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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无情,天子无爱,纵然他再痛悔又如何,逝去的回不来了就是回不来了!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接受惩罚。
官轿到达客栈,乐凝妙在一个宫女的扶持下缓缓地走了下来,刚一下马车,便于站在门口等候着她的月银羯对视上了。
乐凝妙走到月银羯的面前,扑在他的怀中,依恋地说道:“等我很久了?”
“没有,刚刚下来。”他捋了捋她鬓边有些凌乱的头发。
“我才不信,”乐凝妙摇了摇头,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天气冷了,记得给自己加衣服。”
“我会的,”月银羯拥着她朝室内走去,“今日在皇宫中还好吗?”
“一切都好。”乐凝妙点点头,在暗处向拜月教的那些隐卫比了一个手势。
“西庸国的皇帝怎么说?”
“我太累了,吃过午饭后再与你细说,月,我想吃酸梅,听说乾州李记酸梅不错,你亲自给我买好不好?”
“好,都依你,”月银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既然累了,那便先上楼睡一会儿,我很快就给你将酸梅买回来。”
“月,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越来越爱你了。”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乐凝妙是贴在他耳边小声说的,说完之后,脸上染上了一抹艳丽的红霞。
月银羯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手指轻轻地按在她的脉搏上,见她脉象平和,并无喜脉,便确定了她只是单纯的想吃酸梅,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失望。
“快上去睡觉吧,”月银羯将一个温暖的暖手炉递给她,“昨晚都将你累坏了。”
“你还好意思说,”乐凝妙轻轻地掐了他一把,“在外面都这么不省心,若是回了南疆,岂不是要折腾死我?”
“夫人,我怎么舍得?”月银羯在她的耳旁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她。
乐凝妙回到房间之后,几个隐卫顿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单膝跪地行了一个礼。
“皇宫中发生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教主,我不想节外生枝。”乐凝妙严厉地警告道。
她与闻人香乃是宿敌,但现在不是动她的时候,显然,慕容晔在灭佛之后,打算扶持神教,若是这时候得罪了杀了闻人香得罪了神教,只怕她与慕容晔之间的合作就没那么容易进行下去了。
“是。”几个隐卫躬身退了下去。
乐凝妙抱着暖炉靠在窗边,赏着窗边的几盆菊花,一派慵懒闲适。
不一会儿,月银羯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散发着诱人甜香味的酸梅。
乐凝妙回头朝他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在深秋的阳光下,皮肤白皙嫩滑中透着淡淡的红晕,像是秋芙蓉的花瓣一般。
月银羯走过去,拖了个椅子坐在她的对面,从纸袋里拿出一颗酸梅,递到乐凝妙的口中。
乐凝妙粉嫩的舌尖暧昧的卷走酸梅,然后在他的指尖环绕了一圈,缓缓吞吐。
她勾人的样子清纯又魅惑,像是山中的精怪一般。
对于她明显的暗示,月银羯不可能不懂,当即便吻了上去,手指插、进她柔软的头发里,轻轻地揉弄着。
乐凝妙火热地回应着他,眼神明亮地得像是烈日下的向日葵。
于是,青天白日里,飒飒秋风中,两人上演了一出缠绵大戏。
有了这次的缠绵,向来心思缜密的月银羯完全没疑惑乐凝妙为什么要喊他亲自去给她买酸梅了。
三日后,乐凝妙卯时二刻便起了床,梳洗一番后,便与小月一同上了马车,对槿漪他们说道:“我去去就回,今日你们便在客栈内休息吧。”
帘子落了下来,马车在略显空旷的街道上行走着,马蹄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踏过落叶,留下细碎的叶香。
马车内的气氛十分静谧,静静相拥的两人像是根系紧紧缠绕的桉树一般,在静默中分享着时光,细数流霞、闲看落花、静听春雨……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月银羯拿起一件披风披在乐凝妙的肩上,给她系好带子,然后跳下马车,将她抱了下来。
一下了马车,乐凝妙便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只见大慈悲寺前密密麻麻地围了好些官兵,整个寺庙被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官兵的手中拿着大刀,正紧紧地盯着大慈悲寺的大门。
为首的一个官兵坐在高头大马上,大声喊道:“兀那秃驴!你还不给我出来!只要你乖乖打开寺庙门让我们搜查,我们保证不杀寺庙中的僧人,只是勒令他们还俗而已!”
“什么都不必说了,你们还是走吧,吾等决定死守寺庙!”寺庙内传来了众僧人如洪钟一般响亮的声音。
“既然你们执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撞门!”他大声说道。
“等等!”乐凝妙赶紧大喊,挤开拥挤的士兵站在门口,想老鹰展翅一般展开双手,“本宫乃是东倪国的摄政长公主,此次本宫来西庸,有要事与大慈悲寺的方丈商量,还请这位大人通融一下,让本宫先进去谈谈。”
“你说你是东倪国的摄政长公主,你就是东倪国的摄政长公主?”那人嗤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我还是东倪国的皇帝呢!”
就在这时候,两架官轿匆匆地停到了官兵的外面,前面的十二人抬皇家品秩的轿子十分豪华,后面跟着的是一架四人抬的小轿子。
只见四人抬的轿子里匆匆走出了一个穿着蓝灰色绣孔雀宦服,头戴一顶深蓝色的帽子,前后胸裆上绣着盘龙的太监,那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四品太监温志威。
“温公公。”带兵那人乃是京郊大营的朗将,他显然认得温志威,出声打了个招呼。
“孙大人,”温志威朝他行了个礼,然后又看向乐凝妙,行了个礼,“长公主殿下,陛下有请。”
那位姓孙的朗将惊讶地膛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乐凝妙。
长公主出游不是都该前呼后拥的吗?为何这位在东倪国颇负盛名的摄政长公主看起来那么低调?
“温公公稍等,三日前,我与大慈悲寺的方丈有约,待我先进入与方丈说上几句。”乐凝妙不急不缓地说道。
温志威深知陛下颇为看重乐凝妙,自然不敢怠慢,转头说道:“孙大人,请下令让士兵们让开一条道。”
“可是皇上之前不是说……”孙大人犹豫了起来。
“孙大人,此一时彼一时。”温志威微微摇了摇手中的拂尘,不紧不慢地说道。
孙大人的脸色虽然有些不好看,却依然举起了右手,做了一个手势,大喊一声:“撤!”
整齐的脚步声响起,持刀的士兵们像是流水一般撤退开来,露出了中间的一方土地。
乐凝妙的面色缓和了很多,扣了扣朱红色大门上的铁环,对里面的人大声喊道:“各位师傅,吾乃东倪国摄政长公主乐凝妙,三日前曾与方丈大师有约,劳烦师傅们开个门。”
立面传来了一阵讨论声,不一会儿,沉重的朱红色大门发出了一声吱呀声,三日前开门的那个小沙门探出头来,左右看了一眼,脸色十分忐忑,双手合十说道:“施主请进来吧。”
乐凝妙走进了寺庙,只见寺庙内的空地上站满了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僧人们,有拿着齐眉棍的、又拿着菜刀的、有拿着砍柴刀的……
那些人目光不善地看着乐凝妙,眼中满是警惕。
倒是那个小沙门,对她和善地笑了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施主请随小僧来吧,方丈大人已经在禅房内等候了。”
乐凝妙点点头,没再看那些人,随着他绕过庭院长廊,绕过小山流水,绕过一尊尊彩色的廊檐下的佛像,来到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前。
“方丈大人就在禅房内,施主自己进去吧。”
“谢谢小师傅。”乐凝妙双手合十点了点头,走进了庭院,敲了敲正对着的禅房的门。
“施主请进。”禅房内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令人无端地想起了树木的年轮,饱经风霜。
乐凝妙推开门,只见禅房内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僧人,手中正摩挲着一本书,神色非常凝重。
明明是大白天,可是他的身前却点着一盏桐油灯,忽闪忽闪的灯光在明亮的室内,显得那么不合时宜。