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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法兰西地处四战之地,从十六世纪开始一直到十九世纪都是被人群起攻之的悲剧角色,贞德又一次提前展开了这种悲剧。
神断裁决,准法兰西王对抗公爵很多个,共和国一个,贵族不计其数。
法兰西王国军的指挥依然是贞德,科尔宾在背后搞掂了西吉斯蒙德,拖住了敌人四万人,又安排了洛林公爵和匈雅提到敌人那里做内应,还有教皇在幕后做帮手,但最后到了战场上还是靠着贞德。
法兰西王国军一票贵族将领簇拥着国王占据了一侧最高的小坡方便观望敌人的动态,背后是一万五千待命的法兰西人。
贞德的脸色非常凝重:“要是你们听我的,现在我们就不用对抗那么多敌人了!”
“我们无怨无悔!”一票贵族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有些害怕,毕竟敌人很多,不过幸好自己这边也不是很单薄,最重要的是,守住了法兰西的那一亩三分地。
“陛下,我们的布置是什么?”科尔宾眯着眼睛瞧遍了敌军的阵势总算松了一口气,敌人号称十三万,除了水分很大之外,各个势力的精锐都没有上场,大部分都是农兵。
农兵是什么样的货色,科尔宾深有体会,当初他手下一票骑士发动冲锋都能把他们吓跑的货色,哪里能有什么战力可言,不过当时是当时,此一时彼一时,对方可是有好几万的农兵,人类这种集群生物在人越多的时候就越安心,幸好那边可是安插了不少属于教皇那一派的人。
这是科尔宾从诸多教训里领受到的经验,队友请来帮忙不如请他们去帮倒忙,这样发挥的效果往往非常好,萨伏伊公爵十万佛罗林打水漂就是这个道理,众多盟友着急着开战,萨伏伊公爵的想法自然直接被无视。
“我需要一支能够坚守住阵地的队伍!”贞德闭上眼睛仿佛在聆听着上帝的低语,稍后,她的嗓音回荡在众多法兰西贵族耳边,“我需要一支能够坚守阵地的队伍,鉴于敌人数量过于庞大,且又没有有效的统一指挥,我打算先派一支部队进攻他们的一侧,令他们因为调动出现混乱,不协调,然后我再以那个进攻点为基础,快速击溃一侧的敌人,随后全面震撼敌军!这个方法简单来说就是我们主动出击,一步步地掌握战场主动权,让敌人跟着我们的步伐前进,让敌人按照我想法,在我想接触他们的地方去接触他们,在我进攻他们的时候去进攻他们。”
贞德左右扫视了旁边的贵族一眼:“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贵族们:“不明白…国王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贞德叫道:“我需要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将军独领一支军队配合我!”
贞德需要一个拥有独立指挥能力的将军,并且她需要这人有能力替她在一侧战场上大发神威的时候去挡住另一侧的敌人,嗯,科尔宾隐隐间明白贞德想做什么了。
科尔宾大概明白贞德的意思,这个打法,他很熟悉,他说道:“让我去吧。国王陛下,请把蓝衫军和瑞恩希安派给我。拉希尔或者吉尔可以代替我指挥骑士团。”
贞德生气瞪了科尔宾一眼:“好…”
法兰西王国军敲定首发蓝衫军,接下来是由全骑士构成的圣旗骑士团方阵,接着是混杂着贵族骑士带领扈从骑兵们构成的第三个骑兵大纵队方阵,最后是法兰西王国步行骑士和诸多法兰西步行扈从构成了混杂轻步兵和重步兵的方阵。
这就是贞德手头上拥有的底牌。
反对派里诸多大人物都没到场,爵位最高的也就是萨伏伊公爵,不过萨伏伊公爵很窝心,他一下子赔上了十万佛罗林却没能换来他想要的效果,实在是太窝心了。
针对贞德的安排,一群贵族凑在一起吵了半天换了的结果就是静观其变,反对派的作出的布置就是没有布置,原因是,不管萨伏伊公爵说什么,洛林公爵就捣乱,不管其他贵族说什么提议,匈雅提就捣乱,两人不是势单力孤,教皇安排在对面阵营的人都在支持两人,且一些不明真相的贵族也会跟着支持洛林公爵和匈雅提,于是面对法兰西王国军拥有统一的指挥,如同一盘散沙的反对派立时落入下风。
时间介于清晨和中午之间。
反对派们由于数量庞大,做了很久的安排才把军队布置完毕,其实也就是炮灰在前,骑兵在中间,在后面是扈从构成的精锐步兵,这样做的效果就是,反对派可以利用人数优势的庞大炮灰去消耗敌人,骑兵在敌人疲累的时候发动冲锋来个一锤定音,最后再让步兵扩大战果。
整个意大利半岛以及附近的地区,闲着没事干的贵族们都来了,全部躲在都领的城墙上,教皇马丁五世没捞到阿维农翁的钱财反倒先从都灵大战的入场券上赚了一笔,三十佛罗林一张门票,美名其曰见证上帝的仲裁,要么如同大卫王一般见证一个新时代王者的诞生,要么看着她落败。门票供不应求,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族长阔气地扔下数千佛罗林邀请佛罗伦萨众多议员一起来打发时间,财大气粗的威尼斯共和国几十个家族也是一口气扔出过万佛罗林,一千多张一下子就脱销完了,比赎罪券还要好卖。
上千个贵族拖家带口地把都灵城墙挤得满满的,威尼斯共和国和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甚至请来了几个画家准备现场作画。
这样一来那些意志坚定站在教皇这边的贵族们都有了好处,他们没上战场,上去的只是他们的心腹,从门票钱那里分出一部分资金给他们,即使失败了,他们也不会名誉有损,再说了,打败仗在中世纪并不是耻辱,耻辱的是在作战过错中逃跑,这也是为什么骑士们哪怕被俘虏无数次依旧是受到爱戴的原因。
“借过一下,漂亮的女士,我要去那杯葡萄酒,嗯,请问,您是哪个家族的?我怎么没见过您?我在都灵有一座挺漂亮的宅院,您想过来参观一下吗?”
“对不起…先生踩到您的脚了..真是很抱歉…”
“哦…美丽的小姐…我今天就一直等待着这一脚呢,请您不解介意,我的占星师从昨晚告诉我,今天我就会让一位漂亮无比的贵族女孩踩上一脚…请问美丽的小姐,我能邀请在今晚到我家的楼台上去欣赏美妙的夜空吗??”
…..
要是都灵城墙边的贵族们都捧着爆米花,这里就像极了后世进入电影院准备观看大戏却在广告中坐在观众席上不得不打发时间的观众。
不过中世纪贵族们娱乐是非常有限的,打炮也就成了最有趣的娱乐,这也是意大利半岛比其他地区要多更多的私生子的缘故。经过三小时漫长的等待,只要是看得过眼的贵妇、小姐都有了约炮的邀请。
可耻嘛?
如果是类似马克思的这般极具悲剧主义的愤青一定会指着楼上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其实很快就脱下来的贵妇、贵族们大喊阶级敌人,居然看着人类流血相残而获取快乐!可是这不正是符合基督教义中的人类原罪论么,人都是邪恶的,只有看着别人淋淋的鲜血才能获得愉快,贵族们只是顺从他们的本性罢了,若是这个无聊灰色的时代有电脑、动漫,他们才懒得制造那么多私生子呢。
马丁五世独占着一侧塔楼上的观众席内心禁不住道了一声阿门,未来十年内,罗马教廷又要有不少大贵族舍得出钱去买枢机主教位置来安置他们的私生子。
肾上腺素蹭蹭上窜的贵族们拿着最近教皇四处兜售的观战神器望远镜兴致勃勃地等待着大战的开始,看完这一仗,再等晚上回家打一炮,搂着情妇回味愉快的一天,贵族的人生就是这么的美妙,区区几十佛罗林付得很有价值。
教皇的也是大赚了一笔,事实证明教皇其实也是很合适做商人的,信仰和愉快不都差不多一致的精神物质。
至于镜子出产大国,威尼斯人再怎么反感教皇指手画脚也不会跟钱过不去,从威尼斯紧急购入一批望远镜再拿到米兰去紧急组装,期间花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本来早就制定好在八月的开战硬是拖延到了现在。
门票钱差不多五万七千佛罗林,扣除给打手们的钱,还剩下三万多,这些钱独属于教皇,马丁五世承诺一旦打赢了会给贞德弄一个盛大的仪式,不过望远镜的钱就得跟科尔宾平分了,三百多只加班加点制造的望远镜,扣除手工费和材料费,一个净赚七十佛罗林,售价一百三十佛罗林,共和国和佛罗伦萨的有钱人威尼斯几乎人手一只。
贵族们用钱买娱乐,教皇赚了五万多佛罗林,但其中最大的获利者还是得属于西吉斯蒙德,这货坑了萨伏伊公爵十万佛罗林,又接受了马丁五世的妥协和威胁,就赖在阿尔卑斯山脉北边不走了,这货做去君士坦丁堡走一圈的准备。
邻近中午,双方都给都灵上的教皇发出可以作战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