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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见悠云真人仙风道骨,以为是世外高人,不由得觉得自惭形秽,只讷讷地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就在那时候,你哭了起来,哭的声音可洪亮了。我也是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忍不住上前想要抱一抱。没想到悠云真人还真将孩子递到了我手中,”她温柔地笑了起来,“你说神奇不神奇?原本你哭的好惨烈的,我一将你抱在怀中,你就笑了。那时候你才六斤重吧,粉嫩嫩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却笑的那么开心。”
听璐娘说起她儿时的事,乐凝妙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一晃,闺女都长这么大了,”她满是茧子的手轻轻地摸上乐凝妙的脸颊,“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了,以后,就要离开璐娘远走高飞啦。”
“璐娘,您说什么呢,只要您愿意,我永远都是璐娘您的好女儿!”乐凝妙笑着握着璐娘的手说道,眼眶不由得又湿润了起来。
“你这孩子,尽说些傻话,难不成你以后嫁了夫婿,也要带着璐娘过去?”璐娘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失笑。
“璐娘,我这辈子都不会嫁人了。”乐凝妙的声音低沉了下来,长长地睫毛垂下,掩盖了眼底所有的忧伤。
“怎么啦?”璐娘担忧地问道。
在璐娘慈母般的目光里,乐凝妙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她温暖的怀里,断断续续地哭出了自己所有的委屈和悲痛。
璐娘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恍惚间,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儿时,还在襁褓中的日子,璐娘也是这样温柔地摇着摇篮,低低的唱着好听的催眠曲,哄她入睡。
等乐凝妙将一切说完后,璐娘叹了口气,抬袖拭干净她脸上的泪痕:“孩子,没关系,你还年轻,缘分未到,我家妙妙这么好,还会有更好的男子在前方等着你,知道吗?”
“璐娘……我这辈子不会再嫁了……”乐凝妙鼻子有些堵塞,闷闷地说道。
“说什么傻话……”璐娘摇摇头,“你现在说不嫁,璐娘只当你小孩子还不懂事,人这辈子,命运总是那么出乎意料,你还年轻呢。”
摸着乐凝妙的脸,璐娘又叹了口气:“生的这副容貌,也不知是好是坏。虽说哪个当娘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长得漂亮呢,但是凡事有个度,太漂亮了不一定是好事,有时候甚至会为自己招来灾祸。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多长个心眼,你大师兄、二师兄我倒是不担心,你大师兄为人沉稳,二师兄心眼儿多,就你这看似机灵实则单纯的丫头,最不让人放心。”
“我哪有……”乐凝妙撒娇。
“妙妙啊,自从万鬼门的人抢去了你师父留给你的东西,我这心里就总觉得不踏实啊,”她的眉头紧蹙了起来,眼中盛满了担忧,“当年你师父将我交给你的时候,只说孩子是刚抱养来的,他也带了还不到半天。我翻了翻你的襁褓,里面有一块名贵的白色玉佩,下面缀着七彩丝绦,就是你师父给你的那一块。那襁褓的布料也不一般啊,我们土生土长的羌州人,生活在四国边境,那是什么上等的货物没见过?那等布料,不说皇亲国戚,若不是又富又贵的人,那是肯定穿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