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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莫子期的神色有些古怪：“而且还有一件事……听说那屋子每到晚上总有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燕姜重复着，并未往别的地方想。
“我原本也以为就是跟楼里姑娘们差不多的那种……”莫子期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但见燕姜神色如常又觉得自己是否太做作，只好继续硬着头皮道，“可是内线有一次趁着夜深前去探寻，似乎、似乎像是捂着嘴发出的呜咽声。”
燕姜的眉头紧紧皱起，莫子期的这句话忽而让她心中一凉。
对于沈逸她不能说完全知晓但也了解的**不离十，道貌岸然是对他最好的形容，然而仅这样却还是不够。
于他而言有价值的人才配得上他悉心照料，但若是没有价值的……则会遭受这辈子可能都未尝试过的痛苦。
尤其是像萧锦瑟这样已经完完全全成为沈逸人生上污点的人，沈逸更加不会手软。
而他的那些手段……
“难道他是在折磨萧锦瑟？”
沉吟片刻，林思齐似乎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
没有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微微发抖，燕姜低下头，用自以为平静无波的声音道：“明显是这样了，早就听闻我们沈王爷有折磨女人的爱好，现在看来倒是真的。”
“把头压入水盆使人窒息，或找根鞭子将人吊起，又或者将蜡烛油滴在裸露的皮肤上……”
“燕姜！”正在她仿佛探寻过往般说着的时候，却听林思齐大声喊着她的名字。抬头见对方眸中是掩盖不住的紧张，燕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一眼望去，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惊恐和担忧。
“我……”
“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些？”开口询问的，却是徐行，“属下记得从未跟公主汇报过关于沈王爷私底下的癖好问题。”
难道要说因为前一世的自己刚好遭受过沈逸的百般凌辱，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闭着眼都能说出那些酷刑？
难道要说因为那时候自己全身上下从未有一块儿好的皮肤，所以才会在此刻预测到萧锦瑟之后的遭遇？
难道要说自己背负仇恨重生，所以才对沈逸的事情格外注意与上心？
“后宫是是非之地，有什么秘闻打听不到？更何况沈逸是全燕都城女子的梦中情人，但这么多年他身边却连个侍妾都没见到，日子久了自然会有消息传出来。”
“所谓无风不起浪，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不咸不淡地将话题圆了过去，燕姜表情平和十分轻松，再也不见刚才那一刻的阴暗。
然而尽管这样林思齐也还是不放心，他与徐行对视一眼，才反握住她的手道：“以后你不要再私自打听沈逸的事了，那个人阴气得很，身上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儿。”
撇了撇嘴算作答应，燕姜抽回手看向莫子期：“那我让你准备的事都做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属下特意派人从地方挑了些好货色，这几日已经开始运行，想必不用多久就能传进萧锦瑟耳朵里了。不过……”说着，莫子期有些迟疑，“公主如何认为她就一定会去？她现在可是……”
“不管她是谁，有些东西是骨子里带着的，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这么回事。”
面对林思齐疑惑的目光，燕姜第一次没有据实说明，只告诉他耐心等待便能看到自己的计划。
索性的是这一天并未让林思齐等太久，大约过了有五日，就见徐行带着莫子期从宫外传来的消息，只有四个字。
“鱼上钩了。”
念着纸条上的内容，林思齐偏头眉毛微扬，“你到底做了什么？”燕姜端着茶盅抿了一口，眸中神色波澜不惊：“你可听说过面首馆？”“面首馆？”林思齐皱眉，忽而神色一变，“主营男子的风月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