座椅上,嘴巴也被用胶条逢上,眼晴被布蒙上,就这么颠簸了不知有多久,鼻子里嗅到青草和花香的味道时,眉心蹙的紧紧的,心底暗道一糟糕,这个气味儿她是识得的,好像是云南,她在这个地方呆过,所以一嗅就能嗅出来……
可是等她被推下车,要想办法逃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那两个男人说了句:“怎么?想逃,不想救你那便宜儿子了?”
郝贝这才明白从头到尾都是上了方柳的当了,可她却庆幸方柳让她上这个当,不然小瑜和小曦会受什么罪她都不知道的。
在山里又不知道是被溜达了多久,在她精疲力竭之际,才见到方柳,当时郝贝心底就是一惊,瞬间觉得怎么能怪人家老师呢,那张脸真是的,她自己看了都得承认,真有几分像似的。
“方柳,你可真是让我惊艳呢?”郝贝当时这么笑着跟方柳说话的。
就这一句话就把方柳给惹火了,刚开始到韩国的时候,自己也没有想过整容成什么样子,就照着自己以有的样子去整就行了,毕竟她也不是丑女的,但是医生却是开口说了,你可以参照一个明星的样貌,有很多人整容都是想整成明星的样子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诱惑了方柳,直接就从郝贝的空间相册盗了一张图片,跟医生说就整成这个样子。
医生对比了一下脸型之类的,说整出来不一定好看,因为人家照片上姑娘是比方柳本人要娇小一些的,人家那样的一张脸是恰如其好,但到了你这样的体型上就有点显脸小了,但方柳坚持,最后医生还用了挫骨之类的,才把方柳给整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不是百分百的像,但猛然一看,也有个七八分的像。
连方柳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是恨的牙齿痒痒的节奏,因为她把她自己整成了自己最恨的一张脸的样子了,每次照镜子都有种想要再毁容的冲动,可是医生说了如果二次毁容,手术的难度会比这次要高出十倍的,所以一定要注意保护这张脸。
现在,郝贝就站在方柳的眼前了,赝品对上本尊相形见绌的情形马上就出现了,方柳一扬手,啪的就甩在郝贝的脸上,现在郝贝的双手被拷住,根本就没有办法还手。
可是你看郝贝挨了这么一巴掌,却不是不怒不哭的,就那样灼灼的看着方柳,平静的就好像刚才被打的人是方柳一样,还嘴硬的说着:“方柳,我为你悲哀,真的,你看看你还是你自己么?你以前那么漂亮,现在整成这样,是要余下的一辈子都要效仿我活着吗?那还是你自己吗?”
这把方柳给激的,差点就想直接把郝贝给枪毙上的,实际上,她也真的从两个男人那儿掏出了手抢对准了郝贝,不过她没有扣扳机,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压根不会,以前的郝贝可能会怕,但这会儿的郝贝已经是不怕了的,再加上她也学过枪法的,便跟方柳说着:“要想杀我,你最起码要把子弹上膛了,并且扣上扳机,只是方柳,你真的敢吗?”
方柳倒是很听话,按着郝贝说的子是上撑,扣上扳机,郝贝却是一眼峰一转,嗤笑道:“方柳,你敢!”别的话没有我说,却是吓得方柳自乱了阵脚,那枪子儿就擦着郝贝的脸边过去的,差点打中郝贝后方的一个保镖。
保镖本来是得了柳晴晴的好处才跟着方柳的,见此情况,上手夺过手枪,啪的甩了方柳一巴掌,骂了两句,人家两人就走了,这种绑人的事儿,很容易被警方抓到,要是再给老大惹上麻烦,那可真就是吃枪子的事儿了。
方柳一见俩人都走了,就有点怕郝贝跑,所以就直接说了:“郝贝,你不是一向伟大么,那么就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是要跟你的两个便宜儿子一起死呢,还是选择自己活命……”
方柳说着把自己的手机调到了视频的位置,就看着一个小屋子里被关着的小瑜和小曦,手上脚上被拴着铁链子,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打的破破烂烂的,更甚至小曦是在昏迷着的,身上的伤一道道的,血伽子都长出来了,小瑜就在小曦的向身边,哭的不成样子。
郝贝抓着方柳的胳膊,恨自己怎么那会还有功夫伤心呢,怎么就没有想到方柳会这么狠心呢?
所以她是心甘情愿的被方柳给关起来的,完全自愿的,只要能让她见到两个孩子,让她做什么,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当真正的看到两个被打到昏迷的孩子时,郝贝想剁了方柳的心都有了,便问了一句:“方柳,这真是你生的孩子吗?你就是恨我,也不至于拿他们出气的!”
这个时候的郝贝,还完全不明白方柳的怒从何来,仅此一句话,就惹来方柳拿起地上的皮鞭狠狠的朝着昏迷的小娃儿们抽去,郝贝嘶吼着上去要跟方柳拼命,但是在山里溜达的时间过长,再加上她的双手被拷,想打得过有武器在手的方柳,那简直就比登天还难,唯一能做的就是扑到孩子们身上,让那皮鞭抽在她自己身上,打在儿身疼在娘心,郝贝真的看不懂方柳,打这两个孩子时,心就不会有一点点疼吗?
方柳就像是有狂躁症一样,开始时那一天就进来打了三次,打完后,扔了一些治伤的药,扔了瓶水便走了,但那水,郝贝是不敢喝,也不敢给孩子们喝的我,就怕方柳下药或者什么的,那可不真是完蛋了。
这是郝贝被关进来的第一天,已是全身伤痕累累的了,但有了这些药,好歹把两个孩子的身上的伤给用了些药,再加上之前可能方柳也给他们上过药,孩子们终于醒了,醒来后的小瑜一看到郝贝,情绪就激动的,冲起来差点就想去撞墙!
是被小曦给拦住了,那个时候,郝贝刚被打完,满身的伤,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如果不是小曦拦住的话,郝贝觉得自己可能得眼睁睁的看着小瑜去撞墙的。
等小瑜的情绪终于被安抚下来后,才跑到郝贝跟前,抹了眼泪跪在郝贝跟前,声泪俱下的说着对不起……可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的。
倒是小曦把藏起来的药和水拿出来,给郝贝喂了水和药,郝贝才算是好了一点。
伤其实都是皮鞭的伤,除了疼就是疼,倒没有其它重伤,真能忍过那些疼,倒也不算什么了,只是他们却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方柳第二天就没有过来,第三天依旧没有过来。
小曦藏起来的除了水,就还是水,实在没办法了,最后方柳扔的那瓶水,在郝贝用戒指上的银针测试没有毒之后,也被喝掉了,这样以来,真就是一点点的水或粮食都没有了。
郝贝还好说,她被关进来的时间短一些,但两个孩子明显就惨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声,在那阴冷的屋子里特别的响,郝贝犯愁之际,听到有吱吱吱的老鼠的叫声,顿时便有了办法的,撑着受伤的身子起来,便跟两个孩子说了自己办法,其实她最的的两种动物,除了蛇之后,另一种就是老鼠,因为读书时,她曾在书包里伸手摸课本时抓到过老鼠,当时就被吓着了,以后很多年看到老鼠还是会怕的,现在却恨不得睁大双眼,赶紧送一个老鼠在她眼前才好呢。
老鼠抓到了,拨老鼠的工具她也有带,就是一把匕首,一直在她身上,当时之所以没有把匕首拿出来用作出逃,一是知道自己可有逃不掉,二来也是担心这两个孩子,这会儿就真的用上了。
要不说为母者强呢,曾经那么害怕的老鼠,现在居然敢拿着剥皮,这是在孤岛上时学会的技能。
郝贝有点担忧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这可是老鼠肉啊,郝贝记得曾看过一个关于特种兵的电视上,其中有一个桥段就是让那群战士们吃老鼠肉还有蛇肉,这是野外求生的基本技能,当时很多成年人都没有吃下去的,关于这个事情的真伪,郝贝之前也曾问过裴靖东,裴靖东说是真有这么会事儿的,但大部分人都能吃下,一小部分人吃不下,但在被饿死和吃老鼠蛇肉之间,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吃下去的,吃不下去的是没有饿到那个份上,还说其实你去吃外面的烤羊肉串时,没准就吃过老鼠肉,只是自己不知道就没事儿,但新闻上都有曝光过的,以后你是不是吃着肉串的时候,就有种像在吃老鼠肉的感觉,那么如果真有那么一在需要以老鼠肉裹腹的时候,就把那个想像成羊肉串,心里就不会那么反感了。
郝贝也是这样安抚着两个孩子的,效果还不错,孩子比她想像中的要坚强,拿起鼠肉便往嘴里塞去,可郝贝的心放的太早了点,小曦吃下去没事儿,小瑜却是嗷嗷的吐了起来,吐的绿水都出来了,才算作罢,吃进去的没有吐出来的多,这把郝贝给心疼的。
“妈妈,那个小瑜不能吃,我也不能吃。”裴黎曦强忍着恶心说道,那真会要他命的。
没办法,郝贝抱了小瑜和小曦坐起来,小曦还好一点,小瑜惨了,半夜就开始发烧说胡话,郝贝只能就光抱着小瑜,可这儿真是冷的,比那个孤岛上都冷,郝贝猜测着可能是地下室,不然不会这么冷的,抱着这一夜就没有合眼,搓着孩子的手心脚心,小曦也是一直在帮忙,还好到天亮屋子里有点点暗光的时候,小瑜总算是不烧了,这让郝贝惊喜不已。
“小瑜,小瑜,你不烧了呢,要好了呢……”
但也只有郝贝一个人觉得是好了呢,小曦的眼圈儿都红了,握着小瑜的手就没有放开过,小瑜自己也是极力的睁开双眼,声音虚弱之极的喊着:“妈……”
“恩。”郝贝应着,并嘱咐道:“现在别说话,保存体力。”
小曦和小瑜是有心电感应的,他知道弟弟在想什么,所以跟郝贝说:“妈妈,你让他说吧,不说他……”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小曦没有把这样的机会讲出来。
小瑜说:“妈,对不起,真的有报应这一说的,我发过誓,如果我再对方柳有一丝丝的在意心思,就让我永远的离开你,失去你……你看,老天爷都看不过眼我让你伤心了,辜负你了,我说过我只认你一个当妈妈的,所以老天爷来惩罚我了……”
郝贝一愣,这些她都不知道的,其实当父母的都这样,那怕孩子做了再错的事儿,再伤了父母的心,大多数父母都会选择去原谅,郝贝也不例外。
“小瑜乖啊,妈妈不怪你,从来没有怪过的,你别说了,我们先休息,睡一会儿,妈妈给你唱歌听好吗?”郝贝的眼都出来了,因为孩子现在虽然不发烧了,可是身体还虚弱着呢,但你看他讲话,都没有怎么停顿的,郝贝很怕会是什么回光返照之类的,并且看到小曦脸上的泪水时,郝贝就更加的怕会是这样了。
然而小瑜显然是不听她的话的,还在继续说着:“妈妈,你不知道我当初第一次见你时,有多激动,我当时是装病,故意让小姨给我打电话的……”
他解释着:“妈妈,我其实没在意她的,可是我想听听她会告诉我什么,我太渴望了,我太渴望她不是生我们的人,那怕我们只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是她的孩子也好……”
他问:“妈妈,我是不是异想天开了,可是老天爷惩罚我了……”
小瑜说的其实都是真话,当时方柳找以营地时,小曦是叫了一声妈妈,但小瑜一直是仇恨着的,如果不是方柳以一个重大的秘密作为交换条件的话,小瑜也不会轻易的开口叫一声妈妈的。
方柳用的伎俩其实很老套的,就是说:“你们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们吗?跟我走,我就告诉你们理由,也许有你想知道的答案呢?”最后一句话,明显就是跟小瑜说的,正好戳中小瑜的软肋,按着常理来说,方柳是爱着他们的爸爸的,那应该会像郝贝一样爱屋及屋的爱爸爸的孩子,可是方柳这个亲生母亲,一直在做的事情,好像都是恨上这两个孩子,从来没有表现过一丝一毫的爱意,所以小瑜和小曦就是这样上勾的,主要也是没有想到方柳地这么狠心这么残忍的想要弄死他们罢了。
说罢了都是错估了自己,错估了他人,犯了跟郝贝一样的错罢了。
可现在这个错的代价,未免就太大了一点的,小瑜呜呜呜的哭着,喊着:“妈妈,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难过,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
怎么会不难过呢,郝贝都哭的不成样了,光是听着孩子说这个死的字眼,都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的,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死去,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来,她开口跟小瑜说:“小瑜,你还想吃咪咪吗?记得你以前说过,想吃妈妈的咪咪的,我的宝贝,妈妈让你吃,好不好,你吃了咪咪就睡觉觉,睡醒了我们就回家了,爸爸会来接我们回家的好不好……”
小瑜的身子动了动,吃咪咪是他刚见到郝贝时有的冲动,那个时候才上幼儿园,还小不懂事,现在已经马上要八岁了,早就知道男女设防了,别说郝贝不是他亲妈妈,就算是他亲妈妈,这个年纪也不可以再吃妈妈的奶了的。
但心底依然是渴望的,那个时候,他被方柳控制时,吃过方柳的,什么样的滋味和感觉,早就不记得了,如果马上就要死去,能让他感受下妈妈的味道,也是死而无撼了的……
“可以吗?”小娃儿眨巴着一双迷茫的双眼,眼光焕散的问着。
郝贝点头,撩开了衣服,凑到小瑜的嘴边,她没有生育过,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喂孩子,还好上次在找到一宁的时候,见过的,手捏住,送到了小娃儿的嘴里,小娃儿从小就是吃奶瓶长大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吃,一张嘴就咬疼了郝贝,郝贝吃疼的唔了一声,就吓得小瑜赶紧松开嘴,死活也不肯再吃了……
郝贝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想法,给孩子唱着歌,哄孩子睡会儿,等小瑜睡了,小曦才让了把小瑜先给放下来,郝贝放下来,小曦伸手扒拉着小瑜的眼皮子看了看,泪水一点点的往下掉,郝贝紧张的问:“怎么了?”
小曦是有感觉的,小瑜的生命只在慢慢的流逝,没有办法说没事儿,他再沉稳,也只是个跟小瑜一般大的孩子啊,扑在郝贝的怀里,像小瑜一样的哭了起来,抽抽哒哒的告诉郝贝,小瑜要不行了,可能就不会醒过来了。
郝贝不相信,去拍小瑜,叫小瑜,怎么都叫不醒,顿时也有点慌了。
难道就让她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小瑜这样的死去,她疯了一样的跑到门口,晃动着铁门,可这铁门锁的太紧了,这样大力的晃着,居然连一点点响动的声都没有,回头时看到两个孩子手上脚上的铁链子,她便有点无力了,就算是现在让她能变成大力士打开这扇门,结果不会好多少,因为她没办法打开那么粗的铁链子,就算是铁链子现在断掉,门也开了,她也没有办法带着孩子跑出去的……
放弃吗?不,莫扬说过,人的潜意识,潜力,想活着的欲望越大,就越能活下去的,只要给小瑜希望,小瑜还是能撑下去的,郝贝又跑回小瑜的身边,抓起匕首就割开自己的手指,血瞬间就涌了出来,掰开小瑜的嘴,把手指头放进去,并说着:“裴瑾瑜,我让你活着,你要活着,你不是觉得对不起我吗,你不是说过你要快点长大保护我吗?你要是死了,我就不给你当妈妈了,我不骗你的,你要是死了,我真的不给你当妈妈了……”
明明是威胁的话,但说到最后却成了哀求般的哭泣,泣不成声的反复的说着这一句话,手指头上的血从裴瑾瑜的嘴角慢慢流出,明显小瑜也是很抗拒血的味道的。
小曦劝说着:“没用的,他和我一样的厌恶血的味道。”
郝贝无力的坐在地上,这个方法行不通的话,那么只有一个了,撩开衣服跟小曦说:“小曦,你来,吸出来,喂小瑜。”
裴黎曦睁大眼睛的看着郝贝,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怎么可能吸得出来,但是郝贝却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解释着,小时候,他们隔壁有一家,是奶奶用母乳喂大孙子的,那个孩子是个可怜的,还在母亲的肚子里时,父亲是个地痞,让人给打死了,母亲生产时,又难产就死了,家里穷啊,喝奶粉之类的就别想了,再加上这家风评不好,也没有人愿意帮着喂奶的,当时所有人以为这个孩子是完了,肯定活不了的,要是这孩子活不了的话,那这个奶奶怕是也得活不下去了,全家就剩下这么一个小人儿,就是这老太太的希望了……
后来郝贝也是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这老太太出门,有一天好奇就过去看来着,就见老太太在给小孙子喂奶呢,这可把小郝贝给惊着了,回家就问郝妈妈了,说奶奶也可以给孙子喂奶吗?后来郝妈妈才说,这事儿也奇了,那老太太都五十多岁了,居然能被孙子嘬出来了……
郝贝十几岁学会上网的候,还特意在网上开了个贴子,就把这个事儿当个奇葩事儿发了上去,后来有一个网友,好像是妇科医生吧,就回复了这个贴子,说这个事儿也算正常,有个误区,刚生育完的女性只是能更容易分泌而已,所以奶奶喂养孙子的事儿,不算奇事儿。
所以郝贝现在就想试一把,也许成功了,可能小瑜就有救了。
“小曦,你相信我啊,能不能让小瑜活下来,就看你的了,小瑜就有吃啊,小曦,你是哥哥,你要保护弟弟的,听话啊……”
小曦只愣了一秒,便爬过去吸了起来,这个过程对于初次做母亲的女性来说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更别说郝贝还是没有生育过的,那个中艰辛可想而知。
小曦是吸的嘴都麻了,没吸出来,反倒吸出血来了,但郝贝不放弃,一直鼓励着说:“小曦,我没事,你不要放弃,想想小瑜,”
要问这世界上最爱小瑜的人,小曦这个哥哥肯定就不会排在后面,你现在要给他一个机会,杀了郝贝让小瑜能活,他都会拿起刀子毫不犹豫的杀了郝贝,要是说杀了自己让你弟弟活,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刀子插向自己的心脏去。
所以就算是吸出血来,这是唯一能让小瑜活命的机会,裴黎曦就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几次郝贝疼的差点都想两眼一闭晕过去算了,从屋子里只有一点点暗光,到有少许白光从门缝中打进来,就在郝贝都绝望了的时候,小曦却是惊喜的睁大了双眼,不相信的又吸了一口,终于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了,郝贝也是低下头来,看着小曦问:“吸出来了是吗?”
小曦恩恩的点头,爬过去就拍着小瑜大叫了起来:“小瑜,小瑜,醒醒醒醒……”
郝贝也爬过去,抱起小瑜在自己的怀里,女人天生的母性作遂吧,每一个初当妈妈的女人,大多数都比男人会抱孩子,给孩子哺乳也是天性,那怕你根本就没有生过孩子,当你真心的把这个孩子当你自己的孩子时,有些动作不需要任何人教,自然而然的就会了……
就如现在的郝贝一样,抱着小瑜时,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妈妈一般,知道小娃儿现在昏迷着,不可能用力的去吸,就需要她去用手挤着去喂给孩子,一边挤着喂着,一边泣声的哀求着:“小瑜,你睁开眼看看妈妈,你告诉妈妈你会保护妈妈的啊,小瑜啊,妈妈好累,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告诉妈妈你爱妈妈,你亲亲妈妈,妈妈就不累了,我的小瑜,好小瑜,妈妈求你了,睁开眼晴好不好……”
小娃儿到底也是没有睁眼,郝贝的泪水像串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串串的往下掉,打在小娃儿的眉心处,顺着眉心处流进小娃儿的眼窝处,再顺着眼窝处往下淌着,就像是小娃儿自己哭了一样的,慢慢的这样的泪水越来越多,多到郝贝抹着自己的眼泪,再抹着小娃儿的眼泪,就有点分不清是不是小娃儿在哭了,还是全是她自己的眼泪……
兀然,小腹一阵的抽疼,郝贝僵直了身子,就在这时,又惊喜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娃儿,她自己有感觉的,小娃儿吸了起来的,高兴的喊着小曦道:“小曦,你看小瑜是不是醒了,是不是在吃了……”
小曦跪在那儿,仔细的观察着小瑜的喉咙处,的确有很轻微的吞咽的动作,就像是平时吞咽口水时的那样子,的确是在吞咽了,高兴的点头道:“恩,妈妈,是的,小瑜是醒了……”
郝贝也是高兴的直点头,心底总算是踏实了,神经也没有刚才那样绷的那样的紧了,但却也不是能松懈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分泌出多少,现在这是小瑜唯一的口粮了,所以她必须要撑下去的,让小曦把那些鼠血拿过来,如果有选择,没有人愿意去喝这些的,但郝贝已经是没有任何选择了,拿着瓶子直接就灌了下去,非但如此,还跟小曦说着:“小曦,好儿子,现在如果还你有力气,就再去抓一些,按着妈妈刚才的方法,剥了皮,你吃肉,血放在瓶子里给妈妈,我们必须要保持着体力,这样才能撑下等着爸爸来救我们。”
小曦点头,开始在这小屋子里去抓老鼠,又抓到好几只,纷纷杀死后,弄好后就先给了郝贝,郝贝嗅着那个味儿就想吐了,可是看看怀里的小瑜后,便强压下那股子恶心,吃了下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当察觉到自己要不行的时候,就用指甲自己掐自己的手掌心,要么就喊小曦让小曦咬她的手背,就这样一点点的坚持着没让自己昏死过去,但是感觉真的就越来越不好,特别是那种腹疼的感觉,像是每次例假来的时候,那种潮涌的感觉来临之际,郝贝的心里咯噔一下,苍白了一张俏脸,想到了许多,手慢慢的移到自己的腹部的位置,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这个时候已经没有给她任何选择的机会了,眼前怀里这个可是小瑜啊,是她的儿子,别说没给她选择的机会,就是给她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这样做的,只是眼泪却是禁不住的往下流,手心手背都是肉的……
“妈妈,怎么了?”小曦察觉到郝贝的不同,特别是郝贝的手去摸腹部的动作让早熟的小曦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没事,小曦啊,如果妈妈撑不下去了,你也不要慌,方柳如果再来,你跟她求饶,你求她放你们出去,那怕她让你亲手杀了我,你也要同意,因为你要带着小瑜出去……”
“妈妈!”裴黎曦大惊的叫出声,他不喜欢听郝贝讲这样的话,早在郝贝进了这个小屋扑在他们身上替他们挡下皮鞭的那一刻,他就把三个人的生死绑在了一起,是他的错,他不该对方柳有一点点仁慈之心的,如果不是他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惨境,所以他不能接受郝贝这样交代后话的样子。
“听我好,乖儿子,你是哥哥,弟弟和妈妈都需要你保护的,小曦,要坚强知道吗?不管用任何方法,记得活着走出去才是最重要的。”郝贝说罢,头一歪,抚在小曦脸上的那只手就像是电视里的某些场景一般,啪的垂下落了地,随即便是一声哗的,郝贝手上一直戴着,从未取下来过的绿色碧玉手镯应声而碎,不是那么磕碎的那种碎,而是断成一节一节的粉碎。
小曦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郝贝和地上碎掉的手镯,他听二奶奶说过,玉碎人不碎这样的话,所以这个从来不信鬼神不信邪的小娃儿跪在了碎掉的玉镯跟前,虔诚的磕头求着:“如果您真的有神灵,那请保佑我的妈妈和弟弟,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另一边,方槐从柳晴晴嘴里知道方柳做的事儿之后,便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对于这个姐姐他真是无力也无奈了,想了好一会儿,才撸了把脸起身,他必须把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阮清泉看着这个深夜找上自己的下属,有点不明白这么大半夜的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阮爷,我求你一件事儿。”方槐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老三,你起来,起来说话,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叫我声大哥就行。”阮清泉心里一惊,虽然道上都称他一声阮爷,但他也才四十五岁,还很年轻的。
方槐跪在那儿就没有起来,直接就说了:“好,大哥,当弟弟的今天有个不情之情,我有个姐姐,做过很多错事,但人长的还不错,我想着能不能阮哥你收在房里,只要管她吃喝有人看着她就好……”
“呃……”就算是见过大世面的阮清泉也没有料到,这个求的事儿,会是这样的好事儿,给他送女人,他已经有两位太太了,再娶就是第三位了,可这真的是好事儿的话,就不会用求这个字了,所以沉思片刻便问道:“老三,你告诉老实一句实话,你这姐姐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吗?”
方槐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就把这个事儿给说了,想保方柳的命,现在只能是两手准备的,他会亲自去求裴靖东饶过方柳一命,但以他对自己姐姐的了解,方柳是肯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的,那么只能是求助于阮清泉,阮清泉对于女人就像是养金丝雀一样,就是那种,我可以给你锦衣玉食,但是你只能呆在我让你呆的地方,我不让你呆在院子里,你便不能出屋,否则就是送死!
阮清泉听了方槐的话后,也把丑话说到前头的,他是个惜才的人,不然也不会收留方槐,也知道方槐只是把他这儿当作暂歇之地,但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儿,要么方槐现在就走,要么就要死心踏地的跟他打江山,这就是死契,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冒险的答应万一真的有火拼发生借火力给方槐,赔本的买卖他是不做的。
方槐这边很爽快的就给关老爷上了香,在关老爷前和阮清泉拜了把子,这才跟阮清泉告别,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会给阮清泉带来麻烦的,而且他相信裴靖东也只是想救人而已。
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回到家的时候,却找不到柳晴晴了,真的是遍寻不着柳晴晴的,非但不见了柳晴晴,就连方珂也是不见了,脑海里想了千万种可能,其中一条就包括是不是方柳过来把柳晴晴和方珂也给劫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别怪他这个当弟弟的不客气了!
方槐这边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时,裴靖东带着苏莫晓和艾米就找上门来了,基本上也了解了方槐的情况,所以没带人上来的。
“呵呵,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还要找你的,我知道我姐做了错事,先带你去找人,找到人,我只求你一件事,饶了我姐一条活命,以后我永远不会让也出现在你们面前的。”
裴靖东举了枪,直接就想一枪毙了方槐的,如果不是有方槐一直护着的话,方柳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次的了。
“我用一个秘密换我姐一条命,关于小瑜和小曦的,如果你能接受,就让他们先出去,我告诉你。”方槐一点也不怕裴靖东的枪,很平静的说着,这也是他在阮清泉面前说过的他有办法不火拼起冲突的解决之道。
裴靖东微撩双眉,冷电般的利光从眼中迸而出,不错眼珠的看着方槐,似乎在问,又想玩什么把戏。
方槐脸上就是那样,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最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姐对两个孩子一点也不亲吗?你难道真的就不想弄明白,这可能是你唯一可以弄明白的机会。”
裴靖东终于松动了,摆手跟苏莫晓和艾米说着:“你们在外面等我。”
苏莫晓直接就往外走,倒是艾米担忧的喊道:“BOSS,不可以,这样你会有危险的。”
裴靖东白了艾米一眼,现在还是生着艾米的气呢:“我再危险有郝贝和小瑜他们危险吗?”
艾米让呛了一句,便带着一宁灰溜溜的走出了屋子,到院子里的时候,看着苏莫晓一点担忧的神色也没有,便问了句:“你不好奇是什么秘密吗?”
苏莫晓看了艾米一眼,往边上站了一步,划清界线,表示自己跟这个艾米不熟的样子。
屋子里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儿,她们是不知道的,苏莫晓是真的不好奇,她对于别人的事儿一向没有兴趣,那怕是郝贝的事儿,她也只是有一点点兴趣,对于裴靖东的事儿,裴家的事儿完全是没有兴趣的,难为了艾米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却也是听不清里面在讲什么……
画面切换,屋子里,人都走了之后,裴靖东便抬手看着腕上的表说道:“三分钟,或三句讲完你要说的话。”
方槐点头,斟酌着用词便开口说着:“我手上有一份资料是2007届南华一高高考前体检的资料……”
裴靖东瞪眼问:“你说简单点!”
方槐又重新开口:“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看这些资料,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说的都是有依有据的,你也可以去查证,我只求你饶了我姐一条活命,我已经跟阮清泉说好,把我姐嫁给阮清泉当三太太,阮清泉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阮家的两位太太嫁给他十几年,是生是死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的……”
裴靖东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等着方槐要出口的那个秘密,方槐深吸了口气,这事儿其实他也是最近才确定的,当年他才多大,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的,今天把这个告诉裴靖东,只是为了为他姐求得一线的生气,至于以后,只能听天由命了……
方槐说:“……”
裴靖东身子僵直住,不知道该作如何反应,就好比一个人买了彩票后看直播知道自己中奖了,但掏口袋的时候才发现洗衣服时把彩票给水洗冲走再也找不回来一样,悲大于喜!
原来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所坚持,一直所期待的,其实他已经拥有……
“好,我答应你,但是我的妻儿必须完好,如果有一个不好,别说是方柳了,就是你,我也不会放过的!”裴靖东冷冷的说罢,转身往外走,脚底就像是让灌了铅一般的,又像是在踩在棉花上,头重脚轻,拉开门时,深吸了口气,还踉跄了一下,被艾米扶住才站稳的。
正在这时,有送信的小弟过来,是阮清泉派来的,因为柳晴晴没有说出方柳把郝贝等人关在那里了,所以这个事儿,方槐是拜托给阮清泉的了。
阮清泉是逼供了手下的保镖才确定其中的两个是借给方柳的人,从这俩人的口中知道方柳绑了两个孩子关在了前山的地下仓库里的,这就马上给方槐送信来了。
方槐得了信就告诉裴靖东地址,裴靖东一听那个地址,心中也是一阵的懊悔,还好还有郁凯和郁默在那边,便给郁凯联系让郁凯先过去,他们随后就到。
柳晴晴呢,真是抱着方珂想要逃走的,她捐了方槐屋里的所有钱财的,但是逃到前山的时候,看着左边的那要小道,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就说去看一眼,看一眼也好……
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过去了,那个时候,郝贝已经昏迷过去,又被方柳给和冷水给浇醒了,连带的就是郝贝怀里的裴瑾瑜也醒了,小曦就那么跪在地上,求着方柳饶过郝贝和小瑜,让他做什么都行……
方柳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让小娃儿拿着皮鞭去抽郝贝,小曦没得选,拿起皮鞭一下下的抽了下去……
柳晴晴实在看不过去了,一脚踢开门吼道:“姐,你快逃吧,还在这儿疯呢,马上你的死期就到了,方槐已经联系裴靖东了,马上他们就找来了!”
方柳是真的疯了,让自己心中的嫉妒把自己逼疯了的,也不理会郝贝和两个孩子了,转而跟柳晴晴撕扯了起来,觉得柳晴晴就是奸细,不然的话,方槐怎么会知道?
女人的撕扯真的就比较难看了,特别是撕扯的时候,方柳把柳晴晴推到,方珂都被摔了出去,小娃儿本来就有病,又被这么一摔,哭声就震天了。
柳晴晴的母性被激了起来,爬起来跟方柳就扭打成了一团,最后抓着方柳的头照着墙壁上就使劲的磕着磕着,满心满眼的恨意全都暴发了出来,你说她有今天,就没有方柳的作用在里面了吗?
开始的时候,她是真的只想当好一个小姨子该做的事儿,是方柳给了她不该有的希望,给了她一个男神的梦,把她推到了裴靖东的身边,柳晴晴有时候最痛苦的时候,就会追根究底想着,如果没有那个开端,她也许就是某个医院的小护士,拿上一份不高的工资再相亲结婚,最后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何苦像现在这样,活的这么胆惊受怕,活的这么辛苦!
终于方柳头上的血都霍霍的往外冒着的时候,柳晴晴才松了和,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惊恐的尖叫了起来:“我,我,我杀人了……啊!”
正在山间往这边行走的郁凯等人听到这一声音尖叫后就加快了脚步往这边赶来。
裴黎曦手里也拿了一块石头在慢慢的接近柳晴晴和方柳,现在这会儿还在往前走,柳晴晴忽然的扭过头来,看到小曦时,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跪倒在地上无措的喊着:“小曦,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裴黎曦手中的石头还在紧紧的攥着,但却放松了戒备,安抚着柳晴晴:“小姨,没事的,她是坏人,你杀她是应该的,她想杀死方珂妹妹的……”
柳晴晴恩恩的点头,裴黎曦小心的问着:“小姨,我们一起出去吧,带方珂妹妹去最好的医院,看最好的医生好吗?”
柳晴晴这会儿脑子就是糨糊,再者说了,她也曾真心的喜欢过这两个孩子的,要不然刚才就不会想着过来看看的,再加上现在裴黎曦提出的这个条件,让她很是心动,便又爬到方柳的身上乱摸着,最后找出了一串钥匙,转身交给了小曦。
裴黎曦接过钥匙的时候,真心的想给柳晴晴磕两个头的,但却没有这个机会了,跑过去正在给小瑜手上和脚上开锁的时候,就被郝贝给推了过去。
郝贝这会儿是清醒的,全身都冰冷,但却并不影响她的视力,清楚的看到向他们走来的柳晴晴,又看到那个原本已头破血流的方柳居然拿着枪对准了他们的方向,那个方向如果不打偏的话,就是冲着小曦而来的,所以郝贝把小曦给推开了,连带的怀里的小瑜她也给甩开了,扶着墙站了起来,喊着柳晴晴,让柳晴晴闪开。
“柳晴晴,你闪开,方柳,你恨也是恨我,有仇有恨,你冲我来!”郝贝站起来时,身上都是湿淋淋的,特别是下半身,血与水混合在一起,柳晴晴看到郝贝的下半身时都惊呆了,也瞬间清醒了,这是流产了,还是受伤了,怎么会这么多的血呢?
方柳也看到了这一幕,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郝贝,郝贝,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你现在是用你自己的孩子去救别人的孩子吗?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伟大呢?好,你伟大,你就过来吃了我的枪子,你只要敢走过来,我就敢放了他们!我方柳说话算话!”
郝贝一步步的走上前,走过柳晴晴的身边时,柳晴晴还能嗅到那股子血腥味,还有顺着腿管子一直到地上再由脚底拖出的血印子,再看着两个被郝贝推开的孩子一脸痛苦的神色,特别是小瑜那样绝望悲切的神色,柳晴晴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冲了上去,恰好就在方柳扣动扳机时反手抱住了郝贝,挡在了郝贝的前面,血染了郝贝胸前满满都是红红的颜色……
屋子的门砰的一声音被人踢开,数管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屋子里的人,郁凯第一时间开枪暴了方柳的手腕,方柳手中的枪应声落地。
郝贝抱着方柳也跟着倒了地,方柳就倒在郝贝的怀里,郝贝哆嗦着唇的喊着:“柳晴晴,柳晴晴,你撑住撑住啊!”
可柳晴晴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凄惨的一笑,虚弱的说道:“我终于明白我输你在什么地方了……”以前,郝贝刚嫁给裴靖东那会儿,她是不服气的,她觉得自己哪里都比郝贝好,长的也比郝贝漂亮,就连工作也比郝贝的好,更何况她照顾两个孩子的时间最长,可是就在刚刚她看到小瑜那绝望的眼神时,她明白她输在那里了,她就算那里都比郝贝好,但却没有郝贝对两个孩子真心,因为她对孩子的好,建立在孩子们可以帮助她更快的接近裴靖东的前提之上的,而郝贝,则是为了两个孩子连命都可以不要的那种好……
“小瑜,小曦……”柳晴晴虚弱的喊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柳晴晴这会儿只想再听这两个孩子叫她一声小姨。
郁默已经去给小瑜检查身体了,小曦爬了过来,握住了柳晴晴的手,柳晴晴眼泪汪汪的伸出手,带血的手摸在小曦的脸上,问:“小曦,再叫我一声……”
“小姨……”小曦哽咽的喊着。
柳晴晴的眼晴又往别处看去,在找着什么,小曦握住她的手,柳晴晴找的他都懂,向柳晴晴保证着:“小姨放心,我会照顾好方珂妹妹……”
柳晴晴又抬眼吃力的看着郝贝,郝贝也咐和着小曦的话说:“放心,还有我。”
柳晴晴的头一歪,手一耷拉,便闭上了眼。
郁默先把生理盐水给小瑜输上之后,便让一个战士抱着小瑜,自己则走到郝贝这边,伸手去探柳晴晴的鼻息,淡漠地道:“她已经死了。”
郝贝听到此,也是两眼一黑,晕倒了过去,还好有郁默给接住了,看着郝贝这满身是血的样子,特别是下半身全是血,郁默便冲郁凯喊着:“哥,赶紧让急救人员上山,并通知有孕妇带一个妇科医生上来。”
郁凯这边也是傻眼了,赶紧把电话打了过去,急救车就在车下停着,这是来之前就安排好的,这会儿忽然让人上山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给急救那边打完电话,就给裴靖东打电话,裴靖东那边正好就到这附近了,听到郁凯找到的消息,便加快了步子,但心底也隐隐的有点担心,因为郁凯说:“兄弟,人都活着,但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别的郁凯也没有多说,但当裴靖东赶到现场,看到正在被郁凯抢救着时的郝贝时,简直都要疯了!
他们一直盼望着的孩子有了,但现在又没了!举了枪就朝着昏死在地上的方柳就要开枪,让方槐给挡在了前面:“我们说好的,你饶她一命!”
郁凯也是拍着裴靖东的肩膀说先救人要紧,郁默那边又大喊道:“不行了,胎儿下不来,现在必须就做手术,哥,急救队什么时候来?”
郁凯都要疯了,这上山的路开车是上不来的,只能是步行,最快也得半小时的呀!
郁默摇头:“来不及了,要么我现在给她手术,再晚就来不及了,不行就现在手术,可特么的我需要助手!”抬头看着全都是男人,最后只能是指着苏莫晓和艾米说:“你们两个留下,其它人腾地方。”
说完又摇头道:“不行,没有麻醉,裴靖东你来抱住她,一定不能让她乱动。”
这时候,方槐突然说话了:“我有带特效药,我也可以帮忙。”
“你?”郁默疑惑的问,裴靖东却是一把抓起方槐推了过去道:“他也是医生。”
郁默点头:“那太好了,赶紧开始吧!”
就这样,裴靖东抱着郝贝,苏莫晓是辅助,郁默和方槐一起戴上消毒手套开始给郝贝做手术,郁默的手探入里面时就是一惊,道:“是两个!看大小应该有两三个月左右,摸到小手了,孕妇已经没有知觉,必须尽快结束手术并止血。”
裴靖东的身子一僵,郁默的每说出的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箭,箭箭都射中他的心,真比拿刀直接剜他心头的肉还要让他疼痛得厉害。
“输血吧!”方槐说道。
郁默点头问:“她是什么血型知道吗?”
“A型,抽我的!”裴靖东坚定的说着。郁默点头,给方槐使了个眼色,医药箱里这些东西他带的都很全,所以血很快的就从裴靖东的身体里抽出来输进郝贝的身体里,另一边手术还在进行,因为没有时麻醉,那种生生把已成形的胚胎从身体里拿出来的痛让郝贝挣扎了起来,裴靖东不能动,只能是苏莫晓上手去箍住郝贝乱扭动的身子,并安抚着郝贝。
急救人员赶上来的时候,这个临时的引产手术已经完成,裴靖东还在给郝贝输着血,两个孩子早就被抱上了担架往山下送去,裴靖东跟着医护人员把郝贝送上单架,回头看一眼血泊中的方柳,又回看方槐一眼,道:“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裴黎曦被抬上担架的时候,还一直记着一件事儿,就是方珂,跟郁凯说了的,本来是一直要等着把方珂也给抱来的,但郁凯让他先下山,并说会把方珂给带过去的,裴黎曦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
等郝贝也被担出来时,郁凯还拉着裴靖东说了句:“你儿子一直惦记着一个叫方珂小娃儿,是……”
“不需要管,走吧。”裴靖东冷酷的说着,并未把柳晴晴替郝贝挡枪的事儿当成恩情来看,在他看来,方家的人都该死!
殊不知,坏人堆里也有好人,有时候坏人开始时也可能是个好人,有些坏人也是被逼出来的!
郁默是最后离开那个屋子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大一小伤者,还有死掉的柳晴晴,把医药箱留给方槐提醒着:“孩子和那个流血的还能救回来,这个大的已经不行了。”
郝贝被送进最近的医院进行了术后清理工作,还好手术及时,又输过血,总算是把命给保了回来,至于以后会不会怀孕这个事儿就不好说了……
裴瑾瑜和裴黎曦也都被送进了急诊室,还都是皮外伤,只是身体虚的厉害,处理伤口清洗的时候,也没有少受罪的。
秦立国得到消息时第一时间带着丁柔就飞了过来,下了飞机到了医院就看到那满脸胡茬子的裴靖东,叹了口气,看着病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的郝贝,也是气得肝疼,可是你说这事儿能怨谁?
手机又响了起来,秦立国接听后,脸色就更加的不好看了,看了一眼丁柔道:“小柔,你在这儿陪着贝贝,我跟东子去外面说点事儿。”
到了外面,秦立国便不悦的质问道:“怎么会事儿?为什么会是引产?”来的路上秦立国不想不明白,也问过相关的医生,关于引产之说,医生给出的最简单的说话就是,三个之前的孩子打掉叫流产,三个月左右成形的胎儿打掉就叫引产,那照引产之说的话,郝贝三个月前就有了身孕的?那怎么可能俩个人都不知道呢?
这个事儿呢,说起来还真是两个人都不知道的,郝贝的身体就是那个样子,一直也没有怀上过,医生也说了,就是不容易怀孕的体质,所以一直也就没有注意过,谁会想到有了之后就来这么一出的呢。
裴靖东也是伸手撸了把脸,整个人就是憔悴的不成样了的,事实上从昨天到现在眼晴都没有合一下的,只要合上眼,就能看到那两个还没有还没有郝贝手大小的孩子被郁默残忍的拿出来的场景,想到郁默的话,心底又是一阵阴沉,郁默跟他说:“就算是没有这次的事件,郝贝也得产,因为正常的两三个月大的孩子是红色带点粉的软肉,而郝贝引产出来的这两个小孩子,只是有手脚的皱形,但却比一般两三个月的小孩小,有可能是双生的原因,但颜色不对,是青黑色的……”就像是中毒,可这个又不太可能,真的要是中毒的话,郝贝的身体不会没有觉察到的,裴靖东便想到郝贝在岛上吃过蛇肉这件事儿,想会不会是跟这个有关系,郁默建议如果想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会事儿,就要把那两个死胎带回去做一下化验,为了弄明白事实真相,裴靖东让郁默去做这件事儿了。
什么时候有身孕的?怎么没有发现?裴靖东这两天也一直在想这两个问题,想郝贝从岛上回来月经来了的事儿,那时候应该就是有征兆的,只是他以为是女人的月经,还有上次也是做过之后有血,郝贝的解释是因为月经刚过的原因,并且他一直叮嘱郝贝月经过后去让二婶给做个体检,郝贝可能没听他的,他因为在任务集训期,也没能跟及时督促她去做检查。
“对不起秦叔,这事儿怪我太大意了。”裴靖东沙哑着嗓音的说着,现在再去解释已经是无用之功了,说什么都晚了,世间上最难买的药就是后悔药!
“现在说这些怪不怪的也没有什么用,已经这样了,你就好好的照顾贝贝吧,哎……”秦立国说着还是一阵阵的惋惜,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儿的。
但现在真的就是说什么也没有用的时候了,只能说让郝贝好好的养好身子,安慰人的话秦立国也不会说太多,这边裴靖东就接了一个电话,是郁默来的电话。
“恩,怎么了?”
“东哥,这个有点蹊跷,我化验出来的结果有点奇怪……”郁默说着,真就是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两个死胎的的血管里面居然有细小的像蚂蝗一样的活物,这个是前所未有的,像寄生虫一样的东西。
“这种情况一般会是怎么样引起的,她曾在海上一座孤岛上呆过一个月,吃过很我蛇肉,跟这个有关系吗?”裴靖东皱着眉头问,心里莫名的不舒服着,对于那一个月的事儿他还是很介怀的。
郁默这边就说了,蛇肉本身是可以吃的,如果是毒蛇肉,吃了会引起人体的直接中毒反应,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出现寄生虫在血管里的情况,对,郁默暂时把这种活物称为寄生虫了。而且郁默是观察过的,寄生虫不多,只一条,青紫严重的那个血管里面的血存量几乎没有估计,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寄生虫的种类,不过他已经请教了这方面的专家去研究那条寄生虫的品种,因为如果真的是寄生虫的话,那么肯定就不会只有这一条,郝贝的身体里可能还有这个的,那样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裴靖东听的眉心沉沉的,把郝贝之前有心绞痛的事情也给郁默说了一下,如果说郝贝的身体真的有哪些具体的不好的话,可能就是这个心绞痛,一直就没有查出来过原因,但医生也说了,是心理因素的。
郁默叹气的解释,寄生虫存在于血管中这样的现象真的很少见,有可能是寄生虫原本存在于郝贝的血管之中,要知道血氧不足的会也会引起心脏方面的毛病。郁默现在也只是猜测如果郝贝以后不再出现心绞痛的话,那么可能就跟这条寄生虫是有关系的,等于说寄生虫转移到胎儿的体内,胎儿的引产又使寄生虫脱离了母体,如果这个事儿是真的,那么这次流产对于郝贝来说还算是因祸得福了。
挂上电话,秦立国就追问:“怎么会事儿?”裴靖东简单的把事儿给说了一遍,秦立国眉毛就高高扬了起来,满含愤怒的问:“是不是又是方公道那混蛋搞得鬼!”
“凤阳算出来方公道已经死了,我倒希望他还活着。”裴靖东无限哀伤的说着,真的如果郝贝的身体有问题,又方公道搞得鬼的话,那他宁愿方公道还活着,什么样的条件他都可以答应只要能让郝贝没有任何问题。
“对了,秦叔,任务那边的事儿什么时候出发?”裴靖东忽然想起自己肩上的重责,这是他一刻也不能忘记的事儿。
秦立国沉吟了一下才开口说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个事儿的,意大利那边过来消息,马上就有行动,我们这边的人也需要马上就到位,你看你是不是退出这次的任务。”这是有心让裴靖东不要去参加的了,郝贝刚刚又是一场生死现在人还没有清醒过来,你这当丈夫的哪里有不陪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