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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六
这个话题太沉重,让周寂不得不对天达证券的老总刮目相看。他开始感谢自己的老爸,如果不是他还有一套房子,自己吃喝可能都成问题。
让周寂不得不去红蓝证券采访的是一个消息,说红蓝证券明年就更名为大宏达证券信息股份有限公司,这个消息不得不让周寂立刻赶到贾徵道的办公室。
面对周寂时,贾徵道似乎早就知道他的采访,笑着说:“周记者,你们的马总编是证券行业的知名人士,我们有过几面之缘,也算认识,这次我一定好好配合你。”他把红蓝证券研究所的所长与几个高级分析师都叫到会议室,只说让他们要好好配合周寂自己就消失了,这让周寂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人似乎都知道了采访的题目,按部就班,毫不费力,说完了就拿出电子资料,让周寂录音都省了。这些人主要讲的还是证券公司的服务,服务还是表现在对投资者的服务上,尤其信息服务更是重点,不过红蓝证券说的最多的是即将开始的智能化网上jia易,这虽然是个老话题,也是成熟的技术,不过红蓝证券拿出了招商银行做比喻就不得不让周寂上心。
听完了这么多人的讲话,周寂都累了,千篇一律的内容,从不同的侧面论述,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听的人打哈欠,说的人也没有神采。那种ia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讲错一句话,让周寂只好把憋在心里的话寄托在贾徵道身上。
“贾总,红蓝证券想要与其他国有证券公司竞争靠的是什么?”
“服务。”还是服务,周寂都有些烦了,“我们不能与他们在实体上竞争,他们有着太多的优势,仅凭资金这一块我们就不行,更何况他们比我们经营的时间长,营业部数量也多。”
“那我们凭什么呢?”
“招商银行凭借网上与自动jia易让四大银行都不得不佩服,我们只好邯郸学步,不管学得像不像,但我们必须要学,不过我们不仅学,还要针对自己的特点,争取让红蓝证券成为中国第一大网上jia易的券商。”
“信息部以后将成为红蓝证券第一大部研究与技术分析将成为红蓝证券主要的竞争手段。更名后的红蓝证券将突出信息服务,网上服务与jia易将成为大宏达的亮点。”
“杨德康的跳楼对更名后的大宏达还有影响吗?”
周寂还是忍不住提出这个尴尬的问题,让贾徵道本就沉着的脸有些冷。
“对不起,如果不好回答就算了。”
贾徵道突然一笑,说:“没什么不好回答的,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红蓝股份和以后的大宏达都与杨德康毫无关系了,你可以看看股权,他的股权早就转到宏达实业的名下。”
“可他的转让是赠与还是购买,如果购买,他的遗产是怎么处理的呢?”
“哼!”贾徵道一转身,“你多事了。”
周寂终于问到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得到的却是贾徵道的冷脸和拒绝,他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但还是天真地抱着希望。从贾徵道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觉得后背发凉,他有些怕贾徵道的眼神,那种冷笑后的眼神让他发
本想直接回家的周寂从红蓝股份出来就被马回招回了办公室,第一句话就让周寂心里更加发周呀,我不是说过不要你关心杨德康的跳楼吗?那不是咱财经界的事情,我们要把重心放在股民身上,股民最关心什么?股民才不关心杨德康的跳楼,股民关心的是大盘,关心的是个股涨跌。”
“我只是好奇。”
“好奇害死猫,ia周呀,今天贾总很不高兴,如果他不与我们合作,一年损失你知道有多少?”
“可是我们也不能因为收入就失去了新闻的公正呀?”
“没有收入你能天天去吃‘粉丝’?”
啊?
周寂再也不敢说话了,自己的事情原来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自己还偷笑,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真是丢死人了。
“谁不喜欢美nv?”
周寂只好用男人的好è来应付这种尴尬,看着他的红脸,马回笑着说:“ia伙子爱美nv我都理解,可听说你的nv朋友也很漂亮,不要顾此失彼呀。”
周寂怎么听都有着侦探片的味道,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ia记者,怎么连“马粪瘤”这样的大总编都关心起自己的nv朋友来了?
“马粪瘤”的话倒真的提醒了周寂,这一段时间因为岑冰倩,他已经好久没有关心麦诗婷了。
麦诗婷就是周寂的发ia,说发ia其实比周寂还ia几岁,他们从ia一块长大,青梅竹马,从ia就被麦大林与周青山玩笑着做了娃娃亲,甚至到了上大学时,麦诗婷还玩笑着称呼周寂为老公。麦诗婷的爽朗与周寂的沉稳形成鲜明对比,院子里如果有笑声一定是麦诗婷的,如果笑声停止了,一定是周寂用了招数,如果麦诗婷再笑了,那一定是周寂显示了冷幽默。
周寂称呼麦诗婷为ia麦,称呼久了,发现叫ia麦比ia婷更加亲切,ia麦在这个四合院里就代替了ia婷。
麦从黄丫头长到亭亭yù立,这种潜移默化的增è并没有给周寂多少惊喜。ia麦是学编辑的,毕业后在电视台做幕后工作,加班是很正常的事情。周寂很多时候都去接她,他接ia麦时从来就没有想什么,即使ia麦的iong紧贴着他的后背,在自行车上摇晃也没有让周寂心神漾。上大学的时候,周寂也偶尔去接她,一次偶然的戏耍让ia麦成了周寂的nv朋友,真正意义上的nv朋友。
那时ia麦大学刚毕业,这是件必须庆祝的事情,两家人喝完酒后就剩两个年轻人在房间里,ia麦嬉笑着叫老公,周寂也笑着称呼老婆,两个人太熟悉了,身体的零部件彼此都一清二楚,可在醉眼中就有了è彩。周寂仔仔细细打量这个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的ia姑娘,ia姑娘长大了,眉眼还是那个眉眼,却多了些nv人味,脸还是那张干干净净的脸,有了红晕却多了怀un的景致。从来都是匆匆一掠的身材,在这种近距离之下,玲珑得让周寂忍不住把手塞进口中。
麦笑了,说:“哥,你这样就像没见过我,难道还陌生吗?”
“陌生,傻丫头长大了。”
“还不是你的老婆?”ia麦的玩笑就是这样肆无忌惮,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脸上看,是不是老样子?”
周寂不敢,ia麦就笑。“以前你还给我洗澡呢,这会儿倒害羞了?”她拉着周寂的手就往自己脸上mo,周寂一闪,人没闪开却扑在了ia麦身上。瞬间两个人都尴尬得立在那里,无论多么熟悉,这样的场景还是让人有些窘,熟悉的呼吸在以前虽然很近,可隔着一尺与隔着十几公分的差别就大了,两个嘴很快就挨在一起。
以前北京四合院里这样的爱情很多,从发ia成为夫妻顺理成章,可到了21世纪,爱情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柴米油盐,不仅要神秘漫,还要距离,ia麦与周寂的爱情就在熟悉的零部件中开始找感觉。两家人关系本来就好,ia麦的母亲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个老男人也笑得合不拢嘴,再一起吃饭的次数就更多了。即使两个人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看着他们钻进一个房间里,也都只是笑笑。这种事情对于ia麦与周寂来说本应该有偷的趣儿,现在反倒没有了,这与明目张胆毫无区别,于是他们就开始了半夜ji叫,暗号就是三长一短,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这样就多了乐趣。每当周寂在ia麦前敲三长一短的时候,ia麦就故意问:“天王盖地虎?”周寂冷静地说:“宝塔镇河妖!”问得柔,回答却铿锵有力,接着就是开之后的笑。后来不刺ji了,ia麦主动了,也是三长一短,不过暗号变了,ia麦说:“祥子在吗?”周寂说:“祥子只要虎妞。”虎妞就钻进去,开始检查工作,从每个细节上开始寻找过去未曾见过的内容,细致到他脚趾的缝隙,然后夸张地说:“哥,你脚上怎么有个痦子?这么多年都没发现。”周寂也开始找,终于在腋下找到了一个黑痣,就亲,然后故作惊讶地说:“ia麦,这个黑麦粒是谁种上去的?”
两个人变着ua样消费着爱情,把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情都烧透了,火苗就淡了,接着就剩下顺水推舟的婚姻,剩下的就是日子。周寂上班,ia麦也上班,他们拉着手也不避人了,几天不见也不再汇报了,就如老夫老妻一样的日子开始了。
周寂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推开ia麦的房这间房一直是为他开着的,而ia麦却不在,他就躺在上等她,等ia麦回家时已经是夜里12点。
麦还很兴奋,她在周寂的身上折腾一阵之后才说:“哥,你知道我今天编辑了什么节目?”
麦兴奋,周寂随着身体的松弛只想睡觉,半睁着眼问:“什么?”
“岑冰倩,就是那个大美nv,长着mí人酒窝的大美nv,她要演新戏了。”
“岑冰倩?”周寂腾地坐起来。ia麦不高兴了:“你怎么一听岑冰倩就来劲儿?”她朝着周寂的要命处狠狠捏去,周寂不耐烦地说:“岑冰倩怎么了?”
在北京的夜è中,有着江南的清淡,淡绿è的竹帘,透明的玻璃上漆着大朵莲ua,既是美又有着遮掩,这种似是而非的心思让你喝咖啡时就可以随心所
麦流泪了,往日的ia麦是不流泪的,她说流泪就是流猫即使周寂不要她,他也是她哥。今天她却流泪了,“哥,你怎么对大美nv比对我感兴趣?”周寂的认错功夫是一流的,于是各种措施全用上,先是亲,接着啃,后来用上无赖的招数才让ia麦笑了,这种太熟悉容易疲劳也容易弥合,熟悉对方的各种招数,自然就有解。解了ia麦的泪水,就知道了岑冰倩的消息。
岑冰倩要出演的是一部大戏,是明年的贺岁片《地产nv皇》,投资就达上亿元。虽然在这部戏里她是nv二号,但jia际ua的角è让她突破了往日的娴静。周寂得到这样的消息还是去了州府,他知道岑冰倩火,也见识过岑冰倩的美,可要说她的演技,他只是在某部大片里惊鸿一瞥,算得上及格水平,不温不火,少亮点。这样的nv人戏一定要找演技派,比如张曼yù或者巩俐,这些都是具有票房号召力的实力派,岑冰倩,连周寂都打问号,导演难道不知道?
到了州府他还是点一碗鱼翅捞饭,就坐在岑冰倩的对面。有了上一次的jia道,他不再躲闪,甚至还对着她笑了笑。岑冰倩也微笑着,有了岑冰倩的微笑,周寂的这碗饭吃得就快了,往日一节课时间今天变成了几分钟,当他心满意足擦了一下嘴时,服务员笑着走上来说:“先生,您吃好了?”
“吃好了。”
“对不起,先生,请您出去吧。”
“为什么?”
“我们这里是会员制,不接受散客,对不起。”服务员很礼貌,脸上的笑容一点都看不出挤兑。
“我一直在这里消费呀,怎么没有听说过?”
“这个星期刚开始,您这次用餐也是免费的,请——”
这种驱逐让周寂很恼火,可他还是压制住了,笑着问:“会员怎么加入呀?”
“金卡10万元,需要引荐人。”
周寂只能用凉气抵消服务员的热情,他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岑冰倩匆忙逃跑。
他开始笑自己,真以为自己吃碗鱼翅捞饭就成了富翁?就上档次了?瞎掰,都是自欺欺人,消费了上万块钱还不是让人家用微笑撵出来?他宁愿被打出来也不愿享受这种微笑,这种微笑是温柔的刀,割了几次之后才见血,如果直接就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钱?
无商不jian!
他无心去想岑冰倩,他需要醉,让他所有的尴尬与羞臊在醉中死掉。他去了岑冰倩常去的酒吧,当他喝完几瓶啤酒之后发现这个酒吧真是喝酒的好地方,不闹不燥,悠扬的爵士乐让人很放松,不知不觉就把酒喝掉,不知不觉进入眩晕的状态,这才是酒吧,这才是喝酒。他给自己找着各种理由喝酒,喝完一瓶之后说:“这音乐很好,这样的音乐让人陶醉,如果加上酒,就更让人沉醉。”他又要了一瓶。
“伤自尊了?”
“我有自尊吗?”周寂不愿意睁开眼,这个声音是如此陌生却又感觉熟悉,等他再看时眼前却空无一人。难道自己听错了?难道真的喝多了?
他想一醉之后再也不沾岑冰倩的事。周寂从贾徵道的表情上知道他不愿意别人提起这件事,从马回的话语中,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提问很有意见,他自己也感觉到后背发凉,可为什么一听ia麦说岑冰倩要演戏就去吃“粉丝”?
不是鬼mí心窍,是心窍,周寂给自己下着定义,然后接着笑自己。笑自己的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我只是一个ia记者,ia记者也是人,还是俗人,俗人就脱不了俗气,好è也没有到猥琐的地步,只是欣赏远观,并没有亵玩,要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没有必要了。这个会员制真好,他开始对州府的策略有了好感,这个策略一是让自己少ua钱,二是可以打消对岑冰倩的探秘想法,既省钱又少惹麻烦,这州府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谢谢呀——
他学着范伟的声调说出这句话,哑然失笑之后就走出酒吧。他想一切都要继续,明天还要生活,今晚一定要敲ia麦的三长一短。
周寂虽然有些摇晃,但还是走得很快,坐上出租车时还说着笑话。“一个年轻nv孩上了出租车,坐在前排座位,顺手把数码相机放在了车前面。下车以后,忘了拿相机了。出租车司机连忙说,你相机!你相机!那个nv孩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说,你还像鸭呢!出租车司机很气愤地开车就走了。等那个nv孩反应过来了,连忙边追边喊,我相机!我相机!”
“好笑吗?”
的哥说:“好笑,你的手机。”
“你的相机。”周寂故意笑着,的哥又说:“你的手机响了。”周寂说:“你才像ji。”的哥急了,说:“你的手机真的响了。”周寂这才从玩笑中回过神,mo起手机就听,半天也不见动静,的哥说:“让你接电话你不接。”周寂笑着说:“短信来了。”
“你能到莲ua咖啡吧吗?粉丝。”周寂ia声念出来,“还粉丝,还钢丝呢!”的哥说:“看不出你是明星偶像呀?”周寂忽然jing神了,浑身都颤抖起来,嘴里不停地念着:“粉丝,粉丝,是她?”
“掉头,去莲ua咖啡。”
的哥一路还在开玩笑,周寂却没有了心情,再好笑的段子也不能让他放松。
莲ua咖啡不仅有咖啡,还有酒。莲ua咖啡的出名在于它的静,年轻人不愿意来,不够热闹,来的人喜欢的就是这份静。音乐是丝竹,与莲ua的名字相配,脚下是地毯,店主似乎不愿意除音乐外多出一点的动静,连最起码的欢迎都省了。
这次岑冰倩要的是包间,莲ua的包间不是很大,却布置得很雅致,在北京的夜è中,有着江南的清淡,淡绿è的竹帘,透明的玻璃上漆着大朵莲ua,既是美又有着遮掩,这种似是而非的心思让你喝咖啡时就可以随心所躺着喝,坐着喝,任凭你在里面怎么喝。岑冰倩就是把一双ui都蜷缩在藤椅上,大大的藤椅让她娇ia的身子像猫,尤其是看着周寂的眼神,半眯着,有点猫捉耗子的意思。
周寂无法像岑冰倩那样把身子缩在椅子上,他也不是端坐着,如果端坐就不协调了,他歪着身子不说话,可这次他的眼睛却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