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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齐脸上一僵，燕姜的话犹如是当众打了他一巴掌一般。
抬眸看过去却见燕姜神色冷清丝毫没有任何赌气的意思在里面，她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对他说，滚。
心中顿时有些不是滋味，林思齐想要走过去说几句，无奈徐行挡在前面真是一步也动不了。他面色阴沉地瞪了徐行一眼，而后才看向燕姜道：“姜儿，别闹了。”
闹？燕姜听着这个字，忽然觉得有那么几分微妙。她侧眸看着林思齐，笑容越发浅淡：“三殿下，我没有跟你闹。如果你听不懂我刚才说得，那么我简洁一点。请你立刻、马上滚。”
“姜儿！”不得已加重了语气，林思齐蹙眉有些不悦道，“我没跟你开玩笑，有些话我想单独跟你说。”
“三殿下，我家公主已经把话说这么清楚了，你难道还听不明白吗？这里没人欢迎你，就算你救了我们一命，但你欠公主的绝不是这一次就可以还得清的！”
“柳岸！”燕姜突然严肃开口，心中并不愿意她提及这些事。于她而言，自己跟林思齐之间虽说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总归都是你情我愿。不能说她不怪，只是那里面多少也有她自己的原因。而眼下这个时候提到这些，很明显并不是明智之举。
再度抬眸直视林思齐的双眼，燕姜心知以他的为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瞧着他那架势，估计若自己不听听他想说的，他们暂时还真是无法离开。
深吸口气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燕姜走过去，示意徐行先让开。
“他……”徐行震惊之余又有些不甘心，他双目圆瞪愤怒至极，竟是连燕姜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徐行，走吧，有些话还是让他们说清楚的好。”这时候萧祈也走了过来，上前拍了拍徐行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
见状也着实没有办法，徐行再度瞪了林思齐一眼，这才跟着其余几人退至后方。
由于之前被箭射伤了肩膀，燕姜虽然及时服用了药丸，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冲林思齐走过来时难免脚下步子虚晃，林思齐见状似乎想要伸手将她抱住，然而燕姜忽然投射过来的视线，却让他的手悬在半空，竟是怎么都伸不出去了。
“姜儿，我……”
“三殿下有话快说吧，不然林后的人没有及时回去复命，等下又要重新派人过来了。”
知道燕姜所言是事实，然而面对她的如此态度，林思齐又着实很不甘心。不在顾忌她的神色，他上前一把抓住燕姜的手：“我知道你怪我，我也知道最近这些日子自己做了多少荒唐事，但是姜儿……我……我真的是有所考虑才……”
燕姜不动声色抽回手，神色突然带了几分嘲讽：“我知道你有苦衷，原本我也没想着怪你。不过你要是当着我的面还这么说，那么林思齐，咱们就真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我知道！”颇有些懊恼的垂下头，林思齐双拳紧握，“我知道林后一开始的打算，也知道她对我下了药。我心里都清楚，所以才决定将计就计，顺着她的意图演下去。我也知道你一开始是明白我的，你清楚我心中所想，知道我也是情势所逼所以需要做给林后他们看。”
“是啊，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可你若要做戏自己做就好了，何必要牵扯我的人？我宁愿你把一切矛头对准我，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相信那也是林后他们一群人想要看到的。可是为什么你要打柳岸？”
自己跟柳岸之间的感情林思齐那么清楚，可他却仍旧不管不顾地下了手，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
“我……我不知道！”犹豫了许久，林思齐突然面露痛苦神色，“不管你信不信，我最初没想要这样的。原本我只是想将计就计，也的确派人查明了林后下药的方式并加以防备。可是姜儿，不知道怎么，很多时候我的行为跟动作完全不受我自己控制，我明明可以不伤害柳岸的，但那个时候有一道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我不知不觉就……”
许多的不明了，让他自己都开始有些迷茫。
包括对燕姜的态度，包括那日差点伤了燕姜，也包括前几日在御花园时打下的那一巴掌……
见他神色痛苦并不似假装，燕姜在觉得莫名的同时又有几分心疼。对如此复杂的心情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女人啊，在面对感情的时候果然都是没有脑子的。
“你不是说你已经防备了，怎么还会这样？”还是关心地问出口，燕姜伸手拉下林思齐的胳膊，“没有找身边的医士查看吗？”
“看过了，但看不出什么名堂。原本我们也以为是蛊，也曾找深通此道的人帮我查看，可是得出来的结果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